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又问道:“咱们现在能签合同吗?我怕你临时找别人......”
这次对方没有再回复消息,结合她先前所说的话,我想她应该是工作去了。
思来想去,我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对方是个不差钱的主,不可能干出那种,临时反悔的事情。
自己安慰着自己,手头上的工作还在继续,时间就这么过去了一天。
......
手头上敲着代码,心却怎么都静不下来,我知道烦躁的源头在哪,无非就是叶程潇给我的那些钱,使我活得不自在。
这些钱留在我这里,只会让我的内心增加负担,还给她又死活不愿接受,这笔钱的去向,现如今成为了困扰我的最大问题。
心里很是郁闷,就算自己前往吸烟区整了几根烟,也无法缓解深入骨髓的烦躁,这股感觉真的太压抑了,思来想去过后,我想出了一个救赎自己的办法。
......
无心工作的我,在傍晚临近下班前10分钟,便着手提前离开工位,前往市场销售部,准备再去寻找一次叶程潇。
这次寻找过程很顺利,来到市场销售部看了没两眼,我一眼打探在认真工作的叶程潇,你还别说......她工作的样子,真的比往常更漂亮,这得益于她工作时周围的那股气势,给人一种生人勿近的感觉。.求¨书^帮\ \庚*歆.最,筷^
我半倚在门口摆着手,招呼着一位还在工作的哥们过来,他虽然很疑惑,但身体却很诚实地靠了过来。
他率先问道:“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并不着急回答,而是从自己裤兜里掏出那包,自己都不舍得出的中华递给了他,烟果然是个硬通货,更何况对方还是男生,所以他想也没想的就接过。
见贿赂成功,我才说道:“哥们,你把你们部门的叶程潇喊过来呗。”
他有些疑惑:“叶组长不是坐在那里吗?你要喊她,为什么要我帮你传话?”
“少废话!不喊,就把烟还给我。”
说着,我假装准备去抢烟,那哥们把手往后一缩,连忙说道:“你把名字告诉我呀,我又没说不喊。”
“你就跟你们叶组长说,有一个叫许若雨的人喊她。”
哥们转身离开,走时还不忘骂道:“莫名其妙......怂货,还学别人表白!”
被这哥们一说,我当即有些恼火,老子什么时候说要跟她表白了?还说我莫名其妙,自己才是莫名其妙的那个吧。\墈?书/屋*晓¢说_蛧~ ^勉.肺?悦^读`
两分钟过后,耳旁响起了清晰的高跟鞋踏地声,紧接着就是叶程潇恭敬的声音:“许总,你喊我?”
“你还知道出来?”我从拐角走出说道。
我的出现叶程潇并不意外,毕竟自己三番两头来找她,对于我的突然降临,她或许早就己经习惯。
她眼神张望着西周,又朝我问道:“许总让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任务吗?”
我被叶程潇天真的言语逗笑,缓了好大一会,才说道:“我这种屌丝怎么可能接触到许若雨,刚才那哥们喊你时说的话,其实是我为了骗你出来,随口说的胡话而己。”
叶程潇很生气,转身就准备离开,这给我急的,连忙跑上去拽住她的手:“你这样躲着我也不是个事,咱们找个机会谈谈?”
“我不想跟你这种流氓接触,请你放手让我离开好吗?。”她冷言说道。
我没有过多纠缠,放开了拽住她的手,叶程潇很意外我会听劝,我顺势对她说道:“老妹,我承认自己那天做的事有点畜生,但你也没必要这么躲着我吧?”
“不躲着你?难道像之前一样贴在你后面,被你当狗一样溜吗?”她叹了口气:“想说什么赶紧说,说完赶紧离开,你这样子三番五次来找我,己经有很多人误会咱俩的关系了。”
“你现在知道误会了?”我笑着反问:“跟着我混酒吧,不怕别人误会?走后门让我进公司,不怕别人误会?大晚上穿个睡衣,跑警局给我交罚款,不怕别人误会?”
我一连串的反问,叶程潇彻底闭了嘴,她眼神复杂的看着我,嘴巴几次张合想要开口,却怎么都找不到理由。
“下班来广场。”话落,我扭头离开。
自己现在这样无厘头的行为,自己都感到意外,究竟是什么因素,迫使我做出这些离谱的事,仅仅是因为愧疚吗?
离开公司大楼,我前往地下停车场,将自己那台奥迪a6开到广场上,便下车半倚在车上抽着烟,等待叶程潇的到来。
傍晚下班时刻到来,先一批走出公司大楼的人,看到了我神经质的一幕,但他们只是默默从我身旁走过,交流声也甚是微小。
他们忌讳的不是我,而是我身后的车。
人潮涌动中,我看到叶程潇提着一个手提包,朝我这边缓缓走来,先前身上的工作服,不知何时换成了白色长t加灰褶裙。
来了跟前,她朝我问道:“你约我来广场,到底有什么事情?”
我笑了笑说道:“没什么,就想约你吃个饭,对上次的事道个歉而己。”
“看不出来,你这么有心。”
“你也是,特地换身穿搭来赴约。”
一阵晚风吹过,叶程潇耳旁的长发瞬时被吹散,我看的入迷,看的恍惚,一时分不清谁对谁错。
她拨开眼前的头发,终于对我说道:“用我的钱请我吃饭,顺势装一波逼,这种事也只有你齐风做得出来。”
她拉开车辆后座坐进去,又对我说道:“开车吧,真受不了你。”
我在驾驶座坐了下来,对车辆后座的她问道:“为什么不坐副驾驶?”
叶程潇莫名回了我一句:“你拿我的钱心不安理不得,我坐你车副驾驶,不也是名不正言不顺?”
我倒也没在乎这个小插曲,开着车就朝着,印象中的餐厅方向行驶而去,透过车辆前视镜,我看到了坐在车后发呆的叶程潇。
等红绿灯的间隙中,我哼起了许嵩那首《玫瑰花的葬礼》歌曲旋律,80秒的红灯时间,我一连哼了好几遍。
坐在后座的叶程潇终于被吵有些不耐烦,她烦躁朝我骂道:“你能不能别哼了?再好听的歌到你嘴里都会变成一坨屎!”
我长叹一口气,给自己点上一根,问道:“你知道我哼的是什么歌?”
“不知道,听着很烦。”
叶程潇尖酸刻薄的话,终于刺痛了我的内心,自己刚来杭州那一晚,第一次感受到被认可的感觉,就是自己唱完《玫瑰花的葬礼》台下响起的那些激烈鼓掌声。
吐出嘴里的烟雾,绿灯瞬时亮起,那些想要说的话,就在启动车子的瞬间,全部烟消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