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播配音中,空姐也在机舱内逐步排查起来,我淡淡瞥了一眼,便将视线扭头看向窗外,乌云遮盖我的所有视线,仅剩不多的视野,也被夹杂着风的雨全部覆盖。
看得正入迷时,耳旁响起空姐叮嘱的声音:“先生,请您将窗布拉好,不要打扰周围乘客休息,谢谢。”
伸手将窗户拉上,我这才说道:“还有多久能到上海?”
空姐笑了笑,说道:“大概还有一个小时,先生你眯一会儿觉就行。”
我点了点头,空姐也没再多问什么,确认安全带系好并且无误之后便离开。
随着时间流逝,机舱内也陷入一阵寂静,耳旁也只剩下风雨,在这种舒适情况下,一股困意就这么涌了上来。
......
稀稀疏疏的脚步声将我从梦中惊醒,身旁坐着的乘客不知何时离开,扭头往窗外一看,先前的那场雨延续下来,因此,那些远方闪烁着的霓虹也更加耀眼。
下飞机跟随指引认领行李,工作人员将行李箱还有吉他还给我,检查下来发现并无东西损坏后,我也就离开了机场。/咸¢鱼\看+书¨惘. ¢更-薪.最^全_
身体脱离暖气适宜温度后,暴露在空气中的一瞬间,就被冻得瑟瑟发抖。
我不知道该何去何从,在这凌晨3点的夜里,只剩下无尽的孤独与迷茫。
.......
在街上闲逛许久,我终于找到一家还在营业的饭店,花费50元巨款买下一碗朴素蛋炒饭,当即狼吞虎咽起来。
吃完饭,我背着吉他拉着行李箱站在饭店门口,拨通了许若雨的电话。
电话响了许久才接通,许若雨烦躁骂道:“你到底要干什么?能不能不要再打电话折磨我了?我真的很烦!”
我语气淡淡回应:“我到上海了。”
“什么,你到上海了?”
顺手点上一根烟,说道:“大惊小怪干嘛?现在交通工具这么发达,三个小时从杭州到上海己经算晚的了。”
“齐风,你幼不幼稚呀?我无非就是在电话和微信里挑衅你几句,你明天连班都不上了,凌晨买票跑来上海找我?”
“别说那么多废话,赶紧来接我。”
“凌晨一点你让我去接你,有没有搞错?我不要睡觉了吗?”
我语气有些烦躁:“我要是能得打到车,还会舔着个逼脸打电话让你来接我?”
电话那头的许若雨陷入沉默,我在沉默中又说道:“你要不想我被冻死,就赶紧开车过来,别跟我扯这么睡不睡觉,把老子安顿好,随你怎么睡都行。\d¨a?s_h,e+n^k?s′.*c^o_m+”
“我真的是服了!被你这种幼赖缠上,真的是倒了八辈子的霉。”
许若雨将电话挂断后,我便将饭店定位发送过去,半蹲在门前陷入等待。
......
一眼望不到头的黑暗中,突然被一道亮光冲破,伴随着阿斯顿马丁db11引擎声在耳边响起,我意识到许若雨终于来了。
车子在马路旁停下,许若雨撑着把伞下车,逐步向我这边靠近,我拍了拍衣服,说道:“帮你开个车来接我,磨蹭半个小时?”
许若雨咬牙,说道:“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很幼稚?你蹲在店门口的样子,和那些被遗弃的流浪狗有什么区别?”
我调侃着打断:“那区别可大着呢,那群在路边的流浪狗,这辈子都不会享受到,美女老板凌晨专程开车过来的待遇。”
许若雨将车钥匙丢给我:“自己开车,我人都快被冻死了。”
稳稳接住钥匙,我问道:“我开车带你回酒店,那我住哪里?”
“你住哪里关我屁事?”
撑着伞拉开车门坐进驾驶位,许若雨在副驾驶位坐下,不停搓着手呼气,我将车辆暖气打开,同时尽可能将窗口对准许若雨。
我疑惑问道:“你这才下车跟我聊了几分钟啊,手就被冻成这样?”
“齐风,你是不是忘了我是女孩子?”
“没忘,咋了?”
“你竟然没忘,难道不知道女孩子温度普遍偏低?皮肤也比你们男的敏感?”
我开着车无心搭理,许若雨又问道:“你的皮可真厚,外面下这么大雨都不冷。”
“不是,是我身上穿的这件外套是你给我买的,里面有加绒。”
车子在十字路口停下,手下意识摸向摇杆,却触碰到一抹冰凉,扭头往副驾驶一看,许若雨身体己经被冻得瑟瑟发抖。
我摇了摇她的手,问道:“车里开着暖气,还能被冻成这样?你到底是有多冷?”
许若雨声音颤抖说道:“要不是你赌气跑来上海,我现在应该是在酒店里睡觉,而不是在这凌晨,下着雨的夜里跟你受罪!”
将车窗打开一点缝隙,我无所谓点上一根烟,继而回怼:“你不是说......我要是不来上海,就是嘴上说说不是个男人?”
“你是不是男人你自己不清楚,为啥非要选择跟我赌气?”
我笑了笑,说道:“我相信一个找小姐往家里带人的男人,你根本不会承认。”
“不行我快冻死了,你快给我暖暖。”
红绿灯亮起,我顺势发动汽车,却又不解问道:“什么玩意给你暖手?”
话落,许若雨往旁挪了挪,首接伸手撩开衣服,将腿放在我的肚子上。
接触皮肤的瞬间,那股冰凉感瞬间贯穿全身,我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我强压着怒火,说道:“如果不想腿被我掰断,就赶紧给我拿开!”
“好好开你的车,别跟我废话!”
透过前视镜,我看到许若雨小人得志的嘴脸,以及自己那扭曲的神情。
......
抵达酒店将车停好后,许若雨终于将腿抽离出来:“虽然你人挺幼稚,但该说不说,你的肚子确实适合捂脚。”
我憋着一肚子火,下车骂道:“你这死娘们自己是舒服了,可你有考虑过别人的感受吗?那腿放我身上,人都快被冻死了!”
“行行行,算我怕你行了吧?”许若雨深呼口气,说道:“今晚我在酒店给你开好房,明天一早你赶紧买票回杭州。”
“我来上海就是来折磨你的!明天一早就回杭州,岂不是有点太早了?”
“爪爪和工作你不管了是吗?”
我摆着手说道:“爪爪,我放朋友那照顾了,工作我也可以居家办公。”
话落,许若雨威胁说道:“在我耐心被你耗尽之前,请你端好态度跟我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