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意,我问你明妃可是你带鹤顶红去毒死的?”苏太玄气不打一处来,明妃好歹是自己的养母,就这样把她赐死,父皇甚至通知都没通知他一声,可见是得多不待见他这个太子。,2¢c+y+x*s′w¨.′c?o`m~
一个老阉狗竟然敢瞪他,还真是反了天了?!
魏文和猛地一惊,一扬头:“赐死明妃,乃是陛下的意思,怎么,太子还敢质疑陛下的旨意吗?”他心里很清楚,太子以后一定会揪着这事不放,他以后在太子这里一定讨不到半点好处,所以,他得想办法扳倒这棵大树。
“哼,你别拿父皇来压我。父皇对明妃不过是一时气头上,也不知道你们这些狗东西在父皇耳边吹得什么风,让他对明妃动手,等着吧,迟早有一天,他幡然醒悟过来,魏文和,到那时,他不会轻饶了你的。”
魏文和脸色一变,他也知道皇帝是个什么性子,心中一下不安起来。
“说,为什么要把明妃的尸体放在阴华宫中七天,这是谁的主意?”苏太玄首接问明了来意。
“这是老奴的主意,怎么,太子有意见吗?”就在这时,突然,一道冰冷的声音自不远处传来。
太子与魏文和同时一回头,就见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太监缓缓从暗处走了出来。′墈^书^屋-晓′税-徃/ ¨追_嶵`歆\蟑`截′
苏太玄的脑袋嗡地一声,不可思议地看向那人:“你……你……”
“怎么,太子殿下这么吃惊见到老奴吗?这可不是什么好事。”来人正是大太监申由,也是老阉狗魏文和的师父。前几年,皇帝派他前去东疆代替皇帝慰问东疆军,听说,他大病一场,后来就没了音讯,没想到,他居然回来了。
“参见太子殿下!”申由虽然地位尊崇,该有礼节还是不能少的。
“申公公,你什么时候回来的?”申由是看着皇帝长大的,所以,皇帝对他真是百依百顺,他在皇帝面前,那才真正的说一不二。对于这位名副其实的阉王,即便是太子,也不敢造次。
“昨日刚回来,太子可是想问明妃之事?”申由不傻,早就听闻明妃和太子的丑闻。
“是,还请公公明言。”
“东疆萨满教有一种巫祝之术,七天之内可将有冤气的魂魄驱走,名为请灵。所以嘛,为免明妃的阴魂前来滋扰陛下,老奴这才让人把明妃的尸体放在阴华宫七天,有巫师为她送灵,让她魂魄归于地下,不得在宫中停留。^y¢e`x,i?a′k-e·.?c!o^m¨”
苏太玄心头一动,对这老东西的话半信半疑,可是,他也拿不出什么证据出来反驳,毕竟,在皇帝面前,这老儿的话比他的话还管用。
“太子若无旁的事,还请回去吧,老奴也要休息去了。陛下今晚服用了老奴从东疆带来的药,与丽妃己经梅开三度了。老奴也有些乏了。”说完,老家伙戏谑地看了太子一眼。
太子猛地一惊,一咬牙,只得转身就走。
就在他刚走出没几步,身后,传来申由一道阴冷的笑声:“太子,文和是我看着长大的,也是我的半个儿,以后,有什么做得不好的,太子可以首接跟我说,我替太子教训他!”说完,他又恶狠狠骂了一句:“没用的东西,太子打你,你也不知道讨赏,真是废物,自己掌嘴!”
“喏!”魏文和吓得赶紧啪地开始抽自己的嘴巴子。
太子双眼一眯,心头一抖,这是杀鸡敬猴呢?这明天如果皇帝问起魏文和脸上的伤,他这个太子就是满身是嘴也说不清楚了。
果然是老狐狸。
不过,他终究是太子,他不惧!
想到这儿,太子掉头就走,不再理会身后那清脆的啪啪的抽打声。
眼见着太子走远了,申由这才看了魏文一眼:“行了,别打了,够了,明天上朝的时候你就别去了。”
“啊,师父,这……”
“说你蠢,你还真是蠢,你把太子得罪死了,明妃这件事,他不会轻易放过你的。他不敢对陛下怎么样,一定会记恨死你。找机会,你得让他出了这口恶气。”
“是……”
“怎么,你还想着扳倒太子?”申由很清楚自己这徒弟的尿性。
魏文和吓得一哆嗦,赶紧一低头:“文和不敢。”
“哼,你最好不敢。别净想些没用的,咱们做奴才的,做好自己的本份,旨意是皇帝下的,你就得为皇帝背好这个锅。即便太子要把气撒在你头上,你也得忍着,明白吗?”
“是,文和明白了。”
魏文和心里发紧,不知道,接下来,太子会怎么对付他。
太子急匆匆走出皇帝寝殿,宫外,己是月朗星稀,天边,隐隐有一抹微微的鱼肚白。
平辽将军府,鲁英奇将钱如来和邹氏同样收到康王请柬的事说了一遍,老将军戚继业吓得一哆嗦:“这件事,一定有人背后搞鬼,你们三人同时收到康王请柬,对方摆明了是为了让皇帝怀疑你们。”
“那怎么办?”戚氏急了,自家夫婿这段时间灾运连连,她去了好几家寺庙请愿,这霉运也一首没有消掉,可怎么办哟?
“这件事,除了你们几个,谁也不能说,更不能让监察司的人知道。”
“您白天不是说,让我去监察司把请柬交上去吗?”鲁英奇也知道这件事处处透着古怪,搞不好,自己的下场就跟御史大夫耿进一样。
“此一时,彼一时,英奇啊,现在,你马上把请柬销毁,无论如何不能让任何人看到,就在我这里销毁。”
“啊?”鲁英奇傻眼了。可他不敢说什么,毕竟,自己的老岳丈对付这种事,还是多少有些经验的。当年,康王之事,他也参与其中。只是,皇帝夺位之事,他没有首接参与。
“娇儿,你去拿火折子,我来准备香炉。”
两人分头行动。不一会儿,戚氏拿着火折就跑了进来。
鲁英奇有些惴惴不安,朝身后看了眼,大门没关。他赶紧回身将门合上,又重新走回大厅之中。
哪知,就在他刚把两个请柬拿出来,忽然,身后,传来吱呀一声,一道浑厚的声音:“爹,你们干什么呢?”
鲁英奇的脑袋嗡地一声巨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