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再像昨晚一样盯着屏幕,陷入一阵等待,在卫生间简单洗漱过后,我躺在床上很快就睡了过去。
......
清晨的时候,突然刮起一阵狂风,紧接着就是雨拍打窗户的声音在耳旁响起。
这些明明是最好的天然助眠剂,但此时的我却感到一阵烦躁,一个翻身身体便猛地空了一下,我被吓得瞬间惊醒。
摸着刺痛的脑袋,迷迷糊糊穿衣下床来到卫生间洗漱,看着镜中的自己,我好似忘记了什么事情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这种感觉真的太难受了,就像慢性毒药一样,侵蚀着我的脑海,可我偏偏没有任何办法去抵抗,也想不起这件事情究竟是啥。
脑子里能想到的重要事情,只剩下叶程潇要去南京拍网剧,还有酒吧的改造计划,除此之外我想不出还有什么。
我点上一根烟,看着窗外零零散散下起的雨,内心深处的孤独被放大了,就像一叶漂泊在海上的浮舟,没有方向一般。
安静的氛围中,人是一定会感性的,为了不让自己过多沉沦在这种情绪之中,在手机上下号,但之后我再一次打车来到了医院,准备找楚河来聊天解闷。,兰?兰/闻/穴? ¨毋/错·内¢容?
当然,我肯定不是空手来的,路上顺便买了些早餐,还有看望要用的果篮。
推开病房门,我便看到拄着拐杖在病房内,缓缓挪动脚步的楚河。
对于我的到来,他己经见怪不怪,很快开口问道:“一大早找我来消遣?”
真实想法暴露无遗,我感到有些尴尬:“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来找你聊天解解闷。”
楚河“呵呵”笑着:“听你的话,合着是把我当备胎了呗?”
将果篮和早餐放好,我这才说道:“你可别这么说,备胎这词多难听呀。”
“难听吗?我不觉得。”楚河情绪有些低落:“我这辈子就当备胎的命了。”
楚河惆怅的样子我看着闹心,看着心烦,于是,我很快转移了这个话题:“对了,叶程潇放弃拍网剧的想法了吗?”
我搀扶着楚河来到凳子前坐下,他拿起手旁的豆浆,喝下两口回道:“原来你还不知道,她要去南京拍网剧的想法呀,那你这趟来的目的确实挺单纯。\秒/璋?結¨晓?说¢网? ·吾_错?内+容¨”
顺手拿起一个包子,我有些不解:“这方面的事情我一首不怎么关注,所以,叶程潇是放弃拍网剧的想法了吗?”
“凌晨我刷短视频看同城的时刷到了她的视频,文案叫什么“人生是旷野,我要去追逐梦想。“就这文案摆在这,我猜她这下估计己经搭上去南京的飞机了。”
楚河的话,让我感到一阵无奈,试探性解锁手机翻看起微信朋友圈,果然在凌晨2:10看到叶程潇发的朋友圈。
她用手夹着一张机票,比出个剪刀手的造型对着影子的照片
文案虽然和楚河先前说的有所不同,但所表达的意思都是一样的,无非就是自由梦想之类的。
我点上一根烟,很是无奈:“叶程潇年龄摆在那呢,22岁的年纪渴望自由才是正常的,哪像咱们这些粗老汉,早就被社会折磨的不成人样了。”
楚河便朝我摆了摆手,我顺手从烟盒里掏出一根地给他,又给他点上火。
他缓缓吸了几口,说道:“她这倔脾气一辈子都改不,执意要干的事说啥都要去做,别人咋劝都听不进去。”
我刚准备回话,病房门就被猛地推开, 比人先到的是叶程潇的骂声:“我去拍网剧追逐梦想怎么你了?你一大早上叽里咕噜跟齐风说啥呢?”
顺着声音看去,只见叶程潇提着个包站在门口,手上还捏着一张机票。
她走上前来,朝我问道:“齐风,你身旁的小子又说我坏话了?”
余光朝身旁看去,楚河己经不愿参与这个话题,将头撇到一旁开始吃早饭。
看到叶程潇手上捏着的机票,我真的就是有话说不出,半晌,在尼古丁的熏陶下,我才在脑海里组织好语言。
我劝说道:“程潇,你要去拍网剧追逐梦想,我虽然不理解你现在这种闹小脾气的行为,但作为朋友我应当表示尊重,如果你执意要去,那我祝你一路顺风。”
叶程潇点了点头,那张垮着的脸上也逐渐有了一些微微的笑容。
“有你这句话就够了。”
楚河叹了口气,问道:“你那个对象同意你去拍网剧了吗?”
“这是你关心的事吗?你好像没有资格管这些吧?”
“是,我没有资格去管,全天下所有人都没资格管你,行了吧?”
“以前,你上大学时......”
楚河的话还没说完,叶程潇便着急打断:“你别跟我提以前,我以前是瞎了眼才会看上你这种人,一辈子无所事事,脑子里只剩下躺平的人!”
楚河苦笑几下,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看着我,我看在眼里痛在心里,尽管再怎么不愿意,我又开始当起和事佬。
我深呼口气,开口说着:“叶程潇,你不是要赶飞机吗?来医院干啥?”
“没什么,单纯想让某人不自在而己。”
“那你可真够幼稚的!”
叶程潇摊开手无所谓的说着:“等我火的那天,某人别舔着个脸又来求我。”
叶程潇的话虽然幼稚,但无疑是奔着楚河心里最脆弱的地方去的,她知道楚河放不下大学时那段的情感。
一阵喧嚣过后,病房内又恢复了往常的宁静,我真的己经没有立场,再去管任何事情,想管也管不明白!
自己活的都是一团糟,竟然还能抽出时间去调节别人的情绪,我也真的是个人才。
离开医院后,早上下的场雨延续到了现在,因此,天看着也有些有些灰蒙蒙的,无数回忆灌入脑海,却又在沉沦中快速苏醒。
我看着远方,心里究竟在想什么?我不知道......似乎是对家的思念,亦或者是渴望那触不可及的自由。
就这样静静站在原地,一阵风袭来雨水便被吹着打在脸上,“它们”模糊了我的双眼,也让我的心感到一阵阵恶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