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的脸瞬间变得煞白,血色全无,身体摇晃了几下,再也站不住,瘫软在地。*幻^想!姬\ .埂?芯·罪^全?
少管所!
她当然知道那是什么地方!那是关押未成年犯人的地方!
进去的孩子,出来就背上了污点,一辈子都洗不清!
她的棒梗……她的宝贝儿子……竟然被送去了那种地方?!
绝望像潮水一样将她淹没,她嘴唇颤抖着,发不出声音,眼泪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滚落下来。
而贾张氏,听到“少管所”三个字,更是彻底失去了理智。
她的大孙子!
她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的宝贝大孙子!
竟然被送去了那种鬼地方?!
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无边的愤怒和恐惧。
“少管所?!你个杀千刀的林东!你敢把我孙子送少管所?!你不得好死!你断子绝孙!我跟你拼了!”贾张氏挣脱了王振国的束缚,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拍大腿,扯着脖子嚎哭起来。
“我的老头子啊!你快回来看看啊!你的大孙子被人送少管所了啊!林东那个黑心肝的!他要害死我们贾家啊!没天理了!没王法了!”
她一边哭嚎,一边在地上打滚,又踢又闹,嘴里喷出的污言秽语不堪入耳,什么诅咒都往林东身上招呼。
活脱脱一个发疯的泼妇,完全不顾这里是庄严的公安局门口。
周围围观的公安和路人看着贾张氏这副尊容,脸上都毫不掩饰地露出了鄙夷和厌恶的表情。-齐.盛.暁*说+蛧_ ,追/罪_鑫/璋/劫~
“啧啧,真是丢人现眼!”
“偷东西偷到公安副局长家,还有脸来闹?”
“自己教不好孩子,现在怪谁?”
“这老肥婆,真是撒泼无赖到了极点!”
“看林副局长怎么收拾她!”
议论声不大,却像针一样扎进瘫在地上的秦淮茹耳朵里。
林东看着贾张氏在地上撒泼,脸上没有一丝波动,眼神平静得甚至有些冷漠。
他心里只有厌烦。
这种人,只有让她尝到真正的痛苦,她才会消停。
他转向旁边的王振国,语气冰冷:“王振国同志,贾张氏在公安机关门口,大声喧哗,撒泼打滚,严重扰乱公安机关的正常办公秩序。按照规定,带走!先关禁闭冷静冷静!”
“是!林局!”王振国立刻领命,上前一步。
“你敢!你敢抓我?!”贾张氏一听要把她关起来,吓得一激灵,但嘴上依然叫嚣,
“我告诉你!我可是有证的!我是街道办认证的困难户!你敢抓我?!”
林东冷笑,“困难户就可以撒泼耍无赖?困难户就可以扰乱公安秩序?贾张氏,我能抓你一次,就能抓你第二次。”
“是!林局!”
王振国和另一个公安上前,一左一右,不顾贾张氏的哭喊和挣扎,架着她的胳膊,像拖死狗一样把她往分局里面拖。.嗖¨嗖.小¨税_王′ ~耕¨鑫?最^全?
“放开我!你们这帮狗腿子!放开我!”
“林东!你个小王八蛋!你不得好死!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我诅咒你全家……”
然而,她的挣扎和咒骂在两个身强力壮的公安面前毫无作用。
两人架着她,几乎是拖死狗一样,强行把她往分局里面拖去。
那狼狈不堪的样子,引得周围一片低低的嗤笑声。
贾张氏的叫骂声越来越远,最终消失在分局大院深处。
分局门口,只剩下瘫软在地、哭得不能自己的秦淮茹。
她看着婆婆被拖走,又想到儿子被送少管所,整个人都像被抽空了力气,只剩下绝望。
林东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的秦淮茹,眼神冰冷,“秦淮茹。”
秦淮茹抬起头,满脸泪水地看着他,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哀求。
“棒梗损坏我家的东西,糟蹋的粮食,以及其他相关赔偿,派出所会通知你们贾家。该赔多少,一分都不能少。”
林东的声音冰冷,“这是你们贾家欠我的账,我会一笔一笔地跟你们算清楚。”
他停顿了一下,语气更加严厉,带着赤裸裸的警告:“至于你……秦淮茹,我上次就警告过你,收起你那些不该有的心思和把戏。”
“别再来我眼前晃悠,别再想着耍小聪明,玩什么道德绑架、卖惨哭穷的那一套。”
“我林东这里不吃这一套,也绝不容忍。你记清楚了,再敢来闹事,再敢扰乱我的正常生活和工作,或者再敢打我家里任何东西的主意……”
林东的目光冰冷得像刀子,首刺秦淮茹的眼睛,“贾张氏的下场,就是你的前车之鉴。”
说完,林东不再看她,转身,迈着从容的步伐走进了分局大门。
“砰!”
大门在他身后缓缓合拢,发出沉闷的声响。
秦淮茹瘫在地上,看着那扇紧闭的大门,又想到被拖走的婆婆和远在少管所的儿子,
心里充满了无边的绝望、恐惧和一种被彻底碾碎的屈辱。
贾家,彻底栽了。
而她秦淮茹,又该怎么办?棒梗去了少管所,贾张氏被关禁闭,她一个女人,怎么撑起这个家?
她还能依靠谁?还能用什么办法?
公安局门口,秦淮茹趴在地上,哭声凄厉,在寂静的清晨格外刺耳……
秦淮茹最终是被分局门口的值班公安赶走走的。
她失魂落魄,步履蹒跚地回到了南锣鼓巷95号院。
还没进院门,远远地就看到中院门口聚着几个碎嘴的婆娘在交头接耳。
看到她的身影,立刻像被掐住了脖子,声音戛然而止,但那探究、鄙夷、幸灾乐祸的眼神却像针一样扎了过来。
“啧,回来了……”其中一个压低了声音,但足够秦淮茹听见。
“哼,还有脸回来?婆婆被关禁闭,儿子送少管所,这家算是彻底塌了!”另一个声音尖酸刻薄。
秦淮茹身体猛地一僵,脸色瞬间又白了几分,她低下头,只想快点穿过这令人窒息的院子。
当她像一具行尸走肉般走进中院时,原本还有些人气的院子仿佛瞬间被按下了静音键。
扫地的停下了扫帚,择菜的放下了菜叶,纳鞋底的收起了针线,所有人都下意识地停下了动作,齐刷刷地看向她。
那些眼神复杂得让她浑身发冷——有毫幸灾乐祸,有鄙夷,有几分虚伪的怜悯,但更多的,是一种如同躲避瘟疫般的冷漠。
“哎呦,这不是秦淮茹吗?这是……刚从局子里出来?”阎埠贵家窗户开着一条缝,三大妈探头探脑,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飘进院里。
阎埠贵的声音从屋里传出来,带着一丝算计后的轻松:“老婆子少掺和!贾家这回可是捅了天大的娄子,偷东西偷到林副局长头上,谁沾上谁倒霉!以后啊,这院里可就清净多了,也没人天天惦记着占咱们家便宜了!”
秦淮茹听得真切,气血翻涌,眼前一阵发黑,差点栽倒在地。
她死死咬着嘴唇,尝到了一丝血腥味,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用疼痛来维持着最后的体面。
她目光扫过,看到刘海中家门紧闭,但窗帘后面明显有人影晃动,二大妈那张幸灾乐祸的脸一闪而过。
易中海家更是连窗户都关得严严实实,仿佛生怕沾染上任何晦气。
这些往日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邻居,此刻都成了冷漠的看客,甚至巴不得她贾家永世不得翻身。
贾家,彻底成了这个院子里的笑柄和瘟神。人人避之不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