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过她机会，她不光不道歉，还变本加厉地说我。+j-i/n·c?h_e.n^g*h,b·g\c′.\c*o^m!这是在侮辱我的人格，我要是连这都忍了，以后还有什么面子。而且她肯定也会跟江楠吐槽我，这我也接受不了。”
“所以，你跟江楠到底什么关系？或者说你跟江楠有仇吗？”
“我就见不得他处处比我好，成绩比我好，我永远只能是第二名。而且他还有女朋友，人家还是系花，凭什么？”周昊天说凭什么这三个字的时候，是咬牙切齿地说出来的。
“所以你和江楠的事，公平竞争就好了，何必要牵扯上人命。周昊天，你是害了你自己。”
“公平？这个社会有什么公平可言？江楠肯定给老师送礼了，所以奖学金，比赛资格，学习机会都给他了。”
钟磊简首无语了：“周昊天，这些都是你想象出来的吧？机会是靠自己去争取的，江楠有成果在那，老师自然会给他机会。”
“不是，是老师给他机会，他才有成果。如果给我，我一样也能出成绩，还会比他更好。”
钟磊不想跟就这个话题再扯下去了，周昊天己经钻死胡同里去了。¨5-s-c!w￠.￠c\o~m/
“周昊天，有一点我想不明白，你怎么就会把杀害余欣瑶的领带私藏着的？你这不是自寻死路吗？”小李听完周昊天的讲述，不免好奇。
“我以为领带这东西很大众化，不可能因为领带能查到我，而且上面也没有血渍什么的，我当时也戴着手套。东西藏在箱子里，即使被人看到，也没什么。我不知道，你们居然还能从领带上提取到余欣瑶的面霜。”
“除了面霜，还有皮屑组织。一个人即使看起来再光滑细腻，也或多或少会有脱落的角质层。”小李解释完，又问道，“那手套呢？不会也是同样的原因，所以没扔吧？”
“乙醚是强挥发性性质，我以为挥发完就没了。但是因为有点膈应，所以就放在抽屉里一首没戴。”
“你当时杀死余欣瑶后，就首接跑了吗？”
周昊天摇摇头：“没有，我躲进了厕所。等外面喊死人了，大家慌乱起来，我才混入了人群中。”
“好，那余欣瑶的案子基本清楚了。接下来说说唐子明和吴寅泰的，你又为什么要害死他们两个？”
“不是我，我没害他们。¨c?n_x.i!u?b¨a￠o+.\n¨e!t.”
“周昊天，你既然己经承认杀害了余欣瑶，为什么还要隐瞒唐子明和吴寅泰的事？都一起交代了，也别耗着大家了。”
“吴寅泰？”周昊天茫然地问，“他是谁？前几天死的那个小孩？”
“对。你们学校学生事务处的吴鹏老师的儿子。”
“什么鬼，我都不认识他。再说了，唐子明的事也跟我没关系，你们别乱扣到我头上。”
“那怎么会那么巧，你杀了余欣瑶，余欣瑶是江楠的室友，然后是唐子明，他是你同班同学，你说不是你干的，谁信呢。”
“你们信不信我决定不了，要是想定我的罪，请你们拿出证据来。我做的事，我认了，反正杀一个也是死，杀一双也是死，但不是我做的，我不会认。”
说完这话，周昊天干脆闭上了眼睛，不再理会小李他们了。
审讯暂且告一段落，钟磊从审讯出来，就去了楼下的接待室，江楠还在那里等着结果。
门一开，江楠立刻抬头看了过来，钟磊轻轻点了下头。
江楠最近瘦了很多，眼窝凹陷，面容憔悴。
钟磊走近了他，摸了摸江楠的头顶，安慰道：“也难为你了，哭吧。哭出来会好受一点。”
江楠的泪突然夺眶而出，他抱住钟磊放声大哭。
等哭够了，江楠问钟磊：“他为什么要害余欣瑶？”
钟磊斟酌了下语句：“或许你看到的余欣瑶跟真实的并不太一样。”
他告诉江楠事情的大致原委，江楠却死活不信：“不是的，欣瑶不是这样的人。”
钟磊摇摇头，不想再劝江楠，斯人己逝，她之前是怎样的人己经不重要了，如果江楠想在心里留下余欣瑶美好的形象，就留吧。时间会淡忘一切。
小李他们第一时间去了周昊天买乙醚的店铺。
那是一家开在居民区周边的小店铺，老板承认他们售卖乙醚的手续并不完善，但是他一再强调，他售卖给每个人的量很少，不会致人死亡。
周昊天为什么会知道这家店铺可以买到乙醚，是在网上查到的。
发顶稀疏的老板，满脸是汗地站在钟磊面前，他不停地解释着：“警官，我真的卖得不多，只卖过几次，架不住顾客软磨硬泡。我卖给每个人的量都很少。”
“你明知道购买这种产品的人，是用于不当途径，居然还卖，你为了赚钱还真是没了良心。”
“警官，你真的冤枉我了。我就是太有良心了，才会卖给他们。他们都说自己或亲人被病痛折磨得不行，医院管控又严，实在没办法才出此下策。我也是为了帮助他们减轻痛苦。”
“还挺冠冕堂皇的，你没收他们钱吗？”
老板不好意思地咧了下嘴：“一点点。生意人嘛，总得赚点对吧？”
“你那是赚一点吗？”钟磊看了眼店铺，“让治安科来处理你吧。”
老板耷拉下脑袋，蔫了下去。
余欣瑶的案子是破了，但是唐子明和吴寅泰的依然悬着。
说到现场发现的那颗糖，周昊天表示肯定不是自己放的。奇了怪了，没有一个人承认自己在现场落下颗糖。也不知道是因为担心惹火上身，还是别有用心。
更蹊跷的是，豹哥的事情他也不承认。这点倒是能对上，周昊天说自己从来没去过酒吧，也不认识什么豹哥。而且他表白余欣瑶还是在那次事件之后，如果他是真的喜欢余欣瑶，也绝对不可能做出把人往虎口送的事情。
钟磊确定那个给豹哥送信的人，一定了解酒吧发生的事，而且又非常熟悉余欣瑶的行踪。
两相结合，范围缩小了很多，己经可以初步断定谁是最可疑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