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夫人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一开始的时候,让着她一点也就让着了,可是现在,她是忍无可忍了。
这门婚事现在闹呈现在这个样子,不管是愿意还是不愿意,都必须要继续下去了!
桑婉柔似乎是被这一个巴掌给打的清醒过来,她不可置信的看着江夫人,过了好半天之后终于是冷静下来,眼泪唰的一下就落了下来。
看着她这个样子,江夫人冷哼一声:“我有你这样的儿媳,我还真是命苦!什么东西!”
原本江夫人还觉得,桑婉柔也算是懂事,可是现在看着她这个样子只觉得一阵的嫌弃,眉毛死死地拧在一起,吩咐边上的人好好看着她们,不许乱动!
江夫人离开之后,桑婉柔更是心怀怨恨,她死死地捏紧了拳头,恶狠狠地说道:“早晚有一天我会让他们都付出代价,我会让他们后悔!”
看着桑婉柔这个样子,红果只觉得一阵的无语,她跪在地上,扯着桑婉柔的裙摆:“小姐,现在我们已经嫁过来了,你千万不要胡闹好不好,求你了!奴婢求你了!”
虽然桑婉柔心中不满,但是她也知道自己不能继续闹下去了。
前面宾客热闹,可是江修的注意力,基本上都在桑染的身上,好不容易等所有宾客都离开了,江修还是没忍住,拦住了桑染的去路。
“王爷,我想跟桑染单独聊聊,可以吗?”
江修虽然好像是在跟他商量,但事实上,有点命令的意思。
萧承凛只是给了江修一个白眼,随后拉着桑染,大步离开。
桑染也觉得好笑,这江修是真的被捧得没有天高地厚了,竟然敢如此跟摄政王说话?
她看都没有看江修一眼,只是乖巧的跟着萧承凛朝着外面走去。
“桑染!”
“染染!”
江修一连叫了两声,可是偏偏,桑染就连一点点的停顿都没有。
上了马车之后,桑染直接靠在了萧承凛的身上,笑呵呵的说道:“今天可真是痛快,太舒服了!”
“你真的是觉得痛快,而不是伤心吗?”萧承凛有些不解的看着桑染。
桑染歪着头,看着萧承凛的眸子,突然凑上前去,轻轻地亲了一口。
“你……”
萧承凛不可置信的瞪大双眼,下意识的捂住了她亲过的地方,甚至不敢相信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
然而桑染却面不改色,只是微微笑着,靠在他的肩膀上柔声道:“我身边的男子是全天下最好的男子,我为什么还要惦记别人?王爷,我要准备绣嫁妆了。”
听见这话之后,萧承凛只觉得有一股子甜滋滋的味道,从自己的心底,一点点的蔓延开来。
他看着桑染,眼神忽然缱绻下来,随后柔声道:“真的?”
“当然。”
桑染早就已经想清楚了,如果说一定要嫁人的话,那么肯定是要嫁给一个本身就很好的人,萧承凛文韬武略样样精通,出身也更是没得挑,最关键就是人品也是一等一的号,他既然是真心喜欢她,那么桑染还有什么可犹豫的呢?
江修回到新房的时候,就只觉得屋子里面一片冰冷,他走上前去,冷淡的看着桑婉柔:“休息吧。”
“休息?”
“夫君今天是做了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怎么就累了?”
桑婉柔坐在那里,冷冰冰的盯着江修。
江修万万没有想到在自己面前,一向很温顺的女人,竟然会如此的冰冷,咄咄逼人?
“桑婉柔,我们现在已经成亲了,你还要怎么样?”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我们的婚姻不是你情我愿吗?”
桑婉柔本来已经冷静下来,现在看着江修这个样子,火气又是一点点的窜了起来!
她眉毛死死地拧在一起,站起身来走到了江修面前,死死地攥着江修的衣领,恶狠狠地说道:“别忘了,当年也是你上门求我跟你成亲的!”
“我……”
江修总觉得,桑婉柔好像是跟之前有点不一样了,但是具体是哪里不一样了,又有点说不出口。
他深吸了一口气,随后一把推开了桑婉柔:“休息吧。”
说完之后江修直接转身就往外走。
“你给我站住!”
桑婉柔抓起桌子上的烛台,就这么追了出去,丝毫不客气,狠狠地砸在了江修的脑袋上。
在江修诧异的目光下,桑婉柔抓着他的头发,把人扯到了床边。
“我不管你是后悔还是什么,我告诉你,现在你必须在这里睡觉!”
“洞房花烛,必须完成,我可以不要你的爱,但是我要这少夫人的体面!”
桑婉柔说完之后直接用力的扯过床上的被子,狠狠地砸在了江修的身上,随后自己脱掉衣服,就这么上了床,没一会就睡了过去。
江修则是站在原地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感受到鲜血留下来的滋味,他这才反应过来,摸了摸自己的后脑,果然鲜红一片,他流血了!
剧烈的疼痛,更是让江修觉得眼前这一切,简直就是荒诞到家了。
可是他却明白,桑婉柔说的很有道理,他们已经成亲了,哪怕是心中不情愿,最起码的体面还是要给彼此的。
拿过被子,江修转身,去了一旁的床榻上,躺了下去。
回到县主府,桑染开始翻腾母亲留下来的那些嫁妆。
哪怕是这些嫁妆全都拿回来了,但是这三年,还是损耗了不少。
桑染看着那些充斥着划痕的古董物件,只觉得一阵的心疼,她叹了口气,随后闷闷地说道:“好好的东西都被他们给糟蹋了。”
“小姐,这么晚了,你都不累的吗?”
春月有些担心的看着桑染。
“你别说,今天白天折腾了那么久,我还真的一点都不累。”
“今天丞相府真的好热闹,说实话,我真的很想去趴墙根听一听,看看江修和桑婉柔今天会闹成什么样。”
桑染捂着嘴,笑声顺着她的指缝中溢出来。
听见这话之后,春月哭笑不得:“小姐,你现在怎么好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