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清歌呆了一下，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安慰方寸：“没、没事，离婚挺好的！那个什么……天下无不散的筵席，强扭的瓜不甜，分开也不一定是坏事……下一任更乖！”
方寸忍不住笑了：“哪有你这么安慰人的？不过你有一句话说的挺对，分开不一定是坏事，再留在她们母女身边，我迟早连骨灰都不剩。”
闭上眼，就是异兽入侵，现在算来，大概还有两个月时间！
“不过你不用担心，你师父虽然净身出户了，但请你吃饭的钱还是有的。”说完，方寸拿起手机，给朋友打电话。
“喂，老张，我跟你嫂子离婚了，净身出户，身上没钱，你能不能……”
嘟！
对面挂断了电话！
“不是吧？我连‘借’字都没说呢！挂得这么果断，还是不是朋友啊？”方寸哭笑不得。
他继续打下一个，结果邪门了，朋友们一听他离婚了，马上就挂了电话，连虚以委蛇都没有，真是世态炎凉！
看他为难，沐清歌忍不住说：“师父，要不咱们还是别吃了吧？我也不是很饿……”
话还没说完，她肚子就叫了起来，顿时尴尬在原地。
方寸忍不住好笑：“这还叫不饿？放心吧，我们有手有脚，总有办法找到饭吃的！”
话音刚落，方寸手机就响起来了。
来电的是他好朋友之一，周畅！
他赶紧接起电话，开口就说：“老周，能不能借我五块钱，买个泡面吃？”
“哪能让你吃泡面呢？出来，老地方见！”电话那头传来周畅压得极低的声音，显然是躲着老婆给方寸打电话，话匆匆说完就挂了。
方寸兴奋地跳起来，对沐清歌说：“走！有饭吃了！”
老地方，大排档嘛！
他们经常聚在一起吃烧烤的！
这可是大餐，绝对能让沐清歌吃顿好的！
但没想到沐清歌没有动，而是抱着身体，似有难言之隐。
方寸看她一眼就明白了。
刚才那两个黄毛不是人，把沐清歌衣服都撕碎了，就剩几个布条挂在身上，跟没穿一样，让沐清歌这样出去，确实不雅。
他把t恤脱了，递给沐清歌：“穿上吧。”
“那您……”
“我一个大男人，光膀子正常，没事！”方寸心想，反正这张老脸也不会再用三天了，等回校领到工资后，就换回年轻的脸，到时谁还知道光膀子上街的是他呀？
“师父你对我真好！”沐清歌又感动了，两眼泪汪汪地接过t恤。
就在她接过t恤的时候，系统的声音响起来了——
【赠予成功！】
【返还暴击x896！】
【成功返还896件普通t恤！】
看着物品栏里多出来的896件普通t恤，方寸差点没笑吐血！
他以为的暴击奖励，起码是普通t恤，翻倍成有特殊属性加成的战袍，但没想到也可以是普通t恤数量加倍！
不过还好，奖励的是新衣服。
没把“洗到发白”这一特点也复制过来，不然896件老旧衣服，扔垃圾堆都没人要。
他哭笑不得地提了一件t恤出来，忽然灵光一闪！
只要赠送徒弟东西，就能翻倍返还。
那如果送的是人民币呢？
思路打开！
人生豁然开朗！
方寸看着沐清歌，仿佛看到了人生巅峰，笑得停不下来。
他拿手里干净的t恤跟沐清歌交换：“这件是干净的，你穿这件，把我衣服还我。”
沐清歌揉揉眼睛，不敢置信地问：“这衣服哪来的？刚刚没看到啊？”
“呃……其实你师父离开家后带了换洗的衣服出来，这就是从家里带的！”
“师父，巷子黑，你别骗我！”
“我哪能骗你呢？来，换。”
“不换！”沐清歌把脏t恤放到鼻子，用力一嗅：“这衣服上有师父的气味，我不换！”
“喂！孩子，你觉醒的是暗黑天赋，不是变态天赋啊！”方寸真有被吓到，不管沐清歌是不是开玩笑的，伸手就去抢。
结果在碰到衣服的时候，系统提示音来了——
【警告！师父不能回收对徒弟的赠品，否则奖励取消！】
这系统也是个变态！
方寸一阵无语，为了让两人都能体面地走出小巷，他只好收回了手。
“那就这样吧！”
他穿上衣服，带着沐清歌离开了巷子。
*
老友大排档。
