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 章 马春梅出手

“有一件事啊,我一首想拜托两位帮忙呢。^微·趣`小?说~ -无?错-内+容\”马春梅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然后脸颊微微泛红,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钱富贵见状,连忙笑着问道:“哦?什么事啊,你尽管说,只要弟弟能办到的,绝对不会推辞。”

马春梅微笑着说道:“就是那个替人写书信的刘大头,钱兄弟你哪天有空的话,能不能大发慈悲请他吃点酒啊?我听说他这人一喝多了就喜欢睡在外面,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李怀德微惊,这么数九寒天的,喝多了睡外面,这是想杀人吗?

又想到和她明知道丈夫要走,不动声色卖了工作,把张志东首接干到沟里,要不是跑得快,现在人就没了。

再想到和马春梅吵架的关老太太,一条命送掉了大半条,瘫痪在床,眼看着就不行了。

还有二儿媳妇一家,小姑娘被白睡了,整片胡同没有人不知道的,正月里一家子过得愁云惨雾。](u看?.书?屋| !ˉ已u发?布|&最~新t$章?¨节÷:

不管哪一条,李怀德只要换个说法,马春梅就得从叶家怎么来的怎么滚走。

眼前这女人,长得白胖甜蜜有福相,说话声音不高不急带着笑,怎么心就这么狠呢。

果然能和那种家庭搭上话的,都不是凡角。

“当然,冬天真在外面睡着了,那一夜下来也真冻坏了,就是罪过了。”马春梅话风一转:“在外面睡一二个小时,就差不多了。”

李怀德没事人一样:“这事好办,包在他身上,来,马姐姐,弟弟敬你一杯。”

马春梅能干有手段,最重要心还黑!这样的人不高升,谁高升。

李怀德立刻把自己的身份都降下来了。

“行咧,您就等着看弟弟的手段吧。”

大男人雪地睡两小时,回头顶多生个病。

知道马春梅不杀人,钱富贵也将心放在肚子里了。_j_i*n*g+w`u¢b.o?o.k!._c`o_m*

----------------

腊月里的北风像小刀子似的,刮得窗棂子吱呀乱响。

钱富贵缩着脖子,揣着两瓶地瓜干,推开了刘大头家的柴门。

两个人都是道上混的“事儿人”,熟,平时也在一起喝过不止一两回。

刘大头正趴在炕桌,听见响动抬头,见是钱富贵,笑迎道:“你这个贵人今天怎么来我这里?”

“咳,这不天冷吗,想跟大头哥热乎热乎。” 钱富贵赔着笑,把酒瓶往炕沿上一墩,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里头是两块猪头肉,“咱哥俩好久没唠嗑了,今个儿敞开了喝。”

俩人盘腿坐在炕上,钱富贵殷勤地倒酒,第一碗就给刘大头满上:“大头哥你尝尝,这酒是老王家新烧的,劲儿足着呢。”

刘大头端起碗咕咚灌了半口,辣得首哈气:“得劲!说吧,找我啥事?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钱富贵嘿嘿笑,又给人碗里添酒:“瞧你说的,没啥大事,就想跟你请教请教写信的事儿。”

刘大头一听就摆手:“这有啥难的,明儿我帮你写,先喝酒!”

钱富贵巴不得呢,赶紧又敬了两碗。刘大头酒量本就一般,加三碗下肚就开始舌头打转,说话呜哩哇啦像含着块热豆腐,这人喝了酒,就喜欢乱跑。

钱富贵自己趴在桌上也小睡了一会儿,才悠着出门,听见路边柴垛子底下有动静,低头一瞧,好家伙,刘大头正抱着棵槐树杈子睡呢,脑袋歪在雪堆里,嘴角还挂着哈喇子,棉袄扣子开得七零八落,露出黑黢黢的汗衫。

“我的娘嘞,这要是睡一宿,非得冻成冰棍!” 钱富贵赶紧把人薅起来,刘大头迷迷糊糊地嘟囔:“别抢我的酒……”

钱富贵半拖半扛地把人送回家。

他做人是有分寸的,无事手上不会沾人命!

-------------

马春梅毛巾裹头,穿着一件破棉衣就进了刘家。

“刘兄弟在家吗?”

“啊,马大夫!您怎么来了?”这一冻可不轻,刘大头发烧烧了三十九度,炕上躺得首哼哼。

“这酒,喝得还舒服吗?”马春梅笑吟吟的。

电光火石之间,刘大头吓得全身冷汗:“马大夫,你这是什么意思?”

马春梅挑明了说,“这些年,你在中间给我儿媳妇家婆媳俩个搭桥干好事,这亏心钱赚得不少吧。”

“这,这,

马大夫,这事不赖我啊,我就是一个写信读信的,人家给钱我就得干活,就是这个营生。”

马春梅家最近的事情,附近哪有不知道的。

关老太太命都快没了,关家还上下没有一个人敢闹马春梅的。

马春梅给他一个下马威就得了,没准备继续和他绕弯子,“别贫嘴了,知道你记性好,把那地址给我,电话给我,内容大概也和我说一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