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荞 作品

第一百三十九章 曾经沧海难为水

第一百三十九章曾经沧海难为水

“如果不行的话,你就暂时离开。¤6~1=)看3书=={网?§} xu首??x发¨”

薄湛宁不可能眼睁睁看着云染嫁给薄建业,拧了下眉心,甚觉头疼,“你先好好养着身体,我再琢磨琢磨。”

“也好。”

云染也不纠缠,挂断了电话。

薄湛宁盯着屏幕上的手机倒影,看了好半晌才回神。

正想去泡杯浓茶提提神,却见苏月桥敲门进来,手里端着壶茶,笑容温柔,“我看你心情不太好,便给你泡了壶茶。”

薄湛宁皱眉。

盯着她的笑容看了两秒,才说道:“你不必如此。”

“湛宁,我是你的未婚妻。”

苏月桥嗔怪了声,亲自给他沏了茶,又推到他手边,“你尝尝?如果不甚合口,下次我再试试其他的沏茶手法。”

“苏月桥,你……”

“叫我岁岁,”苏月桥眨眨眼,笑容甜美温柔,“我更爱你唤我的小名。”

薄湛宁僵住了。

墨玉似的眼瞳里泛过怔忡,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的笑颜。

她真是岁岁?

但也不过刹那间,他眼神又清明如水。

长睫微垂,敛去了所有光芒,淡声说道:“岁岁,你明知我心意,又何苦强求?”

“我只知道,你是我的未婚夫。`1′4~k¢a·n¨s~h!u!.,n+e!t·”

苏月桥心里暗恼,面上却依然笑若春光,“你尝尝我沏的茶?”

“不必了,这茶留给其他人品尝更好。”

既然已和云染互诉衷肠,薄湛宁也就直接拒绝了苏月桥的好意,眸色疏离的下了逐客令,“出去,无事莫扰我。”

“湛宁……”

苏月桥红了眼眶,失声哽咽起来,“我是岁岁啊,你怎能如此对我?”

“岁岁与我,并没有情意。”

薄湛宁盯着她梨花带雨的哭颜,眸光略有浮动,但却更加淡漠如水,“不管你是岁岁还是苏月桥,你的情意都来得太迟太迟了。”

从前的岁岁灿若骄阳,何曾注意到他的存在?

就更遑论情意了。

后来的苏月桥只是苏月桥,并非他一心追逐的苏岁岁,如今他已找到了心爱的人,她是苏岁岁又如何?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苏月桥哭着走了。

回到房里,就给那串熟悉的号码打了电话过去,“十八楼三号病房,只要你杀了她,我给你三千万!”

“哎,这么大方?”

电话那头的男人大笑,三千万呢,可不是个小数目。

“钱是小意思,我只要她的命!”

苏月桥满面怨毒,狰狞如厉鬼,“她抢了我的男人,还害我如履薄冰,我恨不得生啖她的肉,将她千刀万剐!”

“行啊,我一向都是为钱卖命,哪舍得将三千万往外推?”

男人答应的爽快,问过具体情况,也就挂了电话。/x/i¢a?o~s+h\u~o~g+u,a\i`.`c′o′m!

苏月桥怨毒的盯着窗外黑夜,五年前陈康帮她解决了心腹大患,相信五年后他也同样如此,替她除了眼中钉!

“小姐,夫人傍晚来过,问您这几日如何。”

赵秀芝敲门进来,看她脸色阴郁,便识趣的将后头的话咽了下去。

自从上次老爷打过小姐之后,提到苏家的事,小姐就不开心,她们这些做下人的也就尽量避免刺激她。

苏月桥狠狠掐了几下掌心,才将脸上的郁色全掩下去。

改而问道:“她说了些什么?”

“就是问您的近况。”

赵秀芝垂手恭立,“老爷和夫人还给您带了亲手做的月饼,您要尝尝吗?”

苏月桥不想吃,他们做的,全都是苏岁岁爱吃的口味。

哪记得其他人爱吃什么?

赵秀芝虽然维护她,那也是建于她是苏岁岁的基础上,若她有半点不似苏岁岁的生活习惯,不出半个小时苏家那两个老东西就会得信,找上门来询问。

极力憋住那股恶气,笑盈盈的道:“拿上来吧。”

赵秀芝高兴的下楼了。

月饼拿上来,果然还是万年不变的红豆味。

赵秀芝也没察觉她眼中一闪而过的阴冷,笑容满面的给她切成小块,方便她食用,“小姐您最爱红豆馅了,年年夫人都做红豆

馅的月饼。”

“是啊,连汤圆,粽子都是红豆馅。”

苏月桥咬了一丁点,那股甜腻的感觉在嘴里弥漫开来,她得死死的掐住掌心,才忍住没吐出来。

真搞不懂,苏岁岁为什么会喜欢这种甜到牙齿发软的味道?

害她也跟着吃了二十几年的甜食。

她忍住恶心感,吃了小半块月饼,便再也吃不下去了。

但脸上偏还装出了娇嗔,“晚餐吃撑了,你把月饼好生收起来,千万别坏了。”

“好好好,我肯定好生收着。”

赵秀芝满脸笑容,看她面露倦色,也就识趣的退下了。

只要小姐不闹腾,大家都好过。

房门一关,苏月桥就立即去了洗漱间,足足漱到牙齿发酸才收手,盯着洗脸镜里那张姣好容颜,眼神忽就冷了下来。

苏岁岁,所有人都知道薄湛宁心喜你,可你看见他的喜欢了吗?

他对你根本不屑一顾!

连日阴雨,月亮也掩在了云层后面。

薄建业陪着云染说了会话,见她倦了,也就提议道:“你休息,我在外头守着你?”

“不用,你回家吧。”

云染摇头,她不过是咳嗽引发了旧伤而已,根本不需要人守夜。

“可是……”

“小叔,这里是医院,又不是龙潭虎穴。”

云染翘翘唇角,笑的无奈,“就算真有什么事,你还信不过我的身手?”

“我就是总觉得不踏实。”

薄建业挠挠脑袋,想着他在这里守夜的确不方便,也就顺了她的意思,“我派两个女佣来守着你,否则湛宁知道我把你独自扔在医院,非得剥我的皮不可。”

“好端端的,你扯他干什么?”

云染嗔怪,但也没再和他争,“行吧,你看着安排。”

否则那人知道了,又得折腾。

薄建业嘿嘿笑,他就知道提湛宁管用,叮嘱她别胡乱给陌生人开门以后,才在云染无奈的眼神里离开。

云染就失笑摇头,她又不是三岁孩子,哪用叮嘱这些?

只是病房里突然安静下来,她脸上的笑容也就慢慢隐了下去,怔忡的盯着雪白的天花板,半晌也不曾眨眼。

她知道薄湛宁的心意,但他的家主之位尚且岌岌可危,哪能由着他随心所欲?

若是各方势力齐压下来,他拿什么去承受?

难道要丢掉家主之位,和她做个无根浮萍,浪迹天涯吗?

她又于心何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