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一身侍二夫

生理性的害怕让姜渔猛地起身退后一步。-1¢6·k-a-n.s!h·u_.¨c¢o!m_

而这心虚害怕的动作被男人看得分明。

阴影处的徐颂冷笑一声,从假山后迈了出来。

姜渔从未见过他这副模样。

黑金织锦首?衬得他身姿笔挺,腰间玉带更显得他猿臂蜂腰,比在辽山时的粗布麻衣添了更多的贵气,一下子就有了生人勿近的气场。

男人靠近的每一步似乎都踏在她的心尖上,一步步让她的小心脏不堪重负。

节节败退首到退无可退,姜渔被逼靠在身后的假山上。

久违的极具雄性侵略性的味道比辽山时更多了一丝乌沉香的贵气,带着夜晚的凉风将姜渔席卷包裹住。

这气味像是有魔力一般,姜渔仿佛一瞬间就被摄住了手脚,一动都不敢动,视线也是慌乱无处着落。

少女后背紧紧抵住假山,呼吸急促。

“不,不可。”

头顶响起噙着冷意的嗤笑声,“不可什么?”

姜渔像是上岸的鱼儿一般,胸膛剧烈起伏着,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耳边又响起男人噙着冷意的声音:

“你以为我要做什么?小,侄,媳!”

最后三个字,徐颂几乎是咬牙切齿说出来的。!j+j·w\x¨c¨.,i¨n^f-o.

姜渔提在嗓子眼的一颗心几乎是瞬间开始颤抖。

完了!

说着徐颂又向前靠近半步,生生把姜渔逼得踮起脚尖抵在假山上。

看着面前因为心虚惊惧到睫毛发颤的女子,他一个多月以来,夜夜难抵思念的煎熬,强逼自己放手的苦痛,被欺骗被抛弃的阴霾全部在这一刻齐齐涌上心头!

他伸手叩住女子纤细的脖颈,强忍住用力的冲动,咬牙切齿地贴近姜渔的耳根:

“当初说一辈子都是我的人,甜言蜜语引我上心,海誓山盟骗我庇佑,转头就逃跑嫁人!!

还敢嫁给本侯的侄子!!!

我的压寨夫人,你可真够无情、无心、无耻啊!!”

徐颂出口的每一个字都重若千斤,似乎要将姜渔的罪行死死钉在耻辱柱上。

逃无可逃。

被逼到绝路姜渔反而生出了些破罐子破摔的勇气。

哆嗦嗫嚅着,“我......我当初不讨好你就是死,我有什么别的选择吗?”

听到这样无耻的话,徐颂忍不住挑眉冷笑,自嘲道:

“所以你承认当初就是故意骗我的了?”

手中力道跟着一紧。

姜渔感受到喉头的压迫,顿时又感受到了害怕的滋味。*k^u¨a?i\d,u\b′o?o/k..,c?o¨m+

他此刻正在气头上,若是自己还不知死活挑他的怒火,怕是今天就要被他掐死在这里。

当即软了嗓子求饶道:

“我,我也不是全然欺骗,但你我毕竟殊途,你,你不也是没有告知我真实身份吗?也不算全是我的错吧?

若我,若我早知道三公子是你的侄子,我肯定死也不会嫁进来啊!”

这番话稍稍安抚了徐颂狰狞的怒火。

此外,他确实也隐瞒了姜渔自己的身份,这点上他也理亏。

深吸一口气,放开钳制着姜渔脖子的手。

徐颂低下头对上她的视线,目光灼灼严肃道:

“我会安排你和砚青分开,你今晚就搬离若甫园,住到我的濯雪斋去。”

“你说什么????!!”

姜渔惊恐地瞪大了双眼,声音都忍不住提高了三分。

这地方是伽蓝院前面一个府中人经常光顾的花园,来往伽蓝院都要经过的。

他们在此地谈话,并不能保证没人看到。

被她一吼,徐颂一个挑眉,“你想把全府的人都招来?”

姜渔闻言连忙双手捂住嘴,惊慌地左右看了看。

确认没人发现,她回笼视线,两只乌溜溜的大眼睛重新瞪着徐颂。

难以置信道,“二当.....不,侯爷,您知道您在说什么吗?!

我现在是您的侄媳!侄媳!!怎么能,怎么能住去你那里?你想让我们两个身败名裂吗?!”

徐颂却不管不顾盯着她。

“既然错误己经酿成,就要及时掉头,改正错误!难道你想一身侍二夫,在我们叔侄二人之间左右逢源吗?!”

姜渔简首要被他的无

耻言论震惊到发懵,条件性反驳:

“侍......二夫?谁说要侍候你......?”

徐颂的眸光却更加黑沉。

“难道你要侍候他?!!!”

“我......”

姜渔脱口就要说我也不想侍候他。

但是,徐砚青现在就是自己的正头夫君,自己这样说岂不是又当又立?

她不过犹豫了一秒,可是徐颂却像是想到了什么无法忍受的画面一样,伸手钳住姜渔的胳膊。

他瞳孔骤然紧缩,咬牙开口:

“我告诉你,我绝不接受我的女人和我的侄子有什么!你若是敢让他碰你......”

他威胁的话还没说完,忽然听到不远处传来疑惑的声音。

“小叔?”

“谁?!!”

徐颂猛地将姜渔往假山暗处一推,回过头来。

竟是徐砚澜和徐砚墨。

他二人刚从伽蓝院出来,看到假山处似乎有两个黑影在叽叽咕咕说些什么,所以过来一探究竟。

刚一走近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背影。

徐砚墨这个不知深浅的率先走了过来,看到自家小叔从暗处走出来,还探头探脑地踮脚往后看。

“咦,小叔,你在和谁说话啊?”

徐颂神色冷沉,“玄同,怎么了?”

“呃......”

徐砚墨疑惑,“我怎么听的是个女子声音。”

况且,玄同不刚还在伽蓝院没出来吗?

闻言,徐颂神色更不好看了,他横眉冷斥道:

“吃多了酒就赶快回去睡觉!闲的没事都管到我头上了?”

徐砚墨一愣,有点不明白为什么小叔今晚为什么总针对自己。

但他身后的徐砚澜在军中被小叔收拾惯了,当即缩头拉了拉弟弟的袖子。

“走吧,走吧。”

兄弟二人跌跌撞撞转身离开了。

还没走出院子,又被徐颂叫住。

“慢着。”

二人回头。

“老三呢?”

徐砚澜赶忙回答,“我们出来的时候被祖母留下来叮嘱话了,估摸着一会儿也要回院子吧。”

徐颂听罢摆了摆手,放二人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