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就见泉儿鬼鬼祟祟出门,林之大带着几个太监,一路尾随。!l~a\n^l^a*n`x^s...c!o+m~
在御花园的一座假山后,泉儿与小孟子碰面,几句话的时间,小孟子掐住了泉儿的脖子,要杀之而后快。
林之大一挥手,身后跟着的几个太监快速上前将两方扣下,堵住口鼻,押回忘忧轩。
一夜就这样暗潮涌动中迎来黎明。
盛明姝难得睡了个好觉,醒来都精神抖擞的,面色红润光泽,一看就是被人细心呵护浇灌。
安安静静的用了早膳,净了手,漱了口,走到正厅坐下。
“这会下朝了吧,小林子去请皇上与皇后娘娘过来,就说我有冤要诉。再和永和宫与咸福宫说一声,就说我有请。”盛明姝今日着了一身白色烟笼梅花百水长裙,梳了金丝绾雨发饰,通体气派精致而光彩夺目。
林之大不敢耽搁,自己去御书房请皇上,在派另一个忘忧轩的太监小金子去请皇后。
后宫各处自然得到消息,郑淑妃和杨宝林第一时间赶过来,看着盛明姝安然无恙的,寒暄了一会儿,其他人也到来。
忘忧轩门外的禁军己撤,陈元泽让范界安排一拨影卫暗中护盛明姝的安危。
“皇上驾到,皇后娘娘驾到!”
盛明姝几人出正厅迎驾,看着皇上与皇后联袂而来。
“臣妾(嫔妾,婢妾)参见皇上,参见皇后娘娘。”
“起身吧。”陈元泽坐到主位上,看着屋内聚集不少的嫔妃,最终眼神停在盛明姝身上。
向氏也在陈元泽一边坐下,向盛明姝问道:“元才人,你让人请皇上与本宫,可是有什么重要的事?”
盛明姝屈膝行礼:“皇后娘娘,婢妾确有要事禀报,想请您二位为婢妾做主。?精¨武!小~说-网, -首¨发-不过,请皇后娘娘恕罪,婢妾还得等静德妃娘娘与丽昭媛娘娘的大驾。”
闻言,陈元泽眉毛不由抖动一下,看这样子小嫔妃这是要釜底抽薪。
“不急,都坐吧。”向氏赐座,很快白樱几人奉了茶。
盛明姝品着茶就是不看座上的陈元泽,完全无视。
看的殿里的嫔妃面面相觑,在猜测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
陈元泽眼尖的发现小嫔妃表面上镇定自在,可耳尖泛红,出卖了她害羞见到他,必然是想起前天的缠绵。
“静德妃娘娘到,丽昭媛娘娘到。”
“嫔妾(婢妾)给静德妃娘娘请安,给丽昭媛娘娘请安。”
“臣妾(嫔妾)参见皇上,参见皇后娘娘。”两拨人各行各的礼。
“起身,静德妃快坐吧。”向氏出声叫起,连着赐了坐。
“多谢皇后娘娘。”桃月扶着魏姿静落座。
“元才人说是中毒,嫔妾看着你的脸色怎么比之前更加光泽许多?”丽昭媛心下有些不安,但有魏姿静这个靠山在,应当不会有什么事,就开始嘴贱。
盛明姝看过去,毫不避讳的道:“你去问皇上。”
陈元泽刚入口的茶都差点喷出,瞪了一眼盛明姝,口无遮拦。
“元才人好大的架子,将这么些人叫到这儿,来听你说些不入耳的话不成?”魏姿静往后一靠,目光阴冷的望过去。′x-i\n_t/i·a!n~x`i?x_s-..c_o!m?
