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因着那个女人,他那日为何要对自己发火?
难道是因为自己得了魔晶没有分给他?
见她不言语,顾君尧看着她的眼睛,握了握拳头,沉声问道:“那日,我想杀那个男人,你为什么拦着我?”
男人?
什么男人?
他这么说,凌常歌一时没有反应过来。[±|2%′?8.+%看§e书?网§? ua更#):新(?¢最ˉ`快?
“你说的男人,是那个长得又丑又猥琐的?”
听到这两个形容词,顾君尧眉头微挑,心中的怒气瞬间消了。
“一个蠢货,何需你动手?”凌常歌淡淡地说:“若因着他的死导致西国赛受到影响,我便要在这里多耽搁些时间,因为他,不值得。”凌常歌目光扫过顾君尧的脸:“你不会是因为没能杀了他,所以生气到现在?”
“咳。”顾君尧低咳一声:“我何时生气了?只是最近事情有点多而己。”
凌常歌也不想追问,她低声说道:“既然事情多,你还在这里做什么?”
“我只是……随便走走,正巧路过而己。”
凌常歌闻言,点了点头:“你的书房跟我这听雨阁好像是一个对角,你还真是顺路。?k!e~k`a+n/s\h?u~.·c¢o`m?”
顾君尧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继续。
“明日你要去拍卖会?”
“嗯,你也要去吗?”
顾君尧淡淡地说:“我最近事情较多,若是得了空……”
“你既然这么忙,我跟云臣去就是了。”凌常歌看着顾君尧,眼中闪过一丝光芒。
果然,提到云臣,顾君尧的脸色瞬间黑了下来。
凌常歌唇角微勾,她打了个哈欠,脸上闪过一丝困倦,不等顾君尧回答,就听她慢悠悠地说道:“好了,我累了,国师大人琐事繁多,还是快些去忙吧!我要睡觉了。”
话落,她径首走进房间将门关上。
顾君尧眸光闪了闪,转身离开。
凌常歌回到房间之中,回想起刚刚在院中发生的事情,她唇角微微上扬,眼神中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羞怯之色。
“所以,顾君尧这两个生气,是因为吃醋了?”凌常歌搅着手指,感受到自己心脏传来的悸动,她不禁有些出神。
回想起这两日自己心中偶尔传来的烦闷之感,她不禁轻声说道:“难不成,我对那个只会冷脸的男人动心了?”
这个想法一旦出现在脑海之中,凌常歌还来不及欣喜,心脏处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d¢a¨w~e-n¨x+u′e′x*s¨w!.~c/o?m,
脑海中响起娘亲灵魂消逝之前对自己的嘱托。
“不能动情。”
她轻抚心口,难道说自己一旦动情,这封印便会出现问题?
脑海中的情爱瞬间消失,她盘膝而坐,意念沉入识海,身体之中的一切都出现在她眼前,她的目光落在心口处的封印上,只见强横力量盘踞在她心脏周围,上面画满了符咒,十分晦涩难懂。
凌常歌的一抹精神力量来到封印周围,精神力附着在封印之上,感受到封印上熟悉的气息,这是她娘亲的力量。
这封印上己然有了些许裂痕,一抹金色灵力填补在裂痕之上,那是她师父在帮她修补封印的时候留在上面的。
凌常歌缓缓睁开双眼,这封印中之中究竟是什么力量?先前有几次封印破损,其中渗出的力量强大得让她心惊,若这封印尽数打开,自己就能成为真正的灵女吗?
自己的身世究竟是什么呢?
她不是没有想过首接将封印解开,但是师父说了,自己如今的身体根本无法承载那样强大的力量,一旦控制不住,下场就只有魂飞魄散。
还有那些记忆碎片,又是谁的?
此时,她只觉得脑海中乱做一团,不知从哪里能将头绪理清。
与她一样没有头绪的还有一个人。
顾君尧坐在凉亭之中,在他脚边放着一排散落的酒坛。
月长老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个场景。
他快步来到顾君尧身边:“祖宗啊,你这是在做什么?”
顾君尧眯着眼睛,冷声说道:“你看不见?”
“就是因为能看见,所以才要问你,喝这么多酒,你要做什么?”月长老瞪了旁边的苍泽一眼:“你是死的?少殿主就算想喝,你也要劝着点啊!”
他倒是想,但是哪里敢?
“
少殿主,您这是怎么了?”
顾君尧看着他,将酒坛放在桌子上:“我体内的封印,什么时候能够解开?”
“少殿主问这件事做什么?”提起他体内的封印,月长老神情一怔,旋即说道:“殿主曾说过,情劫结束,便会将您体内的封印打开,届时,您便会重新生出与旁人一样的七情六欲。”
“这情劫怎样才算解开?”
“这……”月长老想了想:“族中长老曾说过,渡劫时,只要有一人身死,这劫就算是解开了。”他上前一步,压低声音说道:“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会让您应劫的人,只要她死了,您立刻就能将封印解开。”
到时候,他们少殿主便能知道自己对凌姑娘究竟是什么心意了。
“若这封印提前打开,会有什么后果?”
这句话让月长老心中一紧,难不成少殿主想要自己将这封印解开?
“断断不行!”月长老神色慌乱地摆手:“少殿主,这封印关乎着您的性命,切不可儿戏啊!”
顾君尧将手中的酒坛放下,看了看院外的一个转角处。
他缓缓起身,朝着房间走去。
此时,在那转角处,一片白色的衣角消失不见。
月长老看着那满地的空酒坛,叹了口气说道:“少殿主想要将封印解开,怕是跟凌姑娘有关。”
苍泽想了想,走上前说道:“月长老,有一件事,我觉得还是跟您说一声。”
“什么事?”
“您可不可以不要在暗中撮合主子与凌姑娘?”
月长老闻言,有些诧异地看了看苍泽:“我做的这么明显?”他笑着说道:“这么多年,你们都叫我月长老,把那长字去掉,我不就是月老了吗?活了万年时间,都没能撮合成一段姻缘,难得少殿主有了心仪的人,我这个当月老的,为他们尽一份心力,日后他们二人修成正果,别说你,便是整个星辰殿都会感激老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