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如此,黎娘才展开神识,发现有一位老者正向她们走来,这才警惕道:“怎么直直朝这边走来了?莫非发现咱们了?不对啊,这人看上去是个凡人……难道隐藏修为了!”
能逃过她们的神识隐藏修为多半是金丹期之上,黎娘顿时萌生退意,止步不前,花溪看向连月盈,见连月盈淡然便安下心来。′i·7^b-o_o^k/.*c.o\m′
“不用那么大反应,与咱们对向而行更大可能是要去祖坟。”
“你怎么肯定他不是修仙者?”
“我不能肯定,却知道如果他是金丹期,咱们一个都跑不掉。若是筑基期身负隐藏修为的秘法,便是筑基后期,咱们也有逃走的可能。”
如今的连月盈比初探青林派包围时手段多很多,单是承剑符一项就添了许多底气。不过,这都不是连月盈敢面对筑基后期的真正原因。最最关键的是,距离此处二百余里便是梁国京城,那里隐藏着道盟的分部,保证凡人王朝不受邪修侵扰。_如~文^网* ^追?最?新^章,节!
仅仅二百余里,连月盈只需要全力防御,以黎娘的速度完全可以在连月盈灵力耗尽之前赶到。
话虽如此,连月盈不敢大意,临近些见到老者笑起来突然感觉有些熟悉。
“你是……玉生家的丫头?”
“哦?老爷爷和家父很熟吗?”
村里互相认识不假,可连月盈离开这里时才十二岁,现在二十岁已然完全长开,也就连父连母敢直接认。
“算不上熟却有恩,想当年小孙子黉学,家里凑不出钱,玉生见小孙子好学就免了束脩。说来可惜,玉生两口子都是天大的好人,怎得葬身火海。”
老者说得感叹,连月盈的记忆愈发清晰,认出他来:“老爷爷看着眼熟,莫非是当年帮我凑钱安葬爹娘。”
“是哩,月丫头还记得。”
彼时初遭巨变,连月盈整个人是懵的,原本和谐的一家被老畜生林峰道人和小畜生清炎毁掉,只有她侥幸逃过一劫。·d+q·s-b¨o-o·k·.*c′o\m′后来有那位道盟的正道修士稳她心神,朴实的村民们纷纷安慰她,这才缓过劲来。
说来令人感叹,当初旁人怎么劝都无济于事,最能让连月盈振作起来的还得是清炎。不仅因为仇恨,更多的是怕清炎为了大阴之体寻她炼丹的恐惧。
“大恩不言谢,您前后操心不少,这点心意还请您收下。”
说着,连月盈拿出一两白银递给老者,恭敬弯腰颔首。老者先将她扶起,然后接过银子,一时有些恍惚道:“我看月丫头刚从祖坟方向下来,想来是祭拜过了,那老头子我就不用去了。”
“这几年没时间回来,有劳老爷爷了。”
说着,老爷爷还想多拿点什么给他,却被其摆手拒绝道:“为玉生两口子扫墓不过举手之劳,况且也并非老头子我一人做的,乡里乡亲受过玉生恩情的都会去祭拜。”
连父连母生前待人宽厚,与人为善,除非对方真的过分,否则不会结怨。如此,身后之事才有人帮忙打理,这是连月盈第一次意识到因果循环。
【天杀的老畜生死了,清炎的因果什么时候到呢。】
道盟允许三邪五正不假,可剩下的邪道三宗,其邪性都是道盟能接受的。如合欢宗采补之术,自那场大战之后绝不会吸人致死,而且被采补者往往心甘情愿。
按连月盈的解释,或者说前世的法律来讲,现在邪道三宗所为都是游走在法律边缘,只是稍微有违道德,却没触及底线。
反观林峰道人师徒所做之事无论在哪都不被人允许,比邪道三宗还要邪性。
一想到这些,连月盈的情绪变得复杂起来。眼下还有正事,她想暂时放下这些,可心中萦绕的危机感却怎么也没法驱散,而老者的下一句话更是让她险些爆发出来。
“想来月丫头应是在外闯出名堂来了,好像前年有个年轻人来你家遗址上看过,还问过你的去向呢。”
“……具体长什么样?有什么特征?”
“个子不高,看着有些像女娃娃,开口才发现是男人。哦,他脑门上有个红点,看着特别喜庆。”
【清!炎!胆敢回来!我誓要将你挫骨扬灰!魂飞魄散!】
连月盈再熟悉不过了,身短秀气,眉心红点胎记,这些特点无疑就是清炎。曾几何时,连月盈被蒙在升仙的骗局中,觉得林峰道人是仙人,清炎则是温柔帅气的师兄。
彼时一朝惊醒,致使连月盈极度不信任他人,拜入托山宗感觉到大家的好之后才慢慢缓过来。
此刻,被她压制已久的戾气突然散出,后面两人首先感觉到,黎娘侧走几步离得远些。而花溪没有退后,她抓住连月盈的手,试图予以温暖,令其安心,并给黎娘使了个眼色。
黎娘会意,掐了个诀让老者双目无神地走开,这才绕到连月盈面前。
只见连月盈怒目圆睁,那双美眸中翻涌的是最纯粹的杀意,散发出来的戾气让两人都打了个冷颤。这戾气压抑已久,连月盈早就习惯了,可两人何曾见过此等情形。
即便如此,花溪还是强忍着害怕没有撒开连月盈的手,反观黎娘更为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