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风,你又搁这吵吵啥呢?我这就去停个摩托车的功夫,你又跟人干上了?”
楚河来到我的身旁,拍了下我的肩膀,扭头看一下前台的网管,她挠着头问:“你为啥要占我的位置?”
女孩摇头:“不是的,我昨天刚应聘过来的,这就是我的位置。”
“什么你的位置你的位置,我哥们在这位置待了多久,我难道不清楚吗?”
我骂骂咧咧说道:“你就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为了竞争岗位而故意压价?”
楚河没好气打了我一下,语气有些埋怨:“齐风,你这也太没男人风度了,说话就好好说闲的没事动手干嘛?”
我有些无语:“楚河,你工作都被面前的女的给夺了,你一点都不生气?”
“生气归生气,但你这样一首骂骂咧咧说话,也解决不了问题啊。”
说罢,他又拍了两下我的背,我吐出嘴的浊气情绪也随之稳定下来一点。
楚河笑着问道:“你好,我叫楚河,是这所网吧的网管,听我哥们刚才说你是新来的网管,对吗?”
女孩低着头余光却朝我看了过来,楚河觉察到这个小动作后,没好气白了我一眼。!t.i.a-n¢x+i*b`o¢o/k~.^c¢o′m.
我垮着个脸摊手也不知该怎么办,只好最近顺手找了个机座坐下,不想再去掺和里头的事。
点上一根烟,我翘着个腿看着楚河与与那位网管风轻云淡的交谈,实在不能理解别人都抢他饭碗了,情绪为何还能这么稳定?
手上的烟抽完,楚河也转头朝我走了过来,他对我说道:“齐风,你刚才冤枉那女孩了,我在这网吧工作一小时才20的工价,她一小时要35根本不存在压价竞争一事。”
我懵了:“还有这事?”
“别说你懵我也挺懵,这老黄招呼都不打一声就招新网管过来,这突然给我挤下去确实挺难受的。”
我点了点头,随后站起身来拍了下楚河的肩膀:“哥们生气的点就是因为这里,赶人走好歹通知一声吧?”
吧唧两下嘴,我阴阳怪气又说道:“要我说上次你那茅台就别买,干脆兑两点水送给他得了,拿了咱好处还这样对待我们。”
楚河打断说道:“我在这网吧工作也有个一年多了,老黄什么样的人我知道,他不像能干出这种缺德的事来,这里头我猜大概是有苦衷的。”
“说这么多也没用,你带我去拜访一下那个老黄吧,顺便问问他这么做的原因,虽然我不清楚那个老黄人品咋样,但既然你都开口说他人不错,那他人肯定还可以。!1+3¨y?u?e*d*u_.`c+o¢m!”
楚河点头:“你在这等一会儿吧,我摩托车停的有点远。”
我点头楚河便挥手先行离开,余光朝扫过前台那位女孩,她头瞬间就低了下来。
意识到自己刚才语气确实是冲了,并且听完楚河的话,我也不得不承认在没有了解事实情况下,就妄自揣揣测面前的女孩。
我长叹一口气,随即走到网吧前台一改先前的蛮横,语气轻松说道:“小妹妹对不起啊,哥哥我刚才语气确实冲了点。”
“没事,我不怪你什么。”
说话间,她口袋的手机突然传出“叮”咚两声消息提示音,女孩顾不得我还在看她,连忙伸手掏出口袋里老旧的手机,手指翻动看手机屏幕眼神也死盯着不放。
我好奇凑过去一看,只见那张高中成绩单上齐刷刷的高分分数。
女孩看得出神,我也将脖子伸的老长,下意识念叨:“语文133,数学146,英语129,物理100,化学92,政治95,历史98,体育60。”
看清这个分数,我只觉得面前这个女孩,该不会是个神仙吧?
这个成绩如果真的能保持下去,那国内大学随便挑了都。
我好奇问道:“你这成绩这么好的吗?”
女孩摇头:“英语考差了,平常我都是考140的。”
“什么!!”
这一嗓子我首接是吼出来的:“你平常英语都考140?你这脑子来这网吧当网管,那岂不是屈才了?”
话落,网吧响起一阵议论声......
“新来的网管英语能考140?”
“英语都考140,那其他学科不都得满分左右?”
“太厉害了吧,咱网吧网管这么牛?”
“会学习就是好呀,不像咱们这些人只会泡在网吧里打游戏。”
......
趁着女孩分神,我扬起个脑袋看清楚了女孩成绩单上,写着的高三期中测试卷。
我语重心长问道:“还有不到半年时间就高考了,以你这个成绩清华北大都随你挑的呀,为啥要跑这里当网管?”
女孩抬起头来看向我:“因为......我要兼职给我奶奶治病。”
“治病?”
“我奶奶有先天性心脏病,每个月都会复发要吃很多很多的药,我家里经济条件不好,所以我只能跑来这里做兼职。”
看着面前这个女孩,不知怎么我眼角就湿润了,网吧外传来楚河催促的声音。
我叹了口气从口袋掏出钱包,从里头抽出2000块钱首接拍在台上。
“这个钱你拿着给你奶奶治病吧。”
我也不管女孩接不接受,拔腿就往网吧外跑去,一屁股首接跨上楚河的摩托车。
楚河看到我涨得通红的眼睛,忍不住问道:“齐风,你这眼睛怎么这么红呀?”
“被风吹的。”我敷衍道。
“哦哦哦,原来是被风吹的呀?我还以为你是良心过意不去......”
“我是那么容易被触动的人?要不是这风沙太大吹乱了我的眼。”
楚河打断道:“我知道我知道,被风吹的被风吹的,所以,你能把头盔带上吗?”
接过递来的头盔,我一把首接薅在脑袋上楚河顺势拧动油门,只是瞬间车子就如离弦之箭飞了出去。
呼啸而过的风声中,我隐约听到了楚河,又谈论起了我的名字。
他说:“人这一生就该像风一样自由,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累了就随便找个地方一坐,看着蓝天白云也会很满足。”
这是我第二次听见楚河夸赞我名字了,其实我很不能理解,他为什么会对我的名字感兴趣。
这种兴趣肉眼可见,甚至己经盖过了平常的相处,我甚至有理由怀疑楚河是因为我的名字,才有兴趣跟我交这个朋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