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混账东西,你竟然敢和我如此说话?”
江河海脸上怒意升腾,一身狂暴的真气浮动,气机锁定在了江寒身上。
“无趣!”
江寒起身,毫不畏惧的看着江河海,语气淡漠道。
“小畜生,你混账!”
江河海神情巨变,真气凝结,形成一缕强横剑气,下一刻直奔江寒斩去。
剑气纵横,带着难言的愤怒与杀气。
要知道,平津侯府以武起家,江河海更是一名九品高手,而且他修习的更是剑术,其攻击力足以与宗师强者比肩。
而这一缕剑气,更是盛怒之下的出手,可谓是毫无保留。
感受到这缕剑气的强横,周英神情平静,但眼底的激动仿佛都快要溢出来了一般。
一直以来,江寒都是她的眼中钉,肉中刺,虽然侯爷更喜欢自己所生的江毅。
但不受宠的江寒,却是实实在在的侯府嫡长子,他哪怕什么都不做,仅仅是活着,对于江毅来说就是一种实在的威胁。
只是,幼年的针对,北疆征战的狼族,竟然都没能弄死,这江寒如同一只打不死的小强那般,如此能活。
可如今,不过是立了些军工的江寒,竟然如此狂傲,敢和侯爷翻脸。
此刻,她内心无比期盼,侯爷这一道剑气直接杀了江寒,哪怕不能杀了,也要废了江寒。
而此刻的江寒,面对江河海的那一道剑气,神色平静如常。
就在剑气袭来之际,自江寒周身,一道磅礴的真气涌现而出。
“砰!”
两道真气碰撞,发出一阵轰鸣之声。
真气散去,江寒矗立原地岿然不动。
“你的实力?”
看到挡住自己剑气的江寒,江河海有些难以置信的问道。
他刚才虽然是暴怒出手,但并未下死手,但是五品以下,也得断骨吐血。
而江寒,不光没事,甚至刚才的争锋还和自己有来有回!
如此来看,江寒的实力绝对要高于五品。
要知道,五年前,江寒前去北疆征战之时,还未曾入流!
“侯爷,你老了!”
“既然老了,就不要再刚愎自用,擅做主张了!”
“你,你……”
自古美人如名将,不许人间见白头,尤其是对于平津候这种军功起家的武将来说,更甚。
尤其是,说这话之人还是自己的儿子。
“滚,你给我滚,你翅膀硬了,我倒是要看看没有侯府的照拂,你能混出个什么模样来!”
江河海指着江寒,神情震怒道。
“这些年来,我在侯府所受的折磨,以及替你儿子出征北疆,足够还了这份养育之恩!”
“自此之后,平津候府与我再无关系,当然,周英,江毅,你们也可以放心,我不会起一丝觊觎侯爵的心思!”
“我与平津候府桥归桥,路归路,甘愿脱离侯府,但是,军功是我的,谁也抢不走!”
话音落下,江寒一甩衣襟,径直走出厅阁。
“侯爷,你别气坏了身子,江寒年纪小,不懂事,你可不能和他计较啊!”
听到江寒剥离和侯府的关系,周英心里早已激动的不行了。
不过,这万万不能暴露出来。
“不用给他求情,那家伙自小就是个丧门星,现在更是只白眼狼。”
江河海一脸冰寒的道。
话说到这里,江河海看向一旁的江毅。
“毅儿,明日我便去兵部为你走关系,把那白眼狼的军功全部转到你身上,提你为参军,并且为你大摆归来升迁宴席。”
“如此生米做成熟饭,正好给那个白眼狼长个教训。”
“真把自己当快材料了,没了侯府,什么也不是!”
听到这话,江毅脸色不由一喜,表面维持的表情都是有了几分笑意……
原本他还担心那江寒有军功傍身,在兵部谋个一官半职,届时自己什么都没有,从而威胁自己侯府继承人的地位。
但平津候如此安排下来,他便再无丝毫担心了,要知道参军在兵部可属于实权人物了,自己一旦成为参军,哪怕混吃等死,凭借资历,熬也能熬成一个偏将军。
如此一来,侯爵之位可以说是稳如泰山了。
“谢谢父亲!”
江毅朝着江河海躬身道,眼神中满是遏不住的得意。
与此同时,离开侯府的江寒兜兜转转的来到了城南的一处有些古朴的府邸宅院之中。
“烦请通报一下陈少傅,江寒来见!”
府苑外,清风徐来,江寒不由吐出一口浊气,脱离了侯府之后,他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甚至感觉境界都有了一丝松动。
这个世界,天下诸国林立,儒释道并行,分为朝堂庙宇,江湖血雨两座天下。
其修行境界分为凝骨,通脉,入品,真龙,宗师,天人,神游,武圣……
能否能够修行是看其资质,只是具有修行资质的人可以说是十万里挑一。
五年前,江寒替弟从军,其境界不过是凝骨境界,如此前往北疆战场,就是纯纯炮灰的角色。
只是,他之所以修炼平平,并非武道天赋不好,而是武道天赋太好,乃是传说中的天生武脉。
只是,有周英在侯府作为主母,平津候对他更是厌恶至极,本就如履薄冰,因此根本不敢流露出一点修行天赋,当然,修行资源也是个问题,毕竟侯府连他的一日三餐都供应不足,修行资源更是空想。
而边疆的五年,是他真正化龙的五年,也是他跟侯府翻脸的底气所在。
就在江寒思绪纷飞之时,陈夫子家的府门再度开启,负责传话的管家出来向江寒说道:“江小先生,夫子请你进去!”
闻言,江寒就要动身,只是,下一刻,一道人影的出现,则是让江寒征在了那里。
女人一身黄衫,梳着发髻,婷婷玉立,身上散发着一股书香气息。
女人名叫叶初语,当朝工部尚书之女,除次之外,她还有另外一重身份,那便是江寒指腹为婚的未婚妻。
而在此刻跟在陈夫子管家身后的叶初语也看到了江寒,略微惊讶之后,清秀的额头不由蹙起,流露出一抹难言的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