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都三天了,要不要去寻寻瑜姐儿给娘瞧瞧?”
宋明珠摇头:“你就歇了那个心思吧,我們都分家了,我哪有那个脸去寻人!还有宋瑜又不是天天去给人看诊的大夫,她是威远侯府大小姐!这两日请来的大夫都说娘没事自然不会有事,娘是岁数大了又是来京第一年,来年注意些就好了。-d^a¢n!g`k_a′n~s-h\u^.`c¢o?m`”
宋明朗着急,“娘这么昏睡也不是办法。”
“睡够了自然醒了。”
闻言,宋明朗一口气堵在心口,“阿姐这是想不管娘了?”
宋明珠面露一丝愠怒,“那你自己去请瑜姐儿!你是宋家顶梁柱,宋家家主,你该立起来了。”
“我……”宋明朗瞬间哑口,他突然意识到没了大哥,他凡事都依赖阿姐。
总躲在哥哥姐姐后面。
“阿姐,阿弟错了,不要生气了嘛,杜知婳身边的丫鬟不是医术也不错嘛,阿姐派人去花庄将人喊过来,好不好?”
宋明珠看着他,顿觉心累,“秋月,你让张远去一趟。”
“好的夫人。”
“不用去了。”
“娘,你可算醒了。”宋明朗激动上前,“你都昏睡了三天。”
“秋月,快去拿吃食。”宋明珠吩咐完与宋明朗一起将陈春花扶坐起来,“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陈春花紧紧握着二人的手,流出了悔恨的泪水。+s·o_u.k/a?n¢s/h~u¨.?c+o!m?
“娘,你怎么还哭了?是不是哪里疼?”宋明珠忙伸手摸了下陈春花的额头。
“呜呜呜……”陈春花突然抱着宋明珠痛哭出来,“我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那么真实就好像真的发生了,呜呜呜……”
宋明珠拍在她的背轻声哄着:“只是梦而己,又不是真的,你这才刚醒,身子可经不住这么折腾,不要难过了,哭多了会伤身。”
“呜……”陈春花愈发难过了。
“明朗,快哄哄。”
宋明朗哄了几句也没哄好,姐弟二人只得让她发泄出来。
崔氏端着吃食进来,陈春花哭累了才安静了下来。
宋明珠赶紧接过吃食喂给陈春花吃。
崔氏戳了下宋明朗,小声道:“娘刚醒怎么还哭红眼了?”
宋明朗摇头,他哪里知道?
宋明珠见陈春花吃好了,起身准备离开,“娘,你现在身子弱要好好静养,等晚上我再来陪你。”
陈春花拉住她,“别走就在这陪我。”
“好,我不走。”宋明珠又坐了下来,“朗朗,你们先回去吧。”
“都别走!我有话说,把门关上!”
宋明朗见陈春花一脸认真,莫不是真有大事要说?
随即将秋月等人都打发了出去,关上了房门。
“娘,你要说什么?”
陈春花看着三人,面色肃然道:“接下来我说的每句话都是真的,你们要相信。^w\a.n\o¨p+e~n¨.?c-o!m!”
宋明珠见她这般,“你该不会要说你做梦梦到的事吧?”
“没错,这梦做得很真实,醒了还能历历在目,很清晰,这梦应该会发生!我的梦里明恩一家三口是真的死在了半山云隐,来京的头一年我们宋家就在京城站稳了脚跟,阿睿考上了状元是皇上身边的红人,并且娶了安阳郡主,我们宋家可以说改换了门庭,成了皇城新贵。但好景不长,杜知婳嫁给萧世子没几年便入主中宫,杨许她舅舅突然出现了,我们宋家富贵便止步不前了。不仅如此吴凌恒还休了你另娶了高门贵女。”
宋明珠闻言面色没多大反应,得知杜知婳不是她女儿,她就知道会是这么个结果。
“睿哥儿不是睿王府的女婿嘛,宋家就算被打压也不会过得太差吧?”
闻言,陈春花面色苍白起来,“新皇登基不到一年,皇室之人都被各种理由打压了,睿王更是被指造反贬为庶人抄家流放病死在途中,哎,我们是姻亲也一起流放。”
“啥?”宋明朗惊慌的同时又很庆幸,“还好是梦,如今睿哥也没心思当睿王女婿,杜知婳又是假千金不可能嫁给萧世子,杨许又死了,只要睿哥儿不与睿王府扯上关系,我们宋家不求大富大贵不会被流放。”
陈春花道:“萧世子必然当皇上,只要他当了皇上,他又惦记杜知婳肯定会接她进宫,宋瑜又斗不过她,皇后之位还是会落到她头上,我们的下场还会跟
梦里一样,不仅如此杜家还被削了爵位!”
“这不太可能吧。”宋明珠不敢相信,“杜知婳很喜欢她养父养母啊,会劝新皇手下留情。”
“别忘了她是吴凌恒的种,现在看来宋瑜生父生母就是个拎不清养了个白眼狼!”
陈春花心里烦躁极了,为什么偏偏不是在婉婉还没有恢复记忆前让她做这些梦!!!!
那样明恩还是她儿子。
可如今知道了前途命运也挽回不了儿子……
不然,她会带着孩子们一起来京揭穿杜知婳的真面目!
“珠珠,你现在也别顾及杜家人了,找理由把她从花庄骗回来,她绝不能活,不然我们宋家依然逃不过被流放的命运,我们都会死在流放的路上。”
宋明珠一琢磨,她娘说的这些很大可能会发生,必须要解除这个隐患,“好,我会安排。”
“要尽快,不能拖!”
杜知婳这会儿与萧承乾隔着围栏背靠背坐着,“乾哥哥,我们是不是真的死定了?是流放还是杀头,还是被赐鸩酒?会是哪种死法?”
杜知婳己经绝望了,根本没有逃出去的可能。
她不想被流放,也不想被杀头。
鸩酒她还能接受。
但她不想死!
这几日在梦中她身着华丽的朝服,置身一间华丽的大殿里。
盖的被子上面是自己亲自绣的凤凰。
梦里就一个画面,转瞬而逝
她幻想她如梦中那般,可那只是幻想。
不可能是真的!
萧承乾望着对面牢房打呼噜睡觉的萧泓奕。
“别担心,皇上不会轻易造杀戮,最大可能会流放。”
他也不担心皇上下令杀头,唯独赐鸩酒,他们肯定活不了。
父王说祖母舍了黎府,真正的大本营还没暴露。
只要活着走出大牢,他们就会全身而退,皇上掘地三尺也找不到他们。
“真的吗?”
“别担心,相信我。”
杜知婳看了下斜对面牢房里打坐的庄黎月。
她到现在还这么淡定,难道有退路?
应该是。
但她这么冷静,慕世子不会怀疑她有后手吗?
不多时,牢房大铁门外传来脚步声,庄黎月瞬间躺了下来。
杜知婳张了张嘴,她这是瞎操心了。
萧飞开锁走了进来,将一又大又黑又硬的馒头,像投壶一般精准投入他们的怀里。
又在他们各自小牢房前放了一碗米浆后退出牢房,上了大锁。
很快门外又传来萧飞的声音,“看紧了,不得打盹。”
“是!”
萧飞回了慕景行办公书房,“己给他们送吃食了,保证他们饿不死。”
慕景行点头,“这是刚整理出来萧泓奕平时爱去的地方,尤其是这些地方附近的民宅,拿着萧泓奕的画像去打探,看看他有没有外室,尤其是外室子。”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