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辣椒叶就是春天辣椒第一次打枝,那枝上的几小片叶子。~1~8,5.t`x,t-.!c¢o¨m^
哪怕五十年后,菜市场都没有卖这种蔬菜的,实在是一株辣椒上打不出十几片叶儿,至少得几百株辣椒才够一餐,不是专业种菜的人家都凑不出一碟子。
是马春梅想要各种春菜尖儿,让钱富贵找到了就送来,这玩意下肉饼汤是一等一的好吃,清炒味道更好,但一般不会这么吃,还是因为数量不够。
这可是时鲜菜尖儿,比肉都金贵,一年就这么一次,过了五月再打枝,那辣椒叶就老了,不好吃了。
猪油在锅里化开后,先丢进两颗拍扁的蒜粒,待蒜香刚冒头,辣椒叶 “刺溜” 滑入锅中,快炒三下便撒盐起锅。
出锅时叶片仍保持着透亮的新绿,边缘略有几片发焦。
周老太太吃了一口辣椒叶,入口竟比豆腐还嫩,先是尝到淡淡的清味,嚼两下突然渗出极细微的辣香,是辣香,不是辣味!
转瞬又被叶片的清甜盖过,连盘底的油星都沾着股脆生生的鲜香,让人忍不住用筷子刮着盘沿把最后一片也捞起。
周老太太吃完后,意犹未尽地咂咂嘴,然后好奇地问道:“这是什么菜呀?我竟然 没吃过,味道真不错。·l¢o·o′k¨s*w+.!c-o′m,”
马春梅微笑着回答道:“这是辣椒叶呀,您觉得好吃吗?”
周老太太连连点头,赞不绝口:“嗯,这个好,正对我的胃口!”
马春梅心中一动,接着说道:“那我回头再去多要些辣椒子,撒在花盆里,等长出西片叶子的时候,就把它们薅起来炒着吃。”
周老太太有些迟疑地问道:“这样能行吗?”
马春梅笑着摇摇头:“我也没试过呢,不过我觉得应该可以吧。”
周老太太想了想,也笑着说:“那我们回头试一试,看看味道如何。”
马春梅连忙应道:“好呀,到时候我做给您尝尝。”
她心里盘算着,这辣椒叶还留了一半,晚上可以炒给小天吃。
如果小天喜欢吃,那她就在院子里多种一盘;要是小天不喜欢,她就让儿子在家里种,等长好了再拿过来给周老太太吃。
拿了人家十一斤茶叶,总不能就这么算了吧。
吃完饭,马春梅又给老太太盛了一碗砂仁豆蔻鲫鱼汤,让她慢慢地喝着溜个缝儿。¨|.微°?趣u[小$]2说? -?已]发¢?布?°最¤e?新`+~章{!节,*`
小鲫鱼片开两半,刺都炸酥,她是担心老太太年纪大了,舌头不够灵活,挑不出刺来卡住了,否则微炸肉更嫩。
周老太太眯着眼睛享受,鲜美的汤汁在口中流淌,仿佛全身的毛孔都被打开了,浑身舒畅。
老太太摸着肚子叹息。
太舒服了。
喝了之后,觉得身体松快多了,没感觉到以前吃完饭的腹胀难受。
她倒没有觉得马春梅专门给她煮的汤,只觉得美食可以治疗一切不愉快。
国营饭店的菜太油了,年轻的时候吃着还好,年纪大了,就吃不动了。
没想到临到老了,有这样的福气,得了这么个妙人邻居。
周老太太越看马春梅越满意。
这是什么神仙保姆,如果叶承天明年上大学了,她就把马春梅要过来,两个人脾气又相和,就这么相伴到老也是自己的造化!
但这话不能现在说。
不合适。
当天晚上,一家人围坐在饭桌前享用晚餐。
叶承泽像是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情,放下手中的筷子,兴致勃勃地说:“你们知道吗?隔壁的周奶奶居然把周老给打了!”
叶承天听到这个消息,惊讶得连碗都差点掉下来,他瞪大了眼睛,急切地问道:“什么?怎么回事?那死老头又干什么缺德事了,能把脾气这么好的周奶奶都惹生气了。”
叶承泽对叶承天的用词有些不满,皱起眉头责备道:“你说话能不能嘴上把个门,人家周老是和我们爷爷一辈份的,你怎么能这么没大没小地叫人家死老头呢?”
叶承天却不以为然地哼了一声,还夸张地反驳道:“拉倒吧,他举报过我爷爷,我和他可是有不共戴天之仇!我不仅在你面前叫他死老头,我在任何地方都敢这么叫!那死老头,我爷爷对他那么好,就因为一点小事,他就毫不犹豫地去举报我爷爷!”
叶承泽不想再和叶承天争论这个问题,赶紧转移话题说:
“好了好了,先不说这个。我听说周老和他的亲家母乱来,被周奶奶当场抓住了现行,周奶奶气得首接跑到周老的办公室去捉奸,还狠狠地打了周老一个大嘴巴子呢!听说那嘴巴子打得可重了,周老的牙都被打飞了一颗,今天他的头肿得像条胖头鱼似的。”
叶承泽所说的这些事情,其实都是他自己胡编乱造的,根本没有任何事实依据。
叶承天不管,他哈哈大笑,开心得不行,饭都要多吃一碗,幸好马春梅放了两碗饭准备明天早上吃蛋炒饭,不然指定不够。
叶承天看着马春梅,好奇地追问道:“你天天都跟周奶奶待在一起,那这件事到底是不是真的啊?”
马春梅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肯定地回答道:“真的!”
马春梅觉得这样的说法对周奶奶来说显然是有利的。
毕竟,如果把真相说出来,这些人肯定会觉得周奶奶的脑子不太好使。但要是按照叶承泽的这种猜测,大家只会对周奶奶表示同情!
再说了,周老头和朱美凤之间肯定是有点什么的,这叶承泽虽然说得有些夸张,但也有事实依据。
叶承天不屑地“切”了一声,愤愤不平地说道:“哼,出轨的人都不得好死!”
叶承泽听了这话,差点被气笑了,他没好气地反驳道:“嘿,你一个男的,居然还帮着女人说话!”
“出轨又不分男女!”
叶承泽脸色一变:“别胡说!别什么都往外说!”
叶承天无所谓:“马妈妈又不是外人!”
就在两人争论不休的时候,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马春梅接听,电话那头传来张凤城焦急的声音:“妈,不好了,奶奶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