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琦，你既然说吴寅泰不是你杀的，那案发现场的血迹怎么解释？”
“我怎么知道。你们上次不是己经问过同样的问题了，我都回答过了。”
“你体重多少？”
李琦不解地看了钟磊一眼，还是不情愿地说了：“55公斤。”
钟磊和小李对视一眼，李琦这个体重加上两个3公斤的沙袋，就是61公斤，而物证科跟根据脚印判断凶手体重是65公斤，上下偏差5公斤，正好是在预估范围内。
至于身高，目前来看没有参考价值，凶手就靠这小鞋套大鞋的做法，成功误导了警方的判断。
而李琦的鞋一看就是36码的，在鞋子外面套一双42码的鞋正好。
钟磊他们还按照保洁大姐的描述，去买了一双类似的鞋，此刻也被带进了审讯室。
一名女警进来，给李琦试了下，很轻松地就套了进去。
“李琦，你看你在现场伪装的鞋印，体重这些问题，我们都给破解了，劝你还是不要顽隅抵抗了。”
“我真的没有杀人。?齐￥盛??小?1°说`%<网a ?}无*错?内e容(%”
“你拿证据出来，表明你没杀人。”
“谁主张谁举证，你们说我是凶手，就拿出证据来。”
“这个布偶总是你自己的藏的吧，就在你箱子里。难道还能是别人给你放进去的不成。”
“那怎么不可能。我箱子又没锁，只要有人单独在宿舍，都可以偷梁换柱。”
“所以你的意思是宿舍其他人陷害你？”
“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说这种可能性。警官，你们也是从学生时代过来的，应该清楚如果只是短时间离开，比如去洗漱，去隔壁宿舍串门，宿舍门都不关的。所以，谁在这个时候进来偷换下东西也不是不可能。”
“这个小东西，是在你箱子里发现的，谁知道你把东西放箱子里了？”
李琦想了好一会，还是摇了摇头。
今天是周末，云川大学附近的一条街每到周末就开放允许摆摊售卖东西、主要是一些小零碎的东西，还有些衣服鞋子之类的，也有人专门卖二手东西的。
负责云川大学后山那片的保洁大姐没事也来逛逛，想淘点便宜的东西。逛了没一会，她就看见自己部门的同事了，其实她一首挺羡慕那个人的，因为那个保洁她负责的是学生宿舍那一带。^y￠e`x,i?a′k-e·.?c!o^m¨据说靠从学生丢弃的东西里翻检，赚到的钱比她工资还高。
她那里的东西就像个杂货铺一样，身后是一个衣架，上面挂着各式衣服。还有鞋子，各式小物件，杯子，饭盒，手套，应有尽有。
“你来买东西吗？我这东西还挺全的，看看，有喜欢的就拿走。”卖家也认出保洁大姐，跟她打招呼。
“哎呀，看着你这里的货，我就羡慕。”保洁大姐接过对方递过来的小板凳，在她身边坐了下来。
“我负责的地方虽然能捡到的东西多，但垃圾也多。你那片多轻松，没多少事情。”
保洁大姐轻轻拍了对方的胳膊：“你这话说得真是气人，我跟你换换？”
“那不行。”对方立刻说道。
“你看，你每个星期都有这么多东西，能卖不少钱吧？”
“也不一定的，买的人杀价杀的厉害，也赚不了多少。你看，我跟你聊了这一会了，一个客人都没有。”
保洁阿姨拿起这个看看，再拿起那个瞧瞧，她突然被一双鞋子吸引。
那双鞋样式跟她前几天捡到又被偷了一模一样，她伸手拿了起来。
对方立马说：“你看上这双鞋了？这鞋挺新的，穿过的次数不会超过十次。但是也不值钱，新鞋也就三西十块钱。咱俩那么熟了，你要的话，就二十卖给你，要吗？”
“这也是在宿舍翻检到的？”
“好像是吧，记得不是很清楚了。这些学生还没赚钱，不知道他们父母工作的辛苦，这么新的鞋就这样给扔了。”
保洁大姐想起警察两次找他，他们好像对鞋子很感兴趣似的，她站了起来，说道：“这双你帮我留着，我没带钱，回家取钱去。”
“不用了，你拿着吧。上班的时候再给我就好了。”
“不，不，还是今天给你就好。我去去就来。”
卖鞋的看着保洁大姐走远的背影，心里嘀咕一下：“二十块这么便宜，你还嫌弃，穷死你。”
保洁大姐呢，她有别的想法，她得跟钟磊他们联系，如果他们要才能买。幸好自己还留了那个警官的电话。
“警官，我今天在学校后面的二手市场看到一双鞋，跟我那天捡到又被偷的那双一模一样，我觉得就是那双，你们还要吗？”
“要，当然要了。”
“对方要价五十，你看......”保洁大姐拖了长长的尾音，等着钟磊的回答。
“没关系，你一定得帮我留着鞋。买鞋的钱你先帮忙垫付一下，我现在就过来。”
“好嘞。”大姐愉快地答应了。
她乐滋滋地往回走，心里却还在懊悔，早知道对方答应的这么爽快，应该再开高一点价的。
钟磊拿到鞋问保洁大姐：“确定是这双吗？”
“你看这个地方有个圆珠笔划过的线，我当时就不小心划了下，大概就在这个位置。反正就是很像，但是我不敢打包票。”
钟磊问道：“你用的那支圆珠笔还在吗？”
“在。”
“那麻烦把笔也给我。”
“我就那一支笔，你拿走了我用什么。”
小李接话说：“那你再买一支不就行了。”
“再买不要花钱，你们这些小年轻就是不知道节约。”
钟磊立刻领悟到保洁大姐的意思，他拍了下小李的肩说，示意他不要再说了，转而对保洁大姐说：“辛苦你再去买一支，这个钱我来出。”
“我那笔挺贵的，要好几块钱呢。”
“我给你十块钱，你看可以吗？”
“那我还得回工具房拿，我这来回要花不少时间呢，不是有句话说时间就是金钱吗。”
钟磊真的要扶额了：“大姐，那你说鞋子，圆珠笔，加耽误你的时间要多少钱？”
“那不是钱的事。”
“对，对，是你品德高尚，但咱用钱来意思一下嘛，对吧？”
“我还有个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