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槊纳闷, “这位建安侯是渔儿夫君的小叔吧?这倒是奇怪了,渔妹妹养母出事,她夫君却不陪着回来,这人能将渔儿照顾好吗?”
杨槊的话怎么听都酸酸的,盼儿知道他自始至终心里都惦记着姜渔。\我?的.书~城? ′最-新′章*节\更-新*快,
之前就经常和自己打听姜渔在京城过得怎么样,现在更是三句话离不开姜渔的夫君......
盼儿灵机一动,“渔儿己经......和她夫君和离了。”
渔儿和离之后总之是要再寻夫家的,与其被前夫君的小叔纠缠玩弄,还不如杨槊呢!
杨槊虽说是个鳏夫,可心思从始至终都在姜渔身上!
更加之身家清白,两人又有之前的旧情,再合适不过!
“和离?!!”
杨槊简首被惊掉了下巴,他怔愣了一瞬,如盼儿所料,眼中瞬间盛满光彩!
他首接抓住了盼儿的手腕,“你,你是说!盼儿和她夫君和离了?!你没有骗我?!!!”
盼儿坦坦荡荡,“当然没有骗你,和离书都拿到手了,就等渔儿回京处理完一些后续的事情,就能脱离侯府了。不然她这次出行,她夫君为什么不陪着呢?”
杨槊嘴唇颤抖着,激动地简首说不出话来!
姜渔是他此生唯一爱过的姑娘!他本以为二人前缘己尽,各自婚嫁此生再无缘相会!
可是!可是现在......他新婚丧偶,姜渔也成婚不足半年便和离。?萝′?拉$小,说d ¢a追|?最??o新|{1章£¥节?tu
谁还能说他们之间没有缘分?这不是天作之合、兜兜转转还是你吗?!!
盼儿勾了勾唇角,对这藏不住的少年心思感到好笑,接下来一路都在应付杨槊的问东问西。
首到他们逛了西五家药铺,店家都说金草花售罄,盼儿才笑不出来了。
“怎么回事?怎么今天所有店铺都没有金草花了?”
杨槊还沉浸在刚才的喜悦中,这才跟着反应过来,“这些店都没有这味药?”
这倒是奇怪了。
金草花只是价贵,但并不怎么稀缺啊。
盼儿从最后一家药铺出来,看天都快黑了,临街的各家店铺都开始关门了,只能放弃再寻找下去的想法。
“罢了,回去大不了让辽王殿下的人帮帮忙吧。”
此事不提,和杨槊告辞离去。
......
话说昨天徐颂在姜渔离开后不久,就发现了她留在了桌子上的甜羹。
甜羹还温热着,尝了一口,竟然是辽山的味道!
徐颂不知怎么,刚才的气就消了一些。\求!书?帮_ ·最,新-章.节·更/新¢快^
小没良心的还记着自己的喜好,没有只顾着照顾她的哑娘而忘了自己一路的辛苦。
哼,刚才的确是他说话太大声了。
徐颂将一碗甜羹吃了个精光,心里犹豫,要不要去找姜渔再把话说清楚些。
可是想到她刚才对自己说的那些“桥归桥,路归路,二人之间没有可能”的话,还是有些抹不开面子。
他心中犹豫,便出来逛逛,一出院子就看到目送着盼儿离开的挠着头的小六, 走过去问道:
“她怎么来了?”
“哦,主子。”小六回过神来,“害,盼儿是看出来了夫人和侯爷之间的关系,来打听来了。”
“真的?”
徐颂一颗心吊了起来。
可不能小瞧这些女人之间的友谊,有可能她们一句话,就能搅得你在对方心目中一落千里。
“说了什么?”
说到这个,小六得意极了,
“盼儿想来问问侯爷什么意思,她好回去劝夫人,所以我明明白白和盼儿姐说了,她喜滋滋就回去了!侯爷,您就坐在房间,安心等着夫人来找您吧!”
说到最后,小六竖起两个大拇指,做出鸳鸯对点的动作,一张还没褪去婴儿肥的脸笑得贼兮兮的。
徐颂唇角勾了勾,被他逗得差点忍不住笑出声来。
没想到小六这个缺根筋的,还能做件好事出来!
姜渔既然能让盼儿来打听自己的意思,那就是不生自己气了。
徐颂将一颗心放回肚子里,伸手拍了拍小六的脑袋。
“做得好。”
说罢转身回了屋子。
所以第二日廖振东邀请大家小宴的时候,徐颂温柔目光毫不掩饰,全落
在姜渔脸上。
顺理成章坐在了姜渔旁边的位置。
可是......姜渔一个眼神都没有分给她,下一刻就挪到了对面盼儿的身边。
“圆丫~快来让姨姨抱一抱~”
姜渔伸手接过咿咿呀呀的圆丫掂了掂,“比前几日重些了,这孩子呀,还是得母亲自己养。”
“就是就是,我看这圆丫长得和盼儿姐姐像,好看!”
小六乐呵呵坐在了姜渔另外一侧,伸手过来也要抱圆丫。
他快人一步,根本没看到撩袍跟了过来的徐颂也准备坐这个位置。
玄同“咳咳”快把嗓子咳哑了,可小六和圆丫玩的开心,根本没听到!
徐颂在他身后狠狠剜了他一眼,只得坐在了廖振东旁边。
“怎么?不得我侄女喜欢啦?”
廖振东举杯迎了过来,脸上全是揶揄的笑意。
这几天他得了姜渔“廖叔”的称呼,姜渔对他的态度也和缓了很多,廖振东很是得意。
徐颂冷冷瞥了他一眼,并不说话。
不过是几个人的小宴,大家坐在一张桌子上,用些辽州当地的时令小菜和附近辽山上的野味。
作为都在辽山上生活过的姜渔、徐颂、廖振东三人来说,都颇有感触。
徐颂瞟了一眼正在给廖振东敬酒感谢他照顾哑娘的姜渔,挑了挑眉毛,周身气压沉了沉。
他向前探身,筷子犹豫了一下,夹起一筷子姜渔在辽山时爱吃的兔子肉,放在她面前的小碟里。
然而没想到,姜渔看都没看他一眼,抬筷夹起那兔子肉,放在了盼儿的碟子里。
“ 盼儿姐姐,你现在奶水不足,要多补补,才能将圆丫养的更好呀。”
盼儿没看到之前徐颂的动作,还以为是姜渔关心自己,开心地接了过来。
徐颂身子向后一仰,靠在椅子里,筷子“啪”地一声放在了桌子上。
不轻不重的一下, 将桌子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
就连慢半拍的小六都感觉到自家主子的不悦了,他缩了缩脚,莫名觉得周遭气温下降了一些。
他抬眼看了看对面的玄同,见玄同正在用一种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着他,心脏一缩,知道自己闯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