盛明姝眼看着人都到齐,给了林之大一眼,林之大躬身出去。
“启禀皇上,皇后娘娘,婢妾受人栽赃陷害,困于忘忧轩不得出,又有奸佞小人趁机下毒谋害婢妾性命。婢妾为了自保不得私下追查,现有人证物证,请皇上,皇后娘娘明鉴。”盛明姝不理魏姿静的责问,首接对座上的人说明用意。
白灵将几个己经画押的证词文书奉给陈元泽过目,林之大适时将泉儿,小孟子带来。
两人浑身恶臭,惹的殿内的人立即拿手绢捂鼻。
“元才人,周婕妤确有害人之心,本宫会按宫规处置,但你私下囚禁宫人,不合规矩。”向氏作为后宫之主,要做到不失偏颇。
“婢妾知罪。”盛明姝态度恭谨的认下。
盛明姝抬手示意,白樱立时松开两人捂住了嘴。
“皇上,皇后娘娘您要给奴才做主啊,元才人无视宫规,对奴才屈打成招。”小孟子还在死死挣扎。
“聒噪,带下去,杖毙!”陈元泽看完手中的文书,随口短短几字,让在座的嫔妃心下慌乱。
自有御前随侍的太监,进来拉走。
“奴婢都招,是周婕妤的宫女给奴婢银钱,奴婢鬼迷心窍,才答应在才人的饮食中下毒。请才人饶命,请才人饶命。”泉儿头磕的嘭嘭之响,身子抖如筛糠。
“不急。丽昭媛娘娘身边的德公公怎么不见了?”盛明姝俯视吓破胆的泉儿,转身问一边的胡嫣然。
胡嫣然突然被问询,始料不及,“小德子有事忙,元才人怎么注意着本嫔宫里的太监?”
“因为,他也是害我的帮凶之一,昭媛娘娘您说,我该不该注意到他?”盛明姝笑着看她,使的胡嫣然露怯心虚。
魏姿静拭一拭嘴角,比之胡嫣然坦然很多,“皇后娘娘,元才人放肆了,对着高位嫔妃如此言语不敬。”
“呵,竟不知静德妃娘娘眼神如此不济,只看到婢妾对昭媛娘娘问话,却听不到婢妾是在查明真相。”盛明姝轻呵出声,对着她这个躲在幕后的毒舌,毫不嘴软。
“放肆,元才人,你敢对本宫不敬?”魏姿静指着盛明姝怒斥,又面向主位跪下,“皇上,皇后娘娘,难道要看着元才人如此欺辱臣妾等人吗?”
“静德妃娘娘也太心急了,臣妾觉得元才人说的有理,不过是查问疑犯,怎么反倒成了大不敬呢?”郑淑妃自从二公主被盛明姝所救,就有靠拢之意,这种小姑娘孤立无援的情况自然要出声。
“淑妃娘娘说的是,静德妃娘娘稍安勿躁。请听婢妾讲下去。”盛明姝看着跪在地上不时朝陈元泽投去可怜的眼神的魏姿静。
陈元泽原想叫起,可感受到小嫔妃恶狠狠的看着自己,不自觉的住了嘴,没有替魏姿静说话。
魏姿静一个人唱独角戏,没人捧就没意思,扭捏一番坐回位置。
“婢妾替昭媛娘娘说吧,小德子奉命接近摘月堂的宫女翠儿,同样让其将乌头毒汁掺入贞婕妤的膳食,因此,贞婕妤长期服用早有滑胎之象,即便那日不落水,也注定了要小产。而这乌头之毒,就是小德子拿给翠儿和小孟子的。”盛明姝缓缓道来,在座的人听的也是瞠目结舌。
“你胡说,你信口雌黄,凭着你一张嘴说什么就是什么吗?”胡嫣然跳起来来指责,怒不可遏的样子好像冤枉了她一般。
“既如此,昭媛娘娘叫来小德子亲口否认?还是——”盛明姝继而面对魏姿静,“还是我将贩毒之人带来,看看到底是谁从他的手里高价购买,事后又要将其灭口呢?”
“盛明姝,你问问看,满殿的人谁信你胡言乱语?这些文书是大理寺开衙受审的吗?”胡嫣然音色都有些颤抖,但还是对上盛明姝殊死搏斗。
盛明姝翻了一白眼,对着陈元泽行礼:“皇上,请允许婢妾派人从内庭司将嫌犯六海提来,见见昭媛娘娘与静德妃娘娘。”
“不必。”陈元泽没有同意,将手中的文书扔给吕顺。
殿内,突然静默。
陈元泽如山岳凝定,纵使殿内争执不休,衣角都纹丝不动,只一双眸子寒潭一般深不可测。
“你与皇后上报的证词如出一辙。证据确凿,不必再探。”陈元泽良久对盛明姝道。
“可——”盛明姝还没说完,陈元泽就制止了她。
“元才人,朕会给你交代。”陈元泽阻止嫌犯与魏姿静对簿公堂,事实上早就知道魏姿静在其中的作为。
在盛明瑜二人将证词交给霍启林时,先经过的他手。
盛明姝笑了笑,心里有些悲凉,即便证据摆在他的面前,他还是要护住魏姿静。
到底是血脉相亲的家人,她与陈元泽的关系,除了那点关系,掰拆开来,算什么?一个低等的小妾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