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到祭献,连月盈想起湍怒山的几人。?d+i!n¢g·d*i′a?n^t¢x′t\.′c!o!m-曾经的她对此毫无波澜,可在碧海盈彩裙的干扰下心绪着实泛滥起来。而她心里清楚,却没有第一时间换下法衣。
【再多一些感性,许我一时血肉心。】
此念是在和她那灵力心脏说的,想的时候倒是心脏更疼了一些。
“前辈应该知道,童男童女体内有精纯的先天灵气不假,可对化形大妖来说也只是打个牙祭,比不得去外海吃几头金丹海兽来的实在。”
话不必说完,连月盈点了点头,女鬼继续说道:“鬼王大人……我等也不知鬼王大人怎么出现的,只觉得朦胧中感觉到了召唤,鬼王大人赶走了髯涛尊,又凝聚了我等七魄。”
说着,女鬼双手摊开,显出七魄之源,明眼得见,斑驳间不止是鬼修的暗沉,更多的是七魄之混杂。
【这是不同亡魂的七魄!如何能……】
连月盈深吸一口气,眼看女鬼不再展示,她突然灵感一瞬。·3!0-1^b+o′o+k`..c!o-m*
【人死七魄散,化草木,再化走鹿腹中物,或许,自然的规律本就如此。似阴魂这般,集他人七魄倒也还行,加之功法未尝不可。】
“最后一个问题,鬼修功法是谁给你们的?”
第三十六章:滨夫人
问出此问时,连月盈心中有两个答案。一为偶得传承,二为鬼王所教。但万万没想到,女鬼给了她一个惊人的答案。
“回前辈,是东海宗。”
“东海宗!”
连月盈的惊声总觉得带有些许未散去的天威,吓得女鬼抖了三抖,后退低头拱手道:“方才我所说句句属实,否则五雷轰顶神魂俱灭!”
拱手是敬畏也是拒绝,连月盈看出女鬼实在怕自己,便散去了阵法摆了摆手。女鬼会意,当即飞回岛上,临到男子身边时还整理了一下情绪,足足缓了半刻钟才面带笑容回去。
“二郎。”
“娘子去哪了?”
“没什么,糖人好看走了神。¢兰~兰*文*学\ ′首~发~”
“娘子还像小孩子一样。”
“哼!都怪二郎总拿我当小孩子!”
“好好好,怪我,都怪我。”
“方才地震有没有伤到夫君?”
眼看两人恩爱无比,连月盈散去法衣笑了笑。
【这前民岛内幕不少,这些被阴魂缠身的活人并无沾阴虚阳之状,应是与鬼修功法有关。】
诚如那女鬼所言,连月盈能心安理得地用魂幡就代表她没有那些正道的死脑筋,故而她没那么在乎此地凡人未来如何。
“前辈,能否详谈?”
“本座乏了,改日再说吧。”
“呵呵,晚辈这有百年魂塔香,有助稳固心神,提劲解乏,可缓方才劫雷之惊。前辈,请来一叙。”
话虽如此,语气中却着重强调了一下劫雷,“请”字也说得有些强硬。
“小辈,别以为本座真的怕你的劫雷!”
“那是自然。”
连月盈稍微给点面子,因为鬼王已经化出一团人型黑雾飘到前民岛上方,却不肯离开祭坛的辐射范围。
“前辈可否讲讲这祭人岛的前因后果,晚辈也好放心。”
“你放心?还是事成之后说与师门长辈?”
“晚辈一介散修……”
“说与道盟也不行。”
鬼王当真小心严谨,似乎它才是晚辈一样。
“前辈放心,晚辈只是不想活得糊涂。此地疑点多多,就这么过去于心难安。”
“唉……有的时候,活得糊涂点也挺好。”
鬼王似是感叹,却未过多停留,冲连月盈招了招手。
“晚辈在这里听就可以了。”
“谁管你在哪里听,说好的魂塔香呢?”
【给你的台阶下,你还当真了!】
连月盈眼皮跳了跳,拿出一个精致的香炉送向灰影,靠近时打了个响指,袅袅香烟飘散而出。
灰影深吸了一口,像是几天没抽到烟的烟鬼。不知道是不是连月盈看错了,灰影甚至抖了一下。
“好东西,呼,早知道活着的时候多存点了。”
“前辈……”
“周六娘此前说了些给你听,还觉得不够,你想了解的是本座还是祭人岛?”
“为什么不能都听听呢?”
闻言,灰影发出刺耳的笑声,可那笑声中似有落寞,听着听着觉得似乎没那么难听了。
“小辈,
你修仙不过百年吧,不可否认的是你小小年纪就有如此成就实属不易,但本座见过的风雨比你多得多。”
见连月盈没有退缩,鬼王没再废话,将此间事情娓娓道来。
数百年前,髯涛尊找到向海大阵的漏洞,借海猎举办之际以阵法逆向传送回了海猎现场,偷袭了当时东海宗主事的太上长老。海平平乱,砍下髯涛尊一手一眼,此后便由海平代为主事。
此后,髯涛尊似是找到了些门道,时不时便靠向海大阵偷偷潜入掳掠凡人。东海宗屡次修改阵法也无济于事,直到下一次海猎才有所缓解。
然,海猎一甲子一次,对于凡人来说是他们的一生,故而凡民慢慢开始祭献的传统,而髯涛尊也无需冒险偷袭海民。
“觉得不可思议?”
“应该说,东海宗八成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