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开怀眼睛一亮,欣慰的抚着长须,对白林夕的回答非常满意,他想了想继续道:“君子不器。*珊¢叭/墈¢书,惘+ ′勉·沸/岳`独?”
“器者,各适其用而不能相通。成德之士,体无不具,故用无不周。君子之学,贵在通理明道,非拘于一技一能。”
“好,答的好呀,张轩,你明年可还继续下场?”
“禀老师,弟子是肯定要下场一试的,所以想年后去学堂,聆听老师教诲。”
曾开怀点点头,“你己成年,可有人为你取字?”
“未曾取字,学生自开蒙后,一首由老师您传道解惑,还请老师赐字。”
曾开怀抚须想了想道:“孔曰士不可不弘毅,任重而道远,你的字就取远之吧。”
白林夕躬身拜礼道:“谢老师赐字。”
远之,好听又好记,白林夕对自己的字很满意,从今天开始,自己也有字了,张轩,张远之,不错不错。
白林夕明白老师为什么突然给自己取字,一是年龄大了,二是他认可了自己的学问,觉得自己明年考中秀才的几率很大,所以才给自己取了字。
和老师说了几句话后,有其他学子来给老师拜年,白林夕就拱拱手,向老师告辞了。¢1\9·9\t/x?t,.·c·o,m^
离开曾家后,白林夕拎着剩下的豆芽到了墨香书铺,一进门就拱手道:“赵掌柜,提前给你拜年啦。”
“张公子来了啊,快快请进,也提前祝你新年快乐。”
白林夕入座后,赵掌柜倒上茶水,两人谈笑起来,说了一会儿话,白林夕把新写的十篇文章递过去,赵掌柜接过后拿起一篇看起来,一边看一边点头。
“张公子先前的文章,一些想法标新立异让人耳目一新,但文章未免偏激些,如今文章仍让人耳目一新,但却不给人偏激之感,可喜可贺呀。”
“多谢赵掌柜谬赞。”
“非也非也,不瞒张公子,在我这里寄卖文章的除你之外都是老秀才,文笔十分老辣,但文章中就属你的文章卖的最好,你的文章吴秀才依旧来了就买。”
“等吴秀才来了,赵掌柜一定要帮张某谢谢他的垂爱。”
“哈哈,好说好说。”
赵掌柜从柜台拿出银两道:“正好张公子来了,我把你的稿酬结一下,你的文章又卖了六百七十西份,给你十三两五钱。”
多给二十文钱,白林夕没和赵掌柜客气,笑呵呵的接过了银子。.d~1\k!a*n¨s-h-u¢.¨c′o?m/
离开书铺,他本想去医馆再拿些药,但想了想又没去,再过两天封山县有年前庙会,到时带着一家人来逛庙会,那时正好让大夫复查复查。
回到家后,白林夕拿出银子道:“娘,这是书铺结算的稿酬,你收起来吧。”
“这是多少啊?”
“十三两五钱,现在卖文章的人多起来,稿酬越来越少了啊。”
听着儿子的叹息,李彩霞都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了,即使丈夫在时,想赚十几两银子也得费些力气。
周鱼照例崇拜的看着白林夕,相公每日写写文章,一月所得比原来的家一年所得还多,相公好有本事!
“大兄,你这次没给我买好吃的。”
家里唯二不满的就是小丫头了,但她刚不满,脑袋就挨了亲妈一招五指山。
“吃吃吃就知道吃,你瞧瞧你越来越胖了,长大后变成个小肥猪,看你还怎么嫁人!”
小丫头噘着嘴,娘好讨厌,每次都揭人家短。
李彩霞把十两的银锭拿了,“剩下的钱小鱼你收着吧。”
“娘,上次你给了我好多,我就不要了,再说我也花不到钱。”
“让你收着就收着,听话。”
“谢谢娘。”
周鱼满脸幸福的接过银子,三两五钱呢,如果未出嫁前,自己敢碰这么多钱,非要挨两巴掌。
看周鱼去藏钱了,白林夕小声道:“娘,小鱼那边的长辈,我不用看望看望合适吗?”
“合适!”
李彩霞语气不容置疑,当初张家拿出十两的天价彩礼时,就和那边说好了,小鱼虽然是张家的媳妇,但他儿子可不是那周家的女婿。
看娘态度坚决,白林夕也就不多言了,他不知道小鱼和娘家那边具体有什么矛盾,但他试探着提起过周家,每次提及娘家,小鱼的反应只有伤心。
“砰砰砰。”
院门传来敲门声,白林夕去开门,以
为是街坊邻居,而来人却出乎他的预料。
“张兄,过年好啊,我提前来给伯母拜个年。”
“杜兄?快请进。”
白林夕怎么也没想到来人竟是杜海明,今天杜海明对自己的态度与上次的高高在上截然不同,显得非常热情。
杜海明进来后,两个杜府杂役双手捧着满满当当的礼盒紧随其后,进屋后就把礼盒放下了。
杜海明是来拜访李彩霞的,那她自然要出来接待,倒上茶水上了点心后,李彩霞笑着夸赞了一番杜海明后,就把客厅让给两人说话。
杜海明这次来拜年,是心甘情愿的,当初他爹杜泽浒竟用一百两银子,买了白林夕几张纸,那之后杜海明就对白林夕很不爽,总觉得白林夕坑了他杜家的银子。
但随着豆芽在整个河丘府大卖,甚至卖出河丘府之外后,银子哗啦啦的流进杜家。
现在市面上卖豆芽的人家越来越多了,豆芽价格也越来越低,不过杜家占了先机,即使卖不了高价了,豆芽仍每天都给杜家挣不少银子。
杜海明对白林夕的不爽,早随着源源不断的银子消失无踪了,他现在见到白林夕只觉得特别的亲切。
两人开始聊的是文章和科考,聊着聊着就聊到商贾之上,白林夕只浅浅说了些在某音看过的经商之道,立刻让杜海明大受震撼。
“张兄,没想到你对商贾之道竟有如此深的见解,佩服佩服!原来以为张兄和其他腐儒一样,对商贾嗤之以鼻,是我错怪张兄了!”
杜海明说到这,竟站起来深深一躬。
“杜兄你这是作甚,你忘了吗,先父虽中了秀才,但也经营着商队。”
“哎呀,我还真疏忽了,是我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