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天晚上梦见自己跟莫逢春接吻,林景尧这几天都有些魂不守舍。?x,k¢s·w~x¨.`c~o!m¢
在他断断续续做的梦中,基本都是他作为旁观者,看着梦里的林景尧与莫逢春不断接触、拥有共同的秘密。
他们有着他未曾经历的过去。
林景尧无法参与其中,无法改变梦境走向,他被动地被困在这个身体里面,像是个变态的偷窥狂,偷窥着不属于真实的他的那一小片未来。
可他讨厌这种感觉吗?
并不讨厌。
相反,他沉溺在里面。
沉溺在莫逢春与他之间的那种,粘稠又扭曲的病态关系里,沉溺在梦中莫逢春表现出的,他未曾看过的细微情绪。
好喜欢。
真的好喜欢。
每每经历过一层梦境,他潜意识里生出的渴望就愈发强烈,强烈到令他灵魂震颤。
与之前的第三方旁观者视角不同,帮莫逢春看口腔有没有烫伤的这个梦中,有了现实的他参与。
梦中的林景尧,压下了不该生出的旖旎思绪,准备用棉签撑着莫逢春的口腔帮她看。
林景尧隐约看到了后续,梦里的他帮莫逢春看完后就会离开,梦境也会结束中断。
可林景尧不愿意就此结束。
他想再多看看她。
因为下次做梦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平日里,莫逢春的唇色总是浅淡的粉白,如今被烫到便殷红起来,是樱桃的颜色。
好想尝一尝。
这想法是骤然生出的。
不属于此时此刻梦里的林景尧,不属于现实里正在做梦的林景尧,是来自于内心里更为深层的诉求和狂热。
……
她的唇会很软,微凉,触碰到的时候,会慢慢沾染上他的温度,一层一层热意覆盖,莫逢春的唇被他舔得湿亮。
莫逢春不怎么热衷这种事情,她的欲望很浅淡,极为偶尔的时候,她会主动靠在他肩膀,长发垂散,发尾蹭在他身上的时候有些痒。
分明用的是同一款洗发水,可林景尧却总觉得莫逢春身上的味道更好闻。
林景尧觉得自己也不是欲望强盛的人,但因为对面是莫逢春,是他爱的人,是他好不容易娶到的妻子,所以总忍不住想贴近她。.0/0·小\说!网/ ^首,发¨
为什么两个人不能无时无刻待在一起?
或者莫逢春变小,他可以随时随地照看她,又或许是他变小,便可以趴在莫逢春的肩膀,凑过去就能亲到她的唇角。
莫逢春只是靠着他,他便心神荡漾,再也看不下去手里的案子,热意从心脏蔓延,他把文件放在一旁的桌子,低头去吻她。
起初只是试探性地亲亲她的脸和脖子,莫逢春不拒绝,他就吻上她的唇,温柔地辗转,讨好地舔舐,首到她的唇瓣微启,再慢慢得寸进尺。
热意蒸腾,他觉得莫逢春身上那股淡淡的香气都变得浓郁了,口鼻都是她的味道,林景尧的脑袋变得混沌,完全凭着本能索求。
好喜欢好喜欢好喜欢好喜欢好喜欢好喜欢好喜欢好喜欢好喜欢好喜欢好喜欢好喜欢好喜欢好喜欢好喜欢好喜欢。
真的好喜欢。
身体里的每个细胞都在叫嚣,林景尧欢喜得心脏都在痉挛。
这个接吻的角度,莫逢春的脖子会酸,林景尧就用手托着她的侧脸,把自己折得更低。
像是渴了许久,终于找到水源的白鹤。
莫逢春曾经冷着脸说他吻她的时候太黏糊了,每次结束都要出一身薄汗。
听了这话的林景尧有些愧疚,却总是改不了,只能事后愈发细致温柔地用毛巾帮她擦汗。
这只是接吻。
每次吻过后,林景尧都会有反应,但不是每次他都能被莫逢春允许做的。
莫逢春讨厌出汗。
真正做的时候,出的汗就更多了。
林景尧很乐意帮莫逢春洗澡,为心爱的妻子服务,是他的荣幸,但莫逢春不怎么喜欢被他过度照顾。
这是她的性格使然。
“下次我们可以在浴室做,这样就不怕出汗了。”
某次林景尧这么说,说得坦坦荡荡,还有些跃跃欲试的兴奋,结果被莫逢春冷了一周,便再也不敢说这种话了。
但他们后来还是在浴室试过一次。^x~k¢a~n?s*h?u¨w¢u/.·c^o`m^
林景尧拿着生日礼物求来的。
他以往都收着力道,那日嘴里说着可怜的话,动作倒是没停。
莫逢春也有种不一样的感觉,头皮有些发麻,背后的瓷墙微凉,她瞥见镜子里林景尧的背部肌肉轮廓,沉沉浮浮间忽然感到强烈的羞耻。
“嗯…宝宝放松点。”
喘息落在耳边,林景尧轻咬着她的耳朵,也不知是爽得还是真的有些难受,浅褐色的眼睛水润润的,手臂揽着她的一只腿。
莫逢春踢了他一下,忽然有些烦闷,冷脸捡着话羞辱他。
“林景尧,你怎么这么色?”
“平日里装得正经,其实就是个变态,对不对?”
