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泓奕到了三楼,余光瞥了眼雅间兰香阁,领着二人去了隔壁如意阁,“爹爹,娘亲,是这间雅间。/0^0·小_说`网_ ¢更?新¢最?快`”
兰香阁里的庄黎月闻声紧了紧手中的帕子。
顾意宁总算来了!
顾意宁随意瞥了眼守在兰香阁门口的小厮,收回视线时闻到了淡淡熟悉的味道,
那是她日常涂抹的香粉。
这雅间里的人竟然同她一个品味。
“爹爹娘亲,快进来吧,石锅鸡马上就送上来了。”
萧泓奕嗦着嘴一脸馋样,看着二人。
萧言诩皱眉,真是没眼看,“你就知道吃!看看肚子都多大了,这些年没少来廖记吧?”
“爹,放心,今日我少吃两口,保证三个月将肚子减下去。”
“哼。”萧言诩轻哼一声拉着顾意宁进了房间,
“母妃坐这,父王坐这。”
萧承乾亲力亲为给二人拉开座。
二人一落座,酒楼掌柜带着两个小二将饭菜送了进来。
“王爷,这两位贵客是……”
掌柜面生但夫妻俩上次就见过了,是前掌柜的小儿子。
“这是本王的父王母妃。”
掌柜急忙给二人见礼后躬身退了出去。
“翠云。”
翠云娴熟地掏出一大把银针,萧泓奕整个心瞬间提到嗓子眼里。
糟糕,他忘告诉她了。*天~禧?小¢说/网` ,首¢发*
父王母妃在外用膳都要试毒!
她该不会在饭菜上动手脚吧?
翠云不仅试了大饭桌上的菜,也用银针给他们奴仆们的小饭桌上的菜都试了毒。
每根银针试过之后都没有药毒反应,萧泓奕放下心来。
“父王,母妃,快尝尝。”
萧泓奕用公筷分别给二人夹了一个鸡腿,“怎么样?味道没有变吧?”
顾意宁细细品着石锅鸡,眉头微微皱起,“味道是没变,但没有十八年前的那么好吃了,可能是母妃的味觉变了。”
顾意宁觉得是心境变了,上次她与阿诩来吃就没有今日的感觉。
大致可能是因那个梦境,梦中儿子对她的态度影响了她今日的味觉。
萧言诩没品出哪里不一样,顺着她的话,“说的是,我们毕竟年长了十八岁,味觉不太灵敏了。”萧言诩从大袖子里掏出一瓶酒,“今日难得出来吃,来,阿奕,陪父王小酌两杯。”
顾意宁瞪了他一眼,竟然还带酒水出来,不过也没说什么,难得出来让他们父子俩喝得开心。
“翠云,陆安,你们都坐下来吃吧。”
得了顾意宁的话,翠云,陆安才坐在小饭桌上用膳。
朱谦也坐了过去。
萧泓奕吃着饭菜,正琢磨她要如何进来狸猫换太子之际,大脑突然有些昏沉,失去意识前瞧见萧言诩正给顾意宁碗里夹菜。/k·s′j?x-s!w·.^c!o/m?
迷药难不成被他误吃了?
“真是不中用,才喝了两小杯就倒下了……”
“阿诩,我困了。”顾意宁捏着眉心,“叫醒阿奕我们回府。”
“哦,好。”
萧言诩一巴掌拍过去,“醒醒,回去了!”
下一瞬,顾意宁趴在了桌子上。
萧言诩急道:“翠云,快扶着……”
萧言诩话还未说完,也昏睡了过去。
陆安,朱谦等人也都趴在在了桌上不省人事。
片刻后房门被推开,方锦悦,花嬷嬷二人疾步走了进来。
方锦悦来到窗前将藏在花盆里的迷香掐灭。
”花姐姐,他们如何?”
“都昏死过去了,我去叫夫人。”
庄黎月进了房间,看到顾意宁的面容眼里闪过一抹嫉恨。
悦儿说她显年轻,没想到这么年轻,同十八年前没什么变化!
“只有半柱香的时间,你们搞快点。”
花嬷嬷,方锦悦快速脱了顾意宁的外衣、鞋子,取下她头上的发簪都换到了庄黎月的身上。
但庄黎月相对胖一些,衣服穿在身上有点紧,鞋子更别说了挤脚。
庄黎月忍住脾气,再不贴身也要忍着。
“赶紧把她套好送出去!”
此时一楼大堂,张枫的两个兄弟寻了过来。
“枫哥,主子啥事能回来啊,我们不会要天天盯着二老吧?不应该盯顾家吗?
”
“顾家有阿盛他们盯着就可以。”张枫压低声音,“太妃娘娘的真容跟在云栖客栈不太一样了,她长得像……”
张枫意识到场合不对闭上了嘴,况且他还没有确定不能乱说。
“像谁?”
“别问,等会儿下来了,你们自己看。”
半刻钟后,花嬷嬷,陈超扶着顾意宁下了楼。
此时顾意宁身披一件带帽的绣花风衣。
整个脑袋都趴在花嬷嬷肩上,还扣着帽子根本看不到脸。
由于顾意宁晕着,花嬷嬷几乎搂抱着她大半个身子一点点挪着她下楼。
好在她有力气还会些拳脚,倒没费多大力气。
陈超担心顾意宁的帽子会掉下来,在后面紧紧盯着。
他身后还跟着个小厮,
张枫正面对着楼梯口而坐,顾意宁被扶下来,视线自然而然看了过去。
“夫人,到一楼了,小心台阶,阿超快来搭把手,可不能磕到夫人。”
陈超急忙上前扶着顾意宁的上臂,与花嬷嬷一起驾着顾意宁去了后门。
张枫望着顾意宁的背影有些惊讶,这怎么那么像太妃娘娘?
张枫心中有疑,便多看了一会儿。
顾意宁几乎是被二人半拖半架着去了后门。
到了后门槛,顾意宁被二人高高架起来,一只鞋子从披风下掉了下来。
跟在后面的小厮眼疾手快捡了起来。
张枫心中疑惑大甚,怎么感觉这三奴仆对他们的夫人不是很尊重?
张枫起身就要亲自过去瞧瞧,但他还等着仔细看看太妃娘娘的脸。
可是方才那夫人背影很像她。
可又不可能是太妃娘娘。
张枫犹豫了片刻还是起身要跟过去再看看。
被同伴唐聪及时拉住,“枫哥,你干什么去?”
张枫这才想起他不是一个人,“阿聪,方才那位披风衣的夫人,你赶紧跟过去瞧瞧,看他们去哪?谨慎些!”
唐聪见他一脸急色,十万个为什么咽进肚子里,急忙去了后院。
“枫哥,那位夫人是谁啊?跟她做什么?”另一同伴唐田问出了唐聪的心里话。
“没什么,就是觉得有些奇怪,时辰差不多了,二老该下来了,一会儿睁大眼睛仔细看。”
楼上。
庄黎月先唤醒了萧泓奕,
“阿奕,你醒醒了。”
萧泓奕仔细望着坐在对面的人,见她那双眼皮双得不太自然,确定是她,“父王怎么没有送走,脸不仔细看,分不出来,但声音不行。”
庄黎月笑着再次开口,“现在像了吧?”
“像了,但父王与母妃朝夕相处,很容易察觉不对。”
庄黎月:“悦儿方才给他扎了几针,等会叫醒了他只会脑子不清明,等大业成了再让他脑子清明过来。”
庄黎月看向方锦悦,“你先走,他们快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