当周畅看见方寸领着沐清歌走进店里的时候，惊得两颗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情侣装？老方，你不能对不起咱嫂子啊！”
方寸没好气地坐下：“离婚了！”
周畅立马恢复正常，一边递来啤酒，一边打量沐清歌：“这姑娘哪来的呀？”
“捡的。她在巷子里被两个黄毛欺负，我顺手救了她。她以后就跟着我，做我徒弟。”方寸给了沐清歌一个眼神：“叫周叔。”
“周叔好！”沐清歌马上懂事地叫人。
“好。”周畅也只好硬着头皮打招呼。
方寸伸手就要钱：“借我点钱。”
周畅知道他现阶段艰苦，就利落地拿出了钱包：“我全部家当都在这儿了，拿去吧！”
方寸打开钱包，数了一下，不多不少，正好二百五。
他把二百五递给沐清歌。
“不是，我这钱是借你应急的，你怎么全给小丫头啊？！”周畅不悦！
而同时，系统也开始奖励了：
【赠予成功！】
【返还暴击x3500！】
【成功返还875000元！】
瞬间变富翁！
方寸还想借系统实现钱滚钱，把87万都赠给沐清歌时，系统发生警告：
【警告！宿主不能将徒弟返还部分二次赠予徒弟，否则取消返还！】
得！这计划失败了！
不过一下赚了87万，他暂时不用愁吃住上的问题了。
他把钱塞进钱包里，还给了周畅：“还你。”
“你有病吧？自己有钱不给人家，拿我家当给人家？”周畅无语至极，显然没有注意到他塞回去的是五千块，而不是二百五。
方寸笑了笑，没跟周畅解释，就让他以后惊喜去吧。
他把桌上能吃的都添到沐清歌面前，沐清歌也是饿坏了，一看到吃的就马上开干，什么形象都不顾了。
周畅看得目瞪口呆：“这是多饿啊？”
“饿了三天了。”方寸同情道。
“饿这么久？她爸妈呢？”
“孤儿。”
“真可怜！”周畅看沐清歌的眼神多了些同情，叫来服务员，多点了一份。
等服务员走后，周畅忍不住对沐清歌说：“丫头，要不你跟周叔吧，同样都是扫地的，你方叔在普通高中扫，周叔在高级武馆扫，两个地方不一样，收入不一样，遇到的人也不一样！你要知道，能来高级武馆练武的，都是有钱公子哥，凭你的姿色，说不定能钓个金龟婿呢！”
“不，我就跟我师父！除了师父，我谁都不跟！”沐清歌想也不想就回绝。
“切，年轻！以后你就知道金龟婿多香了！”周畅转头对方寸说：“这孩子可以，有义气！”
“那当然，也不看谁捡的。”方寸得意一笑。
周畅笑了笑，问：“你真跟嫂子离婚了？”
“嗯。”
“晴雪跟谁？”
“跟她。”
“你不争取一下？”周畅问：“晴雪可是s级天赋，未来前途无量啊！”
提到这，方寸就气得笑了！
这世界人们能觉醒的天赋，一来跟本人潜质有关，二来就是血脉传承。
方晴雪的s级天赋紫霄神雷明显就是遗传他的，但觉醒天赋后，她反而不认他这亲爹了，甚至还偷偷跑去问过苏晓玥，自己亲爹到底是谁，她不信他这废人能生出s级天赋来！
而s级天赋意味着觉醒者未来能修炼到七境以上！
这世界以强者为尊，只有七境以上才能开公司、发明专利，所以在方晴雪觉醒s级天赋后，苏晓玥和苏家人都变脸了，都想靠着方晴雪实现阶级上的跨越，一步登天，变为人上人！
对他这废人，更是恨不得撇清关系！
“我已与方晴雪、苏晓玥母女俩断绝关系，不管她是s级天赋，还是sss级，都与我无关。”方寸冷着脸说。
“那多可惜！s级天赋那么罕见，全世界仅有1%的人能觉醒s级天赋，而且未来还能修炼成七境武尊以上！你要是抱紧你女儿这条大腿，后半生吃喝不愁啊！”周畅劝说道：“我看你还是别跟嫂子怄气了，回去跟嫂子好好道个谦，让她原谅你，跟你复婚，这样晴雪以后也能孝顺你。”
“复个屁！”方寸越说越来气，朝沐清歌丢去一个眼色：“先别吃了，给你周叔亮个天赋看看！”
沐清歌马上丢下烤串，嘴也不擦了，伸出双手，黑暗之力凝聚在她双掌之上，纯度越来越高！
周畅震惊地跳了起来：“s级天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