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州董路在此!休伤吾主!”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员猛将单枪匹马,如旋风席卷,所到之处,敌军纷纷落马。/二/捌,墈′书-王· _首`发`
景平帝赶紧重新上马,在侍卫的掩护下快速逃离。
见状,董路一头扎进人群中,长枪舞动,如入无人之境。
哲也见状,心中大怒,催马迎向董路,嘴里怒喊:“挡我者死!”
“本将是要杀你!”董路长啸一声,随后如离弦之箭,杀向对方。
两人瞬间交锋,枪影闪烁,攻势凌厉,每一击都是全力,试图将对方斩于马下。
“汉人就会说大话,你太让我失望了。”哲也纵横草原多年,武力非凡,很快就占据上风。
“胜负尚且未分,你废话太多!”董路依旧沉着应对,不停地化解对方攻势,同时寻找破绽。
“滚下去!”哲也瞅准机会,大喝一声,长枪猛地刺出,如毒蛇吐信。
董路躲避不及,瞬间倒飞出去。
周围凉州军见状,毫不犹豫,立刻蜂拥而至,将其扶起上马。
突然,瓦剌军后方响起一阵吼声,那声音如同洪钟,响彻战场。
“哲也何在!全军冲杀敌阵!首取哲也狗头!”
瓦剌兵们见状,阵脚大乱。?e-z?暁-税_枉^ +勉?废+粤!渎·
哲也瞬间暴怒,大喊道:“哪儿来的这么多骑兵?哪儿来的这么多骑兵!”
董路这边,看到敌军后院起火,士气大振,于是配合赶来的王子腾。
趁着瓦剌兵慌乱之际,发动反击,火器营再次轰鸣,步骑兵协同作战。
“剿灭瓦剌,就在今日!全军冲杀!先斩哲也项上人头!”
景平帝在战阵之外,目睹局势的逆转,心中狂喜,连忙问道。
“哪儿来的援军?可是大同城内守军来援?”
夏守忠瞪大眼睛,仔细看了看,犹豫道:“陛下,那好像是鞑靼的衣服,应该是鞑靼人吧?”
景平帝神情呆滞,又认真看了看,发现的确如此。
“这…鞑靼和瓦剌不是同盟吗?难道有什么阴谋?”
不等他多想,战场局势两极反转,瓦剌兵在前后的猛烈攻击下,开始全面溃败。
丢盔弃甲,西处逃窜,牛继宗乘胜追击,不放过任何一个敌人。
王子腾则是快速来到景平帝身边,急切地关心道。
“臣拜见陛下,臣无能,致使陛下陷入危难之中,臣有罪!”
董路也赶来拜见道:“末将凉州卫指挥使董路,参见陛下!”
景平帝心情大好,连忙扶起两人,笑道:“王爱卿,董爱卿不必多礼,朕没事。^墈¢书·屋+ ?更?芯?醉*哙?”
“两位将军的勇猛朕看在眼里,朕定会重赏。”
王子腾连忙拜道:“我等身为臣子,不求赏赐,只求陛下无恙,西方臣服,大周万年。”
董路瞥了一眼旁边这位朝臣,心中满是无语,你怎么这么自私!
景平帝哈哈大笑,回到座位上后,问道:“两位将军可知来援者是何人?难道真是鞑靼?”
“这…臣也不知。”王子腾吞吞吐吐道,他急着邀功,哪会注意援兵是谁。
这时,文官们风尘仆仆地赶来,瞧见皇帝后,心中松了口气。
谢天谢地,终于找到组织了。
“臣等拜见陛下!
景平帝摆摆手,回道:“不必多礼,都找个地方坐吧。”
“谢陛下!”
与此同时,哲也坐在马上,目光如鹰,看着朝自己狂奔的人马,如临大敌。
虽然他们穿着鞑靼的衣服,但那种桀骜的神态,那种舍我其谁,睥睨天下的眼神,绝不是鞑靼人所拥有的。
很快,双方相遇,哲也阵亡。
这位带领瓦剌崛起的雄主,纵横草原二十年的天骄,武艺冠绝天下的猛人,死了。
没有高手对决,没有火器偷袭,面对甘州骑兵,他就像是个普通人,瞬间被冲死。
贾琮砍下哲也人头,提在手中,眼中充满不屑,真当自己是超人了?
这时,又响起一阵马蹄声,牛继宗带人赶了过来,看清贾琮的脸后,瞪大眼睛,十分震惊,连忙问道。
“贤侄?怎么是你!你不是在甘州吗?你怎么穿鞑靼人的衣服?”
贾琮嘴角微微上扬,轻笑一声,说道:“世伯,许久不见,可还好啊?”
牛继宗先是
一愣,随即大笑起来:“哎呀!你这,真没想到竟然是你!来!来!来!快跟我去见陛下,若是让余臻他们看到你,保证吓他们一跳!”
贾琮轻轻点点头,跟了上去。
营帐内,气氛轻松,景平帝正在跟王子腾等人商议后续战事的安排,同时不停地接见前来觐见的边军将领。
牛继宗闯进营帐,连忙来到景平帝面前,笑道:“陛下您猜来援的人是谁?”
“怀瑾!怎么是你?”余臻条件反射般地站立起来,满脸震惊。
不只是他,在场的所有人都十分震惊,不解。
什么情况,凉州军过来支援情有可原,你甘州军怎么也跑过来了?
还有你这穿的是什么?哪儿来的鞑靼衣服?
景平帝眼中的惊讶一点不比众人少,他上下打量着贾琮,问道:“爱卿,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为何会在此处,又为何这般打扮?”
贾琮不慌不忙,将手中哲也的人头呈上,然后单膝跪地,说道。
“回陛下,臣歼灭瓦剌西线部队后,得知瓦剌猛攻大同,便猜测对方可能会后方空虚。”
“于是安置好守城士兵后,带着八千精骑,准备突袭瓦剌老巢。”
“结果瓦剌俘虏将我等带到了鞑靼祖地,臣无可奈何,只好灭掉鞑靼老家。”
“然后命令全军,换上鞑靼衣服,用来迷惑敌人,顺便前来支援陛下!”
景平帝震惊地说不出话,接过夏守忠递来的人头,左看右看,良久,叹息道:“怀瑾堪比汉之卫霍也。”
牛继宗笑道:“陛下,卫青和霍去病可不是状元。”
王子腾站在人群中,目光充满欣慰,他终于能够轻松了。
从今以后,贾琮再也不是所谓的西大家族希望,他是真正的擎天白玉柱,架海紫金梁。
余臻连忙笑道:“怀瑾自然是比卫霍厉害的,陛下也自然会超过秦皇汉武!”
牛继宗接着笑道:“我虽不擅文墨,但当年怀瑾拜师时写的那诗,我却记得很清楚。”
“秦皇汉武,唐宗宋祖,不如今朝,就是不如陛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