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了,宋家有些事情需要收尾,我今日在书房办公。”
徐镇本想说还要回去的,但低头看了她微红的眼皮一眼,终究还是改了口,亲自牵着人往后院走去。
回到西苑,春浓往浴房里放了舆洗的东西后就静悄悄的退了出去。
倒是徐镇亲自拧了帕子,帮程容珈擦脸,这还是他们自那天后,第一次如此面对面地坐在一块儿。
程容珈不惯别人伺候,更别说是这个男人。
但是徐镇却非常强势,拉着她坐在自己的腿上,仔仔细细地帮程容珈擦着脸,又擦手。
午后的秋阳透过支摘窗,在地上投射出一棱棱雕花的阴影,窗边的书案上供着一支秋海棠,和香炉里的袅袅烟雾交相辉映。
屋里太静了,挨得近的两人,似乎都能听到对方的呼吸和心跳。
有什么必要一定要坐在他腿上?程容珈扭了扭,感觉这样有些奇怪,虽然徐镇身得肩宽腿长,自己坐在他的怀里也像是个小孩一样。
但她还是有些招架不住这种亲昵。
程容珈不太明白,徐镇性子为何转变得如此之快,要是放在不久前,他都还是对自己避之不及的样子。
直到察觉他的脸离自己越来越近,嘴唇也若有似无地触碰到自己的耳朵之后,程容珈终于有些受不了这种暧昧的气氛了。
开口问道:“宋姨娘不会再回来了吗?”
宋姨娘?
徐镇像是反应了一会儿才明白她指的是宋婉,脸顿时黑了黑,“没有什么宋姨娘,我从来就没想过让她当妾室,以后也不准再提这件事了。”
听到他这么说,程容珈却好像很惋惜的样子,“好可惜啊,宋婉表妹人又长得清丽可人,且知书达理,家里还富甲一方,很是得母亲喜欢呢。”
她像是看不到徐镇脸色阴沉的样子,起身拿过书案上那早已写好的纳妾文书递过去,“我身为主母,连聘礼和文书都备好了。
这要是纳不成了,往后婆母和夫君不会怪我善妒不能容人吧?”
徐镇知道她是在计较之前逼她同意纳妾的事,看着眼前嘴角微翘,眉眼得意的小妻子,她有时候也会露出这样狡黠可爱的一面。
“你当然是善妒不容人。”
徐镇陡然伸手,将她连人抱进了怀里,逼她安坐在自己的膝上。
指尖抽回那纸纳妾文书,意味深长地笑道:“如果不是你看我看得紧,又怎么会别人只是肖想一下,你就把人送进了大牢里去。
这样的悍妇,哪个男人还敢多看外面外面的野花一眼?”
程容珈被他揶揄得有些恼羞成怒,明明是他知道宋家人有问题,现在倒成了自己的罪名了。
“我又没有拦着你,夫君若是看上外面的其他野花野草,也大可以迎进家里来,反正我只是一个不受你待见的糟糠之妻罢了——”
她叭叭的小嘴还没说完,就被人给堵住了。
不同于那天晚上的浅尝辄止,徐镇耐心侍弄着她,小心翼翼地讨好,压迫,攫取,直让怀里的人再没有了锋芒,慢慢软下腰身来。
“不行的,尝过家里的牡丹花,其他的野花野草再娇艳,也入不了我的眼半分。”
徐镇本就深邃的眼眸变得更加晦暗不明,紧紧地追随着程容珈微红的唇瓣,戏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