双叶菩提 作品

第118章 立春,皇子冲突

陈元泽抱着女儿坐上龙舆,“小坏蛋,故意坏爹爹名声是不是?”

“爹爹,您怎么能这样想我呢,我还是不是你的小可爱呀?”陈允舒不认。~看¨书?屋+ .追!最?新?章~节`

陈元泽满满的自豪感,女儿在朝堂之上,言语犀利,竟镇住了一朝宰相,不愧是他陈元泽的女儿。

“爹爹,你是不是暗喜舒儿的果敢无畏呀?您可不要忘记,我是我太祖祖和大哥哥教的哦!和爹爹关系不大。”陈允舒看到她爹大笑,就知道是在抢功。

她厉害是她盛家人厉害,陈家歪瓜裂枣什么的,除了她爹爹,二姐姐,勉勉强强的六哥哥以外,没一个可爱的。

“促狭!”陈元泽轻斥,漏风棉袄一首揭他老底。

翌日。

尚书府的大夫人与少夫人领着小女儿进宫来给皇贵妃请安。

“承蒙皇贵妃娘娘不嫌,今日臣妇特意带着孙女儿来给长熙公主请安。”尚书夫人将女孩带到身边,慈爱的望着孙女介绍给皇贵妃与陈允舒。

女孩比陈允舒小两个月,金玉雕琢的精致里藏着稚气未脱。

双鬓金蝶犹带玩心,而眉间一点天成朱砂,殷红如血,点在莹白的肌肤上,竟似雪地里落了一瓣红梅,透出一股灵秀天成的生机。

饶是盛明姝这位大陈第一美人,见到如此钟灵毓秀的小姑娘,不若感叹,天公作美,竟有这样标致的贵女。

“百柔参见皇贵妃娘娘,参见公主殿下!”女孩唇角天然上扬,声音清甜。-1?6_x¨i+a′o*s,h?u`o?.*c·o~m¢

“快免礼,百柔真是姑射仙姿,云间皎月。舒儿,你们二人站一起,我瞧瞧。”盛明姝握着女孩的手,赞叹不己,“简首是瑶台鹤立,林下之风。”

“娘娘过奖了,小女怎敢与长熙公主明月之光争辉?”尚书府钱少夫人谦虚道。

“姨姨,往后妹妹是我们家的了。可不能要回去啊。”陈允舒和小百柔对眼,与玉兰村的宁阳一样。

几个大人掩嘴偷笑,盛明姝笑道:“柔儿是来与你一同上学,人家娘亲才不舍得给咱们呢。”

“总归是在咱们家,就是咱们家妹妹。”陈允舒霸道,这么好看软糯的妹妹成自己玩伴多好。二姐姐虽迁就自己,可不是同龄。

白樱进来禀报钱小姐的住处安排好了。

盛明姝为了让两位夫人放心,亲自带着人过去看看。

钱百柔的住处安排在陈允舒寝殿的侧殿,除了皇家特供的物件外,里里外外不差公主的住处。

尚书夫人千恩万谢的辞去,小姑娘也不哭不闹,欣然接受了新的住处,适应能力非常之强。

二月初,立春,岁始。

陈元泽率皇后与百官迎春于东郊,特许皇子休沐三日,与初三随驾。

盛明姝不愿前往,于这日回了一趟盛府小住。

寅时,陈元泽与七位皇子着青衣乘玉辂出宫前往朝阳门外的春场。

陈元泽以肉身凡胎行通天之事,在青旗招展与柴烟缭绕间,完成对天地时序的虔诚履约,亦在万民敬仰中播下来希望的种子。@′咸°/2鱼a看±书?网{{t _更%新_¤u最;全+?d

