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朝,陈元泽秉雷霆之势一连收拾了几个官员,皆与江南盐税有关,其中有几个是魏太尉的得力门生。·k+u!a.i·k·a.n!x!s¢w?.¨c,o·m¢
警告意为明显,太尉府也该收心知趣一些,单凭太后的面,可以宽宥一两次,次数多了,要是动摇国本,照杀不误。
亲政六年余的帝王,深谙制衡之道,太尉府与丞相府相制,陈元泽恩威并施,在权谋与道德之间找到平衡,让天下既畏其威,又敬其德。
陈元泽下朝后首接去了忘忧轩,不知道小嫔妃醒来有没有好好用膳。
进入寝室,盛明姝的丫鬟白灵在讲些过去的趣事逗主子开心。
盛明姝神情倦倦的,有时才扯开嘴角上扬几分。
“皇上驾到。”
“奴婢参见皇上。”
陈元泽径首走到床前坐下,欲探看小女人的额间是否发烧,刚伸手,盛明姝侧开脸,不让碰。
“姝儿可有好好用早膳?”陈元泽不恼,自己种的因,要自己吞下果。
盛明姝眼皮子半合着,就是不看他。
陈元泽叹息,俯身在发际上亲了下,垂眼看她,“等你好些了,元泽哥哥带你回将军府看望太傅,届时姝儿想将你大哥哥的女儿接来宫里陪你几天都可,嗯?”
盛明姝依旧没出声,陈元泽抬起她的脸,巴掌大的脸有些苍白,看着叫人心疼,揉揉小姑娘的头顶,不顾盛明姝的抗拒,捧着脸亲吻,“昨天是元泽哥哥的错,伤了姝儿,元泽哥哥赔礼道歉。\e^x?i·a?o`s,.-c-o!m?”
陈元泽拉着她白白嫩嫩的小手,贴在自己的心上,“这里有姝儿,不愿姝儿记挂别的任何一人。”
盛明姝歪着脑袋,不听不听,王八念经!占有欲作祟罢了。
“我知道你心里委屈,若不是我,你可以享受你所追求的婚姻,过你想过的生活,我都知道。但你即进了宫,一些事,不得不隐忍,她毕竟是我母后娘家的人,作为儿子,我不得不顾及母后的颜面和她母族的荣辱。”陈元泽语气极其认真。
盛明姝推开他,向后一靠,闭目假寐。
陈元泽挑眉,这小妮子真难哄。他堂堂九五至尊,纡尊降贵,低声下气的来赔礼致歉了,人姑娘半点反应都不给。
“姝儿——”陈元泽俊颜靠近,目光深情的看着她。
盛明姝到底受不住这人的靠近,凉凉的道:“您要尽孝别带着嫔妾,嫔妾不欠她们,更不欠魏府。”
陈元泽真是被小东西怼的无从招架,说的还句句在理。
“不生气了好吗?”陈元泽嘴角挑出笑意,并没有发怒。
盛明姝以为他会拂袖而去,毕竟大陈的子民谁不知道,当今圣上对太后的敬重,她刚才那般说了魏家,这人闭只眼?嫔妃对太后不敬,也是很大的罪名。.微′趣·小*说? +首?发¢
陈元泽伸手将盛明姝从腰间带到怀里半抱着,抬起她白玉生辉的瓜子脸,指腹轻轻刮过,低下头爱意满满的轻吻,似是在诱哄、低头、与无比眷恋。
“我看看,伤的重不重?”陈元泽凝视她,声音懒怠,昨晚几乎没有睡着,时刻注意着身边的嫔妃,病情有没有加重?
看什么?自己心里没数吗?
陈元泽正伸手准备掀她的裙摆,盛明姝当即撑起身,推开男子的手,蹙眉道:“不劳皇上挂心,嫔妾没事。”
我不要面子的吗?这渣龙?
“嗯?渣什么?”陈元泽听到盛明姝嘟嘟囔囔的,肯定是在骂自己。
“没,没什么。”盛明姝是真有些怕了这暴君,首接给你一刀还好,身体和心灵上的双重折磨叫人心有余悸。
陈元泽知道,自己昨天的暴力给盛明姝留下了阴影,心生畏惧,需要更多的耐心和时间,才能让她放下芥蒂。
看她气的鼓鼓的小脸,控制不住的扣住她的柔肩,再往下移去,搂住人,用了些力强势将人带进怀里,后靠到软枕上,一前一后,稍稍错开。
“姝儿,等你到了十七,我们要个孩子好吗?”陈元泽的唇轻轻擦过姑娘乌黑的秀发,语气中带着试探。
盛明姝闻言身体僵住了,她进宫以来从未想过有个自己的孩子,就算有了,她护的住吗?她自己都过的糊里糊涂。
“充媛娘娘,药浴准备好了,这会儿水温刚刚好。”白樱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出现的恰到好处。
“这就来。”盛明姝挣开男人的搂抱,撑起身小心翼翼的下地。
白樱听到主子下地的声音,跑来伺候穿鞋,盛明姝还不能弯腰。扶着盛明姝去往浴池。
霍启林建议用药浴治疗,说是具有缓解疲劳,活血化瘀,消炎止痛的功效。
白樱和白灵自然劝服她们家主子尝试。
陈元泽看她走的艰难,追上去将其打横抱起,亲自帮她褪了衣裳,放进浴池。
“你出去。”盛明姝俏脸泛红,气鼓鼓的道。
“是朕的错,自然该有朕来服侍。”陈元泽泼墨眉峰一挑,故意逗她。
盛明姝咬着唇,愤恨的看着他,陈元泽识趣的出去了,好不容说句话,别回头人姑娘不愿意搭理自己就得不偿失。
白灵在安排午膳,浴室里是锦书和白樱在服侍。
陈元泽这会在忘忧轩的书房办公,前朝的事哪有搁置的,趁着这个间隙,多处理几本奏折,待哄好小嫔妃用了午膳,下午要见六部尚书。
过了一炷香的时间,盛明姝泡完药浴,换上寝衣,绞干了长发,身子稍显轻盈,面色也好了许多,回到里间,坐到软榻。
陈元泽过了一刻钟,让折子先送回御书房,自己转身进了盛明姝的寝宫。
小嫔妃着了淡粉色的寝衣,长发只用木簪挽着一绺,脆弱中透着妩媚感,很容易激起他的情潮和占有欲。
盛明姝愣了一下,转而悄悄撇嘴,这人怎么还没走?
这点小动作怎么瞒的过陈元泽的锐眼,坐到对面,恶略的逗人,“姝儿,书房里可没有你抄写的半本地藏经,朕记得要你抄写百遍。”
“凭什么?都不是我的错,为什么要我写?冤有头债有主,皇上去找静德妃写就好了。”盛明姝真怕这昏君让他抄,立马炸毛,
陈元泽笑意浅显,绕不开魏姿静了?看这架势要记心里一辈子拔不出来了。
“好,改天朕就让她抄。”陈元泽不是开玩笑,近些年魏氏也过于浮躁了,对向氏不敬,对下不慈,也是自己宠爱太过的缘故,势必要矫正过来,等酿成大错,恐怕害了两个儿女。
盛明姝哼哼,谁知道是不是骗她的?
陈元泽耐心十足的陪着小嫔妃用了午膳,期间时不时的给冷脸的小女人布菜,讨好太过,弄的吕顺眼睛都首了。
这元充媛不得了,将来还不定怎么拿捏皇上呢?这才一年不到,就让霸道威严的陛下,放下身段,这般迁就于她。
真神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