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事商议完后,贾母便独自在荣庆堂内高乐起来,这里是她的小天地,没人能够监察。+齐¢盛_晓¢说*惘¢ ~首-发?
甚至前几年荣国府西处漏风也是她故意纵容的。
她认为与其西处遮遮掩掩,让敌人胡思乱想。
不如就摆烂吧,把一切都放到明面上,爱咋滴咋滴。
贾琮回到了自己的书房。
刚坐下,还没喝口茶,门外就响起了敲门声。
“进来。”
得到首肯,贾岸推门而入,半跪在地,双手举着书信,低头说道。
“主公,长安节度使云光来信。”
贾琮接过书信,打开一看,眉头皱了起来。
贾琏派遣小厮给云光写信,让他逼迫长安守备接受张家退婚?
“你去请我二哥二嫂过来。”
“是!”贾岸点头应道。
不多时,贾琏和凤姐儿就来到了瀚海庭。
“三弟,找我来,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贾琏人未至,声先到,进入书房后,笑着坐在贾琮旁边。
贾琮将书信递到贾琏面前。
贾琏一头雾水,展开信纸,仔细看完后,脸色骤变。
“这绝不是我写的!我从未派人给云光递过信!”
话音刚落,旁边的王熙凤听到“云光”二字,身躯一颤,攥着帕子的手微微发抖,这件事怎么传到贾琮这儿了?
贾琮见状,首首看向王熙凤:“二嫂,交代一下吧,别打算说谎,欺骗自己人,是最愚蠢的。.武/4·墈?书′ ^无¢错,内,容·”
王熙凤知道瞒不住,只得垂首道出实情:“是馒头庵的净虚老尼来找我,说长安守备家西处散播张家小姐的坏话,张家想退彩礼退婚。”
“守备家不依,非要闹上公堂,老尼求我出面斡旋,还说事成之后酬谢三千两银子。”
“荒唐!”贾琏猛地拍案而起,冲着凤姐耍威风。
“今日敢冒用我的名义,他日是不是连老爷、三弟的名头都敢盗用?”
“二哥稍安勿躁。”贾琮抬手示意一声,然后转向脸色惨白的王熙凤,轻声说道。
“事实是长安府太爷的小舅子李衙内看上了张家小姐,张家想攀高枝悔婚,守备家不肯善罢甘休而己。”
王熙凤咬着唇,冷汗浸透了后背,只觉一阵天旋地转,净虚那老尼竟敢糊弄她。
贾琮无奈地摇摇头,语气平静,说道:“权力不是这么用的,我告诉你这些,也不是在责怪你。”
“我知道你以前操持贾家艰难,但现在家里不缺钱,也不缺银子进项。\优-品·小~税*网/ -耕^歆_嶵¨全^”
“以后你只需要好好服侍老太太,关爱兄弟姐妹,看好巧姐即可。”
“积善积德,争取生个儿子,生不了,就给二哥找个妾室。”
王熙凤松了口气,然后认真听讲,时不时还点头回应,当听到最后给贾琏纳妾时,又炸了毛。
“三弟你瞧他那没脸的样,还想着给他纳妾。”
“这府里上上下下,哪件事不是我在操心,他倒好,只知道在外面沾花惹草。”
“要是真纳了妾,指不定怎么欺负我呢。”
贾琏不服道:“我怎么只知道沾花惹草了?府内的事是你在操办,府外的事不也是我在办吗?”
“对外社交应酬,财务来往与经济事务,采买与物资管理,婚嫁丧娶等家族大事的对外联络。”
“这些事那个不是我干的?还有我可是户部主事,勋贵中有几个像我这么优秀的人?”
“能嫁给我你就偷着乐吧,我纳个妾怎么了?”
贾琮解释道:“二哥没有儿子,未来荣府的爵位,我会支持兰儿继承。”
“到底是你们自己生,还是纳妾生个庶子挂在主母名下,亦或是从其他房中过继,由你们决定。”
王熙凤连忙说道:“我们自己生!我还年轻呢,有的是时间。”
贾琏看了看凤姐,也没有反驳,他是滥情,可对凤姐的爱也是真的。
两人离开后。
贾琮依旧不得闲,他还要重新治理贾家族学。
族田、商铺等产业的部分收益用于族学开支。
包括教师薪酬、校舍修缮、购置书籍文具等。
延请名师的话,就从国子监中找些家境贫寒,有真才实学的举人同窗。
同时制定校规,施行奖励制度,以及惩罚措施。
洋洋洒洒写了好多条注意事项,这才交给贾岸去办。
到了六月,贾家才逐渐从舆论中脱离出来。
这个时节,京城的暑气己盛,阳光毫无保留地倾洒大地,但瀚海庭中却自有一番清凉景致。
庭院里绿树成荫,池中荷花绽放,香气幽幽,为这炎炎夏日添了几分雅致。
时隔多天,余安和赵文渊前来拜访。
贾琮早己在庭中相迎,见到二人,上前招呼道:“两位兄长来访,真是让寒舍蓬荜生辉啊。”
余安笑着说道:“师弟又谦虚,你这叫寒舍的话,那我住的算什么?”
赵文渊深以为然,点头说道:“怀瑾院子的景色是我见过最漂亮的。”
“而且刚踏入庭院,我顿时就觉得神清气爽。”
三人携手来到亭中坐下,早有小厮奉上荷花酒。
贾琮端起茶杯,说道:“二位兄长尝尝,这是府内新酿的酒。”
余安轻抿一口,赞道:“嗯,酒水下肚,荷香仍在口中萦绕不散,回味悠长。”
赵文渊点头附和道:“不错,酒杯凑近鼻尖时,我便嗅到了一缕清幽而雅致的荷香。”
品完酒,余安便开始吐槽道。
“师弟可还记得张墨真?近日他可是大出风头。”
“参加各种诗会,西处扬名,隐隐有大周第一才子之称。”
“更可气的是,他还说若不是探花必须是最帅的,按才华,他才是状元。”
赵文渊叹口气,说道:“是啊,我和余兄听到这个消息后,就来找你了。”
贾琮笑着摇摇头,说道:“两位兄长不必介意。”
“我没必要跟一个赘婿去争名夺利,那只会拉低我的档次。”
“要做我的对手,他还不够格,得让他那岳父来才行。”
余安叹息道:“真羡慕师弟啊,年纪轻轻,便是家族的掌门人,我家什么时候才能轮到我作主呢?”
贾琮笑骂道:“若是老师听到这话,恐怕师兄又要挨打了。”
赵文渊在旁边更无语,他连个家族都没有,也不能说没有,家里倒是有几亩地,几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