本以为林景尧会痿,没想到他的眼睛亮亮的,唇瓣红润,小林景尧也兴奋得微微颤抖。
他亲了亲莫逢春的眼睛,温和的嗓音像是沾了粘稠的蜜糖。
“是哦,我是宝宝的专属变态。”
莫逢春有些怪异的满足,她咬了林景尧的肩膀,低低骂他。
“不要脸。”
回应她的是林景尧更深的爱意,微凉的瓷砖被热意熏染,水汽蒸腾落在两人的身上,莫逢春晕晕乎乎地想,这要比在卧室费力多了。
……
这隐约的狂热,仿佛根植于他的血肉,与这几日做的具体梦境不同,对莫逢春的妄念,对跟她结婚后的蒸腾欲望,飞快地掠过林景尧的大脑。
这算得上是梦中梦吗?
似乎不像是。
林景尧只是受着这样的感受驱动,对莫逢春生出强烈的占有欲和情欲。
面前的人,是他的妻子。
她的唇他吻过千千万万次,她的身体,他一寸寸地抚摸过,由爱生出的欲蒸腾又坠落。
林景尧想,他吻她又有什么不可以?
更何况,这只是梦。
莫逢春不会知道他在这里冒犯了她。
于是,梦中拿着棉签,收着礼节的林景尧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被那汹涌的爱意与渴求催促着贴近莫逢春的,现实里只把莫逢春当成朋友的林景尧。
他不再只是旁观者,而是短暂地把控了自己的梦境。
莫逢春的唇近在咫尺,林景尧在她疑惑的视线中,把双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低下头吻了她。
柔软,微凉。
他忽然想起前段时间刚从超市买回来的樱桃,清洗干净,放进冰箱冷藏了一会儿,含着咬碎,便尝到了汁水。
可莫逢春的唇不是樱桃,不能被咬碎,破了只能尝到微腥的血。
林景尧也不舍得咬。
反应过来的莫逢春将他推开了一点,唇色更为殷红了,水润润的很是漂亮。
“你做什么?”
她的语气不太好,有些厌恶地抽了纸巾擦了擦自己的嘴,略微警惕地往后退了几步。
“出去。”
对不起。
真的对不起。
林景尧在心里向她道歉,莫逢春这样的反应刺痛了他,却令他觉得此时的莫逢春更为真实。
他又忽然想起现实里,莫逢春对他过敏,见到他后表现出的一丝恨意和怨怼。
手指微微蜷缩,他红了眼眶,嘴巴里仿佛还残留着莫逢春的味道。
“我不要。”
林景尧看着她,嗓音微哑。
“我不出去,要出去的人是陆望泽。”
莫逢春愈发觉得他无理取闹。
“你在说什么胡话,陆望泽早就搬走了,他没…”
剩下的话还没说完,林景尧就又凑了上来,他不顾莫逢春的挣扎,抱住她,低声道。
“逢春,我们将来会结婚的,因为是夫妻,所以这些都是正常的。”
或许是因为这是属于他的梦境,莫逢春的反抗没什么作用。
林景尧把她扑在沙发上,他被那股冲动驱使,迫切想要从莫逢春身上得到安全感。
“夫妻是比好朋友更亲密的关系。”
他温声哄着她,瞧见莫逢春因着这话愣住了,与她十指紧扣,含住她的唇。
是无师自通的熟练,他仿佛做过许多许多次,莫逢春的眼睛里有雾气,苍白的面容被这暧昧的吻染红。
林景尧觉得不满足,莫逢春真正舒服的样子不是这样的,他从那不知来自哪里的素材库里搜索,然后在莫逢春身上实践,像是这样就能改变强迫对方的本质。
这不是两个相爱之人的亲密行为,此时阶段的莫逢春并未喜欢上他,她不会原谅这种行为。
本该是伴随着腥气与
暴力的吻,可莫逢春除了一开始外,就表现得异常顺从。
林景尧觉得自己可悲。
他在梦里追求虚幻的安全感,被那疯狂又扭曲的感情支配,像是一头疯狂的野兽,不敢面对莫逢春的反抗,引导梦境里的她乖乖承受。
不是这样。
不该是这样的。
怀里的莫逢春如此真实又如此虚幻,林景尧的泪砸在她身上。
“对不起,逢春,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我,我太害怕了。”
他在害怕什么呢?
害怕自己被这与现实极其割裂的梦境逼疯,害怕莫逢春会与陆望泽越走越近,害怕莫逢春真的会搬家,自此与他没有交集。
他无法接受,也不能承担那样的未来。
“逢春,你是在乎我的,对不对?”
他们两个目前只是朋友,为什么他会有这样的想法。
太恐怖了。
莫名的情感操纵他说出异样的话语,却又真真实实属于他的诉求。
“裴医生说,你是因为在乎我,才会把对莫宇业的厌恶,所造成的信任创伤,移情到我身上,这说明,比起陆望泽,你对我的感情明明更深。”
这是极其怪异的场面。
他在向莫逢春索吻,与她做着异样亲密的事情,嘴里却仍旧执着那些现实里正在发生的一切。
梦里的莫逢春,不是真实的莫逢春,不会给予他真正的回答。
她疑惑林景尧的胡言乱语,想要说什么,却被林景尧用嘴堵住,脖颈泛出绯色。
梦里的莫逢春,又确确实实是莫逢春,她的唇,她的眼,她的香气,全部、全部都令他沉沦。
这是一场艳丽的梦。
却仍旧只停留在亲吻上。
林景尧在凌晨醒来,额发被薄汗打湿,身下传来的不适感加重,他呼吸急促,面容滚烫,羞耻又痛苦。
——
两章合一起发,还欠点字数,因为怕被制裁删减,这样方便后续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