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骤然僵持下来。′w^a~n!g`l′i\s.o′n¢g\.+c·o^m·
男人正要把那老中医叫过来拿纱布,结果后颈一阵刺痛,他睁大了眼睛,瞧见是那老中医面无表情地不知给他注射了什么。
这药效很快,男人来不及反应就没了意识,昏死了过去。
没有多看那男人,老中医拿了止血的药走到陆望泽身边,蹲下照看他的情况,给他处理身上的伤。
“只是一点迷药,我救了半辈子的人,不想也不会杀人。”
听了这话,陆望泽的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他看着狼藉一片的店内,总觉得心情也乱七八糟的。
“你不用想太多,这种事每个月都要发生一次,我己经习惯了,你是别的区来的,不清楚我们这边的情况也正常。-$=微@§趣?小¢{ˉ说?¨网}¨, (已~发|¥?布|/最1=\新&章2=$节?”
“他们这么嚣张,就是因为有人站台,警察那边跟这些势力纠缠不清,没人管的,不如说,一旦报警,事情只会更麻烦。”
老中医这话不像是真的看开了,而是麻木到极致的冷淡。
“我给你处理完之后,你就尽快离开吧,看来今天是做不成香料了,你改天找别家吧。”
“还有,你不能这里继续待下去了,他们也就只盘踞在这一片称帝称王,你早点走,他们就不好找到你报复。”
陆望泽觉得自己是一块生锈的铁,满嘴的锈,他张了张口。
“那你怎么办?”
闻言,老中医看了陆望泽一眼,似乎是觉得被陌生人关心还有点暖心,他笑了笑,用平静轻松的语气说出沉重的现实。¢e~8¢z`w?.¢n.e~t^
“什么怎么办?我就待在这里。”
清理完陆望泽手上的血迹后,老中医紧接着开始给他涂药消毒。
“我家祖祖辈辈都是中医,这铺子传了多少代了,不能断在我这里。”
道理陆望泽都懂,但是他瞥了眼不远处那昏迷的男人,心脏沉甸甸的。
“…但是他不会放过你的。”
“我知道。”
洁白的纱布蹭到血就被染红,看起来有些惊心动魄,老中医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又似终于看淡了某些东西,语气很轻。
“我会跟这个铺子一起。”
跟店铺一起什么呢?
陆望泽不敢想下去。
伤口被处理好了,老中医起身,背影单薄而晃动,陆望泽眼睛干涩。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瞧着这老中医,就有种异样的信赖,看着对方没了希望,他就觉得必须要做些什么。
可他能做什么呢?
“就真的没有摆脱他们的办法吗?”
陆望泽忽然问出声来,老中医脚步微微一顿,却没有转身。
“可能有吧,但我们估计等不到了。”
是“我们”,不是“我”,也就是说,旧港的居民也同样在遭受这样可怕的压榨,原本该为他们站台的警方隐藏在暗处,为了利益与敌对势力勾结。
其实陆望泽是个很感性的人,他情绪激动就会想要流泪,但是他也清楚,自己此时共情的程度似乎格外不正常。
像是他曾经也感同身受过这些糟糕处境,被人逼到绝处,天地不公,无人能帮。
像是这老中医曾经也跟他相处过,他帮过他许多忙,只是结局却格外惨烈。
旧港,破败老旧,港口泛着潮湿的水汽,阴郁而黑暗,像是有一团团无形的乌云压在上空,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陆望泽眼睛干涩,胃部酸水翻涌,瞧着那老中医慢慢捡起药材,他的脑袋骤然闪过细碎的画面,但还来不及捕捉,便被一道声音打断。
“是你们报的警吗?”
警察来了。
如果之前陆望泽还对旧港的警察存有期待,但从老中医和那男人嘴里得来的信息,分明都在告诉他,这里的警察己经成了灰色地带的保护伞。
——
熬夜补,我不拖了!这几天晚上总是睡不着,熬了两个通宵,人快傻了,今天好一些了,但拖延症大爆发,滑轨道歉,不用等!其实是在铺小陆线嘻嘻嘻,搞点刺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