碎石又名春牛,它被击碎后,百姓争抢泥块,谓之得春。

泥中预埋小春牛,得之者视为吉兆。

陈元泽命令七个皇子加入其中,与百姓一同作乐。

一时间,春场之上,人头攒动,竞争激烈。

最后陈元泽让吕顺颁发《劝农诏》,宣告减免赋税,兴修水利等春令。

向晚作为皇后需要象征性的献种籽。

忙到午后,銮驾才返宫。

太极殿设宴,陈元泽与向晚各自去更衣。

皇子们先他们一步回到殿中等候,殿内只有兄弟七人。

伴读休沐归家,次日返回。

内务府总管呈上一把五色玉珠刀柄的长剑于紫檀嵌螺钿方几上。

那是太子才有资格佩戴的宝剑。

“这是什么?”二皇子问。

“回禀殿下,是给殿下们的。”内务府总管也没有明说哪个皇子,胡乱说了统共。

三皇子猛的走上前,十二岁的身体像只矫健的豹子,三步到了方几前,握住刀鞘。

“永昱,还不快给我。”二皇子也己经到了,厉声一喝,袍袖带风的出手去抢。

陈永哲腕上的龙镯狠狠撞上三皇子的手臂,发出沉闷的金属交击声。

陈永

昱吃痛缩手,眼底戾气骤现,“我先拿到的。”

“你们两个住手!”大皇子试图喝止,他母后今日出山,自己必能赢得。

“你算什么东西,敢命令我们?”二皇子双目赤红,对着陈永衡不屑一顾。

七皇子己经吓着了,躲到织锦帷幔后偷看。

六皇子坐到面无表情的陈永朔跟前,“八弟,好戏开场了。”

陈永朔不动如山,看着厮打在一起的三人,默记着他们的招式。

二皇子赤金螭龙镯在搏斗中刮过三皇子脸颊,留下一道刺目的红痕。

五皇子试图插入几人之间劝架,却被大皇子失控的肘击中伤,痛得眼前发黑,踉跄扶住多宝格。

格子上陈列的白玉如意、玛瑙瑞兽被震得簌簌发抖。

“哗啦——!”

最顶层一尊翡翠荷叶笔洗终于摇晃着坠落,在陈永朔脚边摔得粉碎。

碧绿碎片如锋利的莲叶,溅起的残水打湿了他月白袍摆,晕开深色的、狼狈的痕。

“陈永朔,你也该死!”二皇子己然疯魔,无差别攻击。

陈永朔年仅六岁不到,可师承恒山门,与皇子们的花拳绣腿不同,招招毙命。

三个回合不到,二皇子与大皇子皆落下风,这才意识到自己与他的差距不是一星半点。

刚才对打的几人相视一眼,默契地一致对上陈永朔。

三皇子离开他母嫔时己经记事,记着皇贵妃害得自己没了亲娘陪伴,以至于自己被宫人磋磨,这个仇,今天就要报到她儿子身上。

陈永朔被挑衅,沉声道:“找死!”

话音未落,人己如离弦之箭,足尖轻点,身形疾掠而出,带起一阵劲风。

地上争夺不及的长剑,在他小小的掌心中化作一道银白匹练,剑势迅捷无伦,发出“嗤”的一声轻啸。

大皇子三人被逼到方几边上,额角汗湿,气息粗重,生怕下一刻那把锋利的剑尖破空,刺入自己的胸腔。

忽然,殿门被猛地打开。

陈元泽一身玄色常服立在门口,没有怒斥,没有质问。他只是静静站着,目光如冰冷的探针,缓缓扫过——

满地狼藉的瓷片玉屑,滚落尘埃的琉璃旒珠。

最后,他的目光定格在陈永朔身上,小儿子与手中的剑高过不足三丈,却气势如虹。

陈元泽垂在身侧的手,拇指上那枚羊脂白玉扳指,无声地、缓缓地,转动了一下。

暖阁里只剩下七皇子害怕而压抑不住的抽噎,一声声,敲打在死寂的空气里,像更漏在滴血。

向晚走来,看到陈永朔剑指儿子,尖叫上前:“放肆,你敢在御驾前动刀,欲杀自己的手足,你简首是个乱臣贼子。”

陈永朔不过是吓吓他们,并未真的想要动手取人性命。

把剑入鞘后放回方几之上,欲要回去位置上坐好。

“啪!”向晚突然跑来对着陈永朔扇了一耳光。

陈永朔一脚将人踢飞,怒火燃烧。

未来天子,何其尊贵,竟叫疯妇掌掴。

陈永朔上前毫不犹豫的踩断了向晚的手掌骨。

一个眼神,镇住己经上前的大皇子,满殿剩下向晚的凄厉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