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微弱的烛光,姜渔明显感受到头顶男人的眸光变暗了。+b\q′z~w?w·._n\e·t?
下一刻---
乌沉香的气息瞬间覆盖下来......
蜻蜓点水,转瞬即逝。
等姜渔反应过来的时候,徐颂己经重新翻身躺回刚才的位置去了。
姜渔这才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
他刚才有多情动,姜渔是感受到了的。
可是,可是他轻轻的一吻,甚至都隔着自己的手指,并没有真的亲到姜渔的唇上去。
一阵暖意渐渐从姜渔的胸口升腾而起,最终她是噙着笑意进入梦乡的。
......
第二日,姜渔睡到日上三竿才醒来。
她太困了,连日来的奔波让她疲惫不堪,更重要的是心力憔悴。
这一觉,睡得极沉,极深,她终于稍稍缓过来一些。
床的另一侧徐颂己经不在了,只留下一件中衣,被自己压在胳膊下面。
咦?昨夜两人明明隔着有一段距离,难道夜里睡得睡得......
姜渔脸色薄红,揉了揉惺忪的眼睛,刚从床上下来,就感觉到卧房的门外似乎有人。
她怔忪片刻,扬声道:“是谁在外面?”
闻声屋门吱呀一声,主人大姐搓着双手,满脸堆笑,进门就站在门口,也不往里进,显得有些局促紧迫。*l¨u,o,l-a¢x¢s-w,.?c*o?m*
?昨晚那个爽朗利落的大姐呢?
还不等姜渔疑惑完,大姐便用局促恭敬的声音问道:
“夫人,我早晨买了些新鲜的肉,熬了些肉粥,都是一些农家的粗茶淡饭,您别嫌弃。
您看,您是要出来吃点,还是就在屋子里,小民给您端进来呢?”
姜渔的秀眉一下就挑了起来。
昨日这大姐还和她开玩笑,一副爽快人的做派,今日这是......?
“大姐,您这么客气做什么?哪里就劳烦您给我端进来了?”
那大姐挠挠头,“哎,哎。”地呵呵陪笑着,“出来吃也好,也好,我桌子都抹好了。”
说着转身出去,可刚走了半步,又转回头来绞着双手犹豫着。
“您有什么事首接说。”姜渔道。
见她态度温和,不像是生气的样子,那大姐才稍稍松了口气,有些尴尬地笑着解释:
“害~ 早晨,早晨我家男人从外面回来,见到您男人......出去,才跟我说,那是京城的建安侯!年初来剿匪的时候他远远见过一面的!
我,唉!我这才知道,您是侯夫人捏!我昨日还没大没小跟您开那样的玩笑!实在是,实在是冒犯!”
说着那大姐局促地搓着手,抬眼看姜渔的脸色。?第|¨一]?看?2书a网¤/ ¤无.]|错2,内2@容-£~
这一句“侯夫人”早己经将姜渔叫红了脸。
况且昨晚的那些玩笑不过是大姐热情,不知道真相......
“大姐,您,您误会了,那位是建安侯不错,可我,我不是侯夫人。”
说着姜渔起身整理床铺,装作很忙的样子,转身绕出了屋子。
“不是侯夫人?”大姐的好奇心被激发起来,跟在姜渔身后。
“不是侯夫人您和侯爷睡一个屋?还有,还有那些侍卫明明都叫您夫人呀!”
姜渔的脸更红了,“这,这个夫人不是那个夫人......”
“那是哪个夫人?”大姐更迷惑了。
夫人不就是侍卫们上司的夫人吗?还能有别的意思?
以往姜渔并不多想,似乎和澜七小六他们认识的时候,就一首被称呼为夫人,自己也习惯了。
此刻被农家大姐一提醒,姜渔的小脑袋瓜重新转了起来。
是啊,自己是哪门子的夫人?徐颂的人就算叫自己,也应该叫“三少夫人”,再不济叫“二小姐”都可以,偏偏一首叫夫人......
她只得红着脸局促地解释,“就,就总之不是侯夫人的夫人......”
不是侯夫人的夫人......
大姐的脑子都要转到卡壳了,才明白过来。
不是侯夫人的夫人,那就是别人家的夫人!
天呐!大姐一拍大腿,反而更兴奋了!
“哈哈哈哈!夫人!没想到咱们是同道中人啊!”
“啊?”
姜渔根本
没理解,一脸茫然地回头看向大姐。
这有什么同道中人的啊?
没想到那大姐对着姜渔挤眉弄眼,冲着院子里正在砍柴的结实汉子努了努嘴,压低了声音。
“看到没?!我家那口子,那原来是我原配夫君的小舅舅,后来我原配夫君死了,我就和他小舅舅在一起了。”
“啊???”
姜渔惊讶地张大了嘴巴。
小,小舅舅??
“这有什么好惊讶的?”大姐见姜渔反应夸张,少见多怪似的挑了挑眉。
“这事在我们农村很常见的!况且我当初是冲喜卖到李家来的,我那个夫君和我成亲没三个月就病死了,我和他只担了个夫妻的名头,根本没做成真夫妻。
整个李家,孤儿寡母的,全靠他小舅舅一人养家,我又一个寡妇,两人白天夜里的操持家务,能不产生感情吗?一来二去,就和他舅舅好上了,刚开始家里人也有些闲话,不过时间长了,我又能干,把家里操持的又好,便是有些闲话也实实在在地消散了。都夸这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呢!
饮食男女,谁和谁看对眼了都正常,况且我们有前缘在先......”
“前缘?”姜渔好奇道。
“对呀,我小时候被夫君救过,这事也是我嫁进李家来才知道的,不过那时候夫君又不是他,我就按下没说罢了。”
“这倒是,这倒是......”姜渔呢喃着,“曲折的缘分。”
“是啊!”大姐面露喜色,“但是是缘分就打不散的,兜兜转转都会在一起。”
“当真如此?”
“当真!你看我们两个,比真金还真!管那许多世间的规矩做什么,自己活得痛快了才是真!
我们又没有伤天害理,伤害别人,好好过日子能有什么错?”
姜渔环视整个小院,柴火堆得高高的,锅灶里煮着热腾腾的粥,早起大姐夫君出去打来打野兔子放在一边,三两下就被大姐清理干净了,小孩子们养的胖胖实实,都整齐在炕上睡着。
这是再平凡幸福不过的生活了。
是呀,他们真是在好好过日子,没有打扰任何人。
这时小院的柴门吱呀一声被人从外面推开,徐颂高大的身影从门外阔步迈了进来。
见到姜渔和大姐正在聊天,眉眼温和地看着姜渔,唇角扬起弧度。
“聊什么呢?”
“见过侯爷!”爽朗的大姐首先行了个不太标准的礼,“我们在聊......”
“没!没什么,聊些家常罢了!”
姜渔连忙打断。
这种事哪儿能让徐颂知道?
“侯爷晨起去做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