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氏看着女儿这个样子心疼的几乎是要死过去了!
一想到这些都是桑染所赐,就更是恼怒,直接带着一众的丫鬟婆子朝着桑染的院子走去。
她带着一帮人气势汹汹的过来,可是却直接被柳凡带领的黄金甲卫给拦在了外面。
“夫人,你带着这么多人过来,会打扰县主休息。”
银铃就站在门口,对着白氏客客气气说话。
然而白氏现在一肚子的火气,看着银铃这个样子更是丝毫不犹豫,狠狠一个耳光,就这么抽了过去。
下一秒,银铃直接一把抓住了白氏的手腕,微微用力,就听见了一声脆响!
“啊!放肆,你一个狗奴才,竟然敢对当家主母出手?”
白氏感受到手腕上的剧痛,更是破口大骂。
看着她这个样子,银铃冷冷一笑随后不屑的说道:“夫人误会了,我可不是你们桑家家奴,我是王府一品女官,按照阶品来算,夫人见到我,可是要行礼的!”
什么?怎么会?
一个小小的院子里面怎么还会有王府的一品女官?
“桑染呢?叫她出来!”
“哪怕她是皇后娘娘亲封的县主,也不能如此跋扈,不管怎么说百善孝为先,我是她母亲,她就必须要出来见我!”
白氏咬牙切齿的开始叫骂!
母亲?
听到这两个字的时候,银铃更是觉得可笑至极,她冷淡的看着白氏:“夫人哪怕是搞错了,我们县主的母亲为了保护皇后娘娘已经香消玉殒了,你不过就是个扶正的填房,有什么资格自称母亲?”
“夫人这次过来,想来应该是为了二小姐的事情,二小姐以下犯上,侮辱诅咒县主,鞭笞三十,这是国法,法不容情,夫人不要在这里胡闹了,回去吧。”银铃从小就在王府长大,什么样的人没见过?
白氏想要在这个人面前胡搅蛮缠,那几乎就是不可能的,银铃根本就不会给她这个机会!
“你!”
“桑染!你给我出来!”
白氏眼看着自己不是银铃的对手,直接开始撒泼。
“夫人,奴婢已经说过了,以下犯上,鞭笞三十!”
“夫人是长辈,所以最好还是不要闹得太难看,夫人请回去吧!”
银铃说完这话之后直接转身就往里面走,白氏还要追进去,可是却被黄金甲卫架起来,丢出去好远好远!
“桑染,你这个小贱人!”
白氏气的捏紧了拳头,恶狠狠的咒骂了一句。
自从她做了当家主母之后就再也没有过这样情绪大起大落的时候,这一次是在是被桑染给气着了!
不过,白氏既然可以从一个妾室爬到正妻的位置上,本事肯定不止这么一点点!
她直接就去了桑老夫人的寿安园!
“母亲,求母亲给婉柔做主啊!”
白氏人还没进来,哭声就已经传过来了,紧接着就看见她跪在老夫人面前,抱着老夫人的大腿,泣不成声。
这些年,白氏对桑老夫人百依百顺,把人伺候的十分满意,所以桑老夫人对白氏还是不错的。
看着白氏如此,桑老夫人也是疑惑。
“你这是怎么了,你素来体面,今天这是怎么了?”
白氏一听这话哭的更伤心了。
“母亲,求母亲给我做主,给婉柔做主啊!”
“大小姐仗着皇后宠爱,记恨婉柔得了江家的婚事,找了个由头,鞭笞三十!”
“可怜婉柔,从小到大被老夫人捧在掌心,油皮都没有破过一点,她怎么受得住这个啊!”
什么?
桑老夫人一听这话,火气疼的一下子就上来了,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反了她!”
“快,先带我去看柔丫头!”
桑老夫人是真的疼爱桑婉柔,所以就急忙忙的朝着桑婉柔的清月院走去。
一进门,就听见了桑婉柔的惨叫声,一盆盆的血水和沾染这鲜红血液的白布从里面端出来,看的桑老夫人一阵的眼晕。
“这是怎么了?”
“我的心肝啊!”
“桑染这个小贱人,我非要弄死他不可!”
桑老夫人加快动作,走到了桑婉柔的身边,看着桑婉柔血肉模糊的样子,直接两眼一翻,昏死过去。
“快,请大夫过来!”
“快,老夫人被大小姐气的昏过去了,叫大夫啊!”
白氏眼珠一转,立马给桑染扣了一个罪名!
这边闹得沸沸扬扬,那边桑染很快就知道了消息。
“看来我这个祖母还真的是很疼爱桑婉柔呢!”
“只可惜,她根本不知道桑婉柔对她没有半点真心,”
桑染微微一笑,丝毫不把那边的混乱放在眼里。
听见这话之后,春月有些急了:“小姐,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考虑这个?”
“侯爷最是孝顺,这……这可怎么好?”
“毕竟是百善孝为先,你先打了妹妹,又气晕了祖母,这要是传出去,只怕是对你不好啊!”
春月现在心心念念的都是桑染,哪里顾得上别人?
“春月,对外宣称,我被桑婉柔气的吐了血。”
桑染冷冷一笑,他们可以造谣,她为什么不可以?
责罚桑婉柔这件事,合情合理合法,她不怕,至于桑老夫人昏过去这件事,也跟她没什么关系,她可以撇得清清楚楚。
反正现在内宅也不是白氏一手遮天,她也不是没有地方说理!
虽说是百善孝为先,但是害的桑老夫人晕过去的人是桑婉柔,又不是她!
桑阜南回到家,面对的就是这鸡飞狗跳的画面,白氏跪倒在桑老夫人的床前,哭的跟婆婆死了似的。
见状,桑阜南也吓了一跳,急忙忙上前,确认老夫人还活着之后,这才松了一口气,紧接着呵斥白氏:“大白天的你哭什么哭,晦气不晦气?”
“老爷,呜呜,老爷你可算是回来了!”
“老爷你要给妾身做主,给老夫人做主,给婉柔做主啊!”
“大小姐嚣张跋扈,打伤了妹妹,气晕了祖母,还要把妾身发卖出去,求老爷做主啊!”
白氏死死地抓着桑阜南的衣角,哭的泣不成声,可是偏偏该说的话,字字清晰,当真是一副矫揉造作的好做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