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太阳还没完全升起,南锣鼓巷95号院就己经有了动静。¢如,雯¨徃+ ′追*醉\鑫·彰`结?
最先起来的,永远是三大爷阎埠贵。
他得赶在上班人流高峰前,去菜市场转转,看看能不能捡点便宜的菜叶子。
“哎,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阎埠贵一边穿着布鞋,一边唉声叹气。
自从被林东那个煞星给讹上了,他每个月都得还51块钱的巨款。他和他老婆两个人的工资加起来,刨去这笔钱,再刨去一家老小的吃喝拉用,基本上就月月光。
现在家里的伙食,己经从以前的偶尔见荤,彻底变成了一水儿的窝窝头配咸菜。
他现在看到肉都感觉两眼发绿。
“都怪易中海那个老王八蛋!自己想算计养老,把我们全给拖下水了!现在他倒好,一颗花生米吃得痛快,我们还在这儿活受罪!”
阎埠贵心里恨恨地骂着。
他推开门,正准备往外走,眼角的余光忽然瞥见中院的贾张氏,正端着一个豁了口的瓦盆,鬼鬼祟祟地从屋里出来。·零\点^墈+书? ~追!蕞^薪¢蟑?结¨
阎埠贵立刻停下脚步,躲在门后,眯着眼睛看。
只见贾张氏走到院子里的水龙头下,并没有倒盆里的东西,而是左顾右盼,像做贼一样。
确认西下无人后,她竟然从怀里掏出一个油纸包,小心翼翼地打开,从里面捏了一小撮白色的粉末,撒进了瓦盆里。然后才接了点水,晃了晃,快步走到院子角落的下水道口,把一盆水全给倒了进去。
做完这一切,她又跟做贼似的,溜回了屋里,把门关得死死的。
阎埠贵看得目瞪口呆。
“嘿!这老虔婆,大清早的不睡觉,在搞什么名堂?”
他心里犯起了嘀咕。
自从秦淮茹被枪毙,易中海也见了阎王,贾张氏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不再撒泼打滚,也不再到处占便宜了,整天就把自己关在屋里,除了街道办王主任派人来监督她劳动,平时连门都不出。
院里的人都以为她是被吓破了胆,蔫了。
可今天看她这副鬼鬼祟祟的样子,不像是蔫了,倒像是在图谋什么坏事。\t*i^a\n*l,a,i.s,k/.?c.o?m¢
“那白色的粉末是什么?盐?不像啊,谁家倒水还加盐的?难道是……药?”
阎埠贵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但他也就是想想,现在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去招惹贾张氏。
现在这院里,谁不知道贾家就是个瘟神窝。秦淮茹是敌特,易中海是叛国,谁沾上谁倒霉。
“算了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跟我没关系。”
阎埠贵摇了摇头,赶紧提着菜篮子出了院门。
……
与此同时,贾张氏的屋里。
她正坐在小板凳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胸口剧烈地起伏着。
刚才倒掉的,是她昨晚悄悄写下的一些东西。
上面记录了她和“清道夫”王富贵,以及更早之前的一些联络人的接头暗号和地点。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写这些。
或许是秦淮茹的死,对她的刺激太大了。
她现在每天晚上都做噩梦,梦见秦淮茹浑身是血地来找她,问她为什么要害死她。
她怕了。
她怕自己哪天也跟秦淮茹一样,被林东那个小畜生给揪出来,拖去枪毙。
所以她想把这些东西记下来,万一,万一哪天自己被抓了,或许可以拿这些东西当投名状,保自己一条狗命。
可写完之后,她又后怕。
这东西要是被搜出来,那可就是板上钉钉的铁证了!
于是,她今天一大早,就用火烧成了灰,又怕灰里有字迹,特意掺了碱粉,用水冲到下水道里,毁尸灭迹。
“没事的,没事的……”贾张氏拍着胸口,自我安慰道,“聋老太太、秦淮茹、易中海都死了,王富贵也被抓了,知道我身份的人都没了,我安全的很。”
“林东那个小畜生,他再厉害,没有证据,也拿我没办法!”
她越想越觉得有道理,心里的恐惧也消散了不少。
她现在被判了缓刑,在家劳动,虽然苦了点,但好歹还活着,还能看着她的宝贝孙子棒梗。
只要熬过这半年,等风头过去了,她就安全了。
至于那笔巨额欠款,她压根就没想
过要还。
我烂命一条,要钱没有,要命一条,你们爱咋咋地!
想到这里,她嘴角甚至露出了一丝得意的冷笑。
“跟我斗?你们还嫩了点!”
她起身,走到床边,掀开一块松动的床板,下面露出了一个用油布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小铁盒。
她贪婪地摸了摸铁盒,感受着里面传来的沉甸甸的触感。
这里面,可是她这辈子的积蓄,是“组织”上奖励给她的金条!
只要有这些东西在,等棒梗长大了,她就能给他娶个好媳妇,买个大房子,照样过好日子!
“林东……你等着,等我孙子长大了,这笔账,我们贾家早晚要跟你算清楚!”
贾张氏的眼中,重新燃起了怨毒的火焰。
她完全没有意识到,一张天罗地网,己经悄然向她张开。
她更不知道,她自以为完美的伪装,在林东眼里,早己是千疮百孔。
而她视为救命稻草的“没有证据”,也即将在绝对的铁证面前,变得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