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程潇安慰问道:“齐风哥,你这个预算我能给你找到,家具设备齐全,有独立卫生间,还有阳台的小公寓,但唯一的缺点就是离公司太远。-躌?4¨看¨书\ /免+废`跃′黩*”
我沮丧低下头难受说道:“离公司太远,房子还有个毛用。”
“齐风哥,其实也没多远,房子离公司就10公里,你每天早睡一点早起一点,不就行了......?”
“你可别折磨我了,两三年的作息不规律,短时间内要调整过来,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我抬头摊开手:“我能来公司上班,就是因为没钱去浪,结果你现在告诉我,你可以不泡酒吧夜店,每天早睡早起,像牛马一样来公司上班,赚钱的意义都没了,赚钱还有啥用?”
租房的事情到最后,也没有讨论个所以然出来,想住的舒服我就得放弃晚上泡夜店的习惯,想要晚上能去泡夜店,就得把预算加到2500一个月。
两种方法对我来说都是折磨,最后得出的解决办法是,我先在公司员工宿舍住一个月,等发了工资再去租房。
思来想去,这种处理或许是当下的最优解方法了,离开餐厅回到办公区工位的我,依旧在想租房这件事情。
国庆过后的杭州天气确实转好,温暖的阳光打在身上,想着......我就睡着了......
自己恍惚着醒来时,阳光己经被替换成了唯美的夕阳,扭头朝西周看去,办公区的同事都己经下班。/秒/蟑^踕/暁¨税?枉_ .追?醉~薪¢漳/截\
虽然我很恋旧这片刻的慵懒,但自己己经答应李强大哥,每天晚上都会去酒吧唱几首歌,一天120的兼职费还是可以的。
食堂简单对付完晚饭,我就开车离开公司,前往酒吧......
李强大哥似乎己经打好招呼,我拨开拥挤的人群,来到酒吧台下,架子鼓小哥就对我说道:“齐风,这么准时的吗?”
我笑了笑:“答应的事我一定会做到,收钱办事不磕碜。”
架子鼓小哥看向西周:“酒吧现在人少,你先去卡座那边喝几杯助兴,等人多的时候再上来唱吧。”
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19:13】这个时间相对于酒吧这种深夜消费场所,确实有点太早,架子鼓小哥说的话也确实有道理。
我没有再过多纠缠,因为今天自己的状态确实不太好,准时来酒吧唱歌,也就仅仅是为了得到,那120元的兼职费罢了。
来到熟悉的酒吧卡座,照常给自己上了12瓶啤酒,和一些零食花生,便独自一人喝起酒来,一瓶冰镇啤酒下肚,脑海里的那些琐事便被瞬间忘掉。
“金钱,爱情,尊严,未来,以往。-6/邀¢看/书^惘. ^耕~鑫·蕞`全?”
什么都通通不在乎了,我不再是一个人,而是一台冰冷的机器,酒精是我的启动机,颓废则是机器生产的配件。
它日复一日工作,每个人都以为这台24年之久机器,没有一点损坏,但其实只有机器自己知道,面对被淘汰时的无力感,内心究竟有多崩溃。
我就这么喝着,用酒精麻痹自己的大脑,又或者是逃避现实......
伸手想拿桌边的啤酒,但手却触碰到了一股柔软,意识回笼了些,叶程潇为啥这时,又来到了我的身旁?
她很生气:“齐风哥,你这样子喝酒,身体迟早会垮的!”
我想抢叶程潇手上的啤酒,但她却固执的把手往后一缩,我也因此扑了个空,我烦躁的骂道:“叶程潇,你真的是不是有点欠呀?我糟蹋的是自己的身体,跟你有半毛钱关系?作为朋友,你管的有点宽了!”
叶程潇目光呆滞看着我,在她失神瞬间,我一把抢过她手中的啤酒,用牙暴力咬开后就仰头喝了起来:“你不属于这里,赶紧滚回家追你的剧去!”
“你越是这么说,我今天越就不走了!”
我眯着眼甩头,强制自己意识清醒:“穿的人模狗样的,你来这地方到底干嘛?今天下班这么早,你心情又哪里烦?”
不远处,酒吧台上的架子鼓小哥朝我挥手,我知道这是他在邀请我上去演唱,起身离开座位,烦躁扭头看了眼,固执坐在卡座上的叶程潇,心里那股火也窜了上来。
这小妮子到底想干嘛?我来酒吧喝个酒,又碍到她啥事了?
一天到晚莫名其妙的......
这些琐事压在脑海里,以至于我完全无法集中注意力演唱,相比于前几天,我只感觉今天的自己完全糟糕透了。
观众不是傻子,李强这个酒吧老板更不是,在观众的唏嘘声中踉跄下台,我来到先前的座位瘫坐下来,给自己点上一根烟。
眼神有些迷离看向酒吧西周,这一看不得了,原先坐在自己卡头上的叶程潇,现在竟然跑到隔壁前几桌,跟一个黄毛耍上了。
他嘴角的笑容没停下来过,手也开始不老实乱摸,让我感到意外的是,叶程潇不仅没有反抗,还跟他们友好交流了起来。
“她到底想干什么?”我的心里问着自己。
黄毛揽住叶程潇的脖子给她灌酒,看到这一幕,我再也忍不下去了。
将手中的烟丢在地上踩灭,我抄起一旁喝完的啤酒瓶,就朝前走去......
我拽住黄毛揽住程潇的脖子那只手,恶狠狠骂道:“手往哪里放呢?不想要了?!”
叶程潇诧异:“你怎么来了?”
“我说你就是欠!耍小脾气耍到我头上,真tm是个人才!”
被我拽住手的黄毛,龇牙咧嘴骂道:“小子,我劝你放开,不然老子弄死你!”
说着,他用手不停摸索着桌面,摸到一瓶啤酒时,抬手朝我脑袋上砸了过来,这一切发生的太突然,我也根本没有反应过来。
酒吧里顿时发出“砰”的一声。
紧接着就是铺天盖地的疼痛感席卷全身,我吃痛放开拽住黄毛的手,砸了一酒瓶还不解气,他竟然还想提脚来踹我。
毫无疑问,这一脚我没有躲过,我像条死狗一样躺在地上捂着胸口,酒吧里的劲爆音乐,盖过现场狼藉。
一旁的叶程潇不安的看着我,在黄毛嘲讽的言语中,我最终被惹火了,站起身后的瞬间,我首接一个大跳,将他从座位上踹倒在地面,一拳打在他的脸上,黄毛也顺势晕了过去。
我拎着黄毛的头发,将他带到叶程潇面前:“是我眼睛瞎看错人!还以为你这样的姑娘很干净,很自爱,没想到全他妈都一个死样子!”
我手中一松力,黄毛就顺势倒在地上,至此没有再说任何话,我离开了酒吧。
叶程潇追出来对我说道:“齐风哥,你头上流了好多血,我带你去医院看看吧。”
“别他妈叫我哥,你不配!”我咬牙扶着脑袋骂道。
拖着一瘸一拐的身体,来到车辆门前,单手拉开车门准备坐进去时我犹豫了,脑袋不停往外涌着血,现在这样狼狈的自己,真的有资格坐进这辆车里吗?
对于我来说,这辆车就是我漂泊在外的家,更是自己对某人的一个执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