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东没有在这个问题上过多纠缠,他要的是秦淮茹交代更核心的罪行。~如~雯!徃_ -嶵-辛+漳+劫?庚-欣¢快.
秦淮茹的身体猛地一颤,眼神中闪过一丝极度的恐惧。
她知道,最关键的部分,来了。
“后……后来……有一次……”
秦淮茹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牙齿都在打颤。
“大概是一年多以前……她……她给了我一个油纸包……”
“她说……她说里面是她那个侄子托她好不容易弄到的……‘贵重药材’……”
“很……很金贵,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她让我……让我找个绝对安全的地方藏起来。”
“千万……千万不能让第三个人发现。”
秦淮茹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她说……只要我把这‘药材’保管好,以后……以后我家的日子,就再也不用愁了。”
“她说……她侄子会给我一大笔钱……足够我们娘几个过一辈子好日子……”
林东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起来。
“那个油纸包里,装的就是那台发报机,对不对?”
秦淮茹浑身一哆嗦,像是被针扎了一下,猛地点了点头。-精?武·暁,说¨王¨ `芜\错`内¢容^
“是……是……”
事到如今,她己经不敢再有任何隐瞒。
“我当时……我当时打开看了一眼……”
秦淮茹的声音带着哭腔。
“我看到那是个铁疙瘩……上面还有好多按键和旋钮……我也不知道是什么……”
“但我心里……我心里其实有点害怕……”
“我觉得那东西……肯定不是什么好玩意儿……”
林东看着她,眼神中充满了鄙夷。
害怕?
如果真的害怕,就不会收下了。
说到底,还是贪欲战胜了那点可怜的理智。
“你既然知道不是好东西,为什么还要替她藏匿?”林东冷冷地问道。
“我……我被她说的那些好处冲昏了头……”
秦淮茹的声音里充满了悔恨。
“她说……她说只要我藏好了,以后每个月都能给我固定的‘保管费’……”
“而且……她说如果我敢不听她的,或者把这事儿说出去……”
“她……她有的是办法让我和我的孩子……在京城待不下去……”
“我……我害怕……”
林东的眉头皱了起来。~比-奇.中/蚊·惘. ′无!错¨内,容·
看来,聋老太太不仅是利诱,还用了威胁的手段。
这个老虔婆,还真是软硬兼施。
“那台发报机,你用过吗?”
林东盯着秦淮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问道。
这个问题,是重中之重。
私藏发报机是重罪,如果使用过,那就是罪加一等!
秦淮茹的身体猛地一僵,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
她的嘴唇剧烈地颤抖着,眼神中充满了绝望。
她知道,这个问题,她躲不过去了。
审讯室里的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王振国和李建也都屏住了呼吸,等待着秦淮茹的回答。
过了好一会儿,秦淮茹才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瘫软在椅子上。
她闭上眼睛,两行绝望的泪水,顺着眼角滑落。
“用……用过……”
她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
林东的眼神骤然一凝!
果然用过!
“什么时候用的?怎么用的?都发了些什么内容?”
林东立刻追问,语气不容置疑。
秦淮茹的身体抖得更厉害了。
“是……是聋老太太教我用的……”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充满了恐惧。
“她……她隔一段时间,就会拿一些写满了……写满了数字和奇怪符号的纸条给我……”
“她说……那是她侄子生意上的……加急信件……”
“让我……让我按照纸条上的顺序,把那些数字……用发报机发出去……”
“她说……那些都是密码……我看不懂……也不需要看懂……”
林东的眉头紧锁。
又是密码!
看来,这个“影子”组织,行事果然非常谨慎。
“发给谁?你知道接收方的代号或者频率吗?”林东继续问道。
秦淮茹拼命地摇头,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发给谁……”
“聋老太太从来没告诉过我……”
“她只说,到时候会有人接收……让我只管发就行了……”
“她说……知道得越少,对我越安全……”
林东看着秦淮茹那副惊恐万状的样子,心里快速地分析着。
从秦淮茹的反应来看,她在这方面说谎的可能性不大。
聋老太太这种老特务,肯定不会轻易把核心机密透露给秦淮茹这种随时可能被牺牲的棋子。
“你一共发过多少次?最后一次是什么时候?”林东换了个问题。
秦淮茹努力地回忆着,脸色越来越难看。
“大概……大概发过……七八次……或者……或者十来次……”
她掰着手指头,数得非常艰难。
“具体多少次……我……我记不清了……”
“最后一次……好像……好像是……是去年年底……”
“对!就是快过年那会儿!”
林东默默地记下了这个时间点。
去年年底。
那时候,聋老太太还没有暴露。
看来,秦淮茹这条线,确实是聋老太太用来进行秘密通讯的重要渠道之一。
“除了传递这些所谓的‘生意信件’和保管发报机,你还替聋老太太做过其他更深入的事情吗?”
林东的目光如同实质,紧紧压迫着秦淮茹。
他要知道,秦淮茹在这条罪恶的链条上,到底陷得有多深!
这个女人,仅仅是扮演了一个传递工具和保管员的角色吗?
还是说,她也曾首接参与过某些具体的特务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