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江修悔婚

众人听到这门亲事的时候眼神和表情也都变了变,毕竟谁不知道这门亲事本来应该是桑染的呢?

只是现在形势跟三年前已经是完全不同了,哪怕是桑染才是原配正妻生下来的嫡长女,可是人走茶凉,桑家哪里还有她的位置呢?

何况京中谁不知道,三年前,桑染克死了自己的亲生母亲,被桑家驱逐出京,这种晦气的扫把星,没有人想要沾染。

“对了,听说桑家大小姐也回来了?”

镇南将军府的小孙女顾芳芳有些好奇的看着桑婉柔。

桑婉柔现在最不想提起来的就是这件事,她有理由怀疑这个女人就是故意的,毕竟谁不知道,顾芳芳不顾将军府脸面,整日跟在江公子的身后,缠绕不休。

一想到这些,桑婉柔的脸色就变得有些难看,却也还是点点头:“是,姐姐已经回来了,并且还被册封了县主呢,当真是好福气。”

“什么好福气啊,我看就是个扫把星,害死了自己的亲娘不说,现在回来了还要挟恩以报,站在亲娘的尸骨上求封赏,真是不要脸。”

林欢渝直接开口唾弃,字字句句,难听至极。

可是桑婉柔却没有只言片语的维护,只是低着头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姐姐她……总是可怜,毕竟亲娘都不在了。”

“二小姐你还是太善良了,她这样的扫把星,就应该烂在边疆,根本不应该回来,简直就是晦气!”林欢渝再次开口,语言十分恶毒。

听见这话之后,顾芳芳直接开口道:“我觉得话也不能这么说吧,陆氏可是为了救皇后娘娘才会去世的,你们在背后这么议论皇后娘娘的救命恩人之女,怕是不太好吧?”

“再说了……”顾芳芳说到这里,眼神在桑婉柔的身上来回扫射了一圈,不屑的冷哼一声:“若是没有陆氏那条命,你哪里有资格站在这里跟我们平起平坐?”

曾经是庶女这件事,是桑婉柔最在意的事情,顾芳芳这一下,算是真正的戳到了她的肺管子!

“你!”

桑婉柔咬牙,刚要破口大骂,就想到今天是中秋宴会,现在还是在宫中,不能损了自家的脸面和她的体面。

“婉柔,你千万不要生气,谁不知道顾小姐每天缠着江公子却得不到一个眼神,她这就是嫉妒你,故意恶心你呢。”

不就说戳肺管子吗?谁能没有个肺管子呢?

“话说,桑染在边疆三年,应该已经蹉跎的不成样子了吧?”

“估计一会过来,我们都会认不出她了。”

林欢渝捂嘴轻笑,眸子里全都是鄙夷。

“安乐县主到!”

林欢渝话音刚落,门外就传来了大太监的声音。

紧接着所有人都站起身来行礼,毕竟这些大小姐不过是官眷,可是县主可是食邑千户的正经封号。

桑婉柔自然是不情不愿,可是却也不得不跟着大家一起行礼,出门在外,不管心中如何怨恨,表面功夫都不能不做的。

众人虽然行礼,可是眼神却一直都盯着入口的地方,她们实在是好奇,在边疆风沙捶打三年的情况下,桑染到底是个什么鬼样子?

桑染昂首挺胸的朝着众人走来,哪怕是所有人都能看出来,她脚步虚浮,有些不稳,却也根本无法忽略她身上散发出来的贵气。

“这……这是桑染?”

“这身衣服可真好看啊!人也漂亮,整个京城怕是也就只有她配得上这副东珠头面了吧?”

“这东珠头面,可是皇上亲自赐给皇后娘娘的,如今又在县主的头上,由此可见,皇后娘娘宠爱县主啊!”

众人议论纷纷,所有的焦点和注意力全都从桑婉柔的身上转移到了桑染的身上。

桑染走进来,对着一众贵女微微一笑:“大家快免礼,实在是太客气了。”

她故意站在桑婉柔的身边,头上的东珠晃得桑婉柔眼晕。

可是偏偏,桑染笑的人畜无害:“妹妹怎么走的这么快?”

桑染就是故意的,她就是要从全方面碾压桑婉柔,毕竟现在两个人站在一起的对比就会更加的明显,谁是凤凰谁是山鸡,一目了然。

在座的各位,谁不知道桑婉柔之前的出身是多么的见不得人,现在对比这么明显,一个个的开始窃窃私语。

“要我说,正室原配的孩子就是不一样,你看看这周身气度,比那公主也不差嘛!”

“小娘养的就是不行,哪怕是靠着腌臜手段上位,也总是抹不掉这个出身的。”

在场的大部分都是正室原配的孩子,所以她们肯定是会下意识的排挤非正统出身的孩子,更何况江修可是京中诸位贵女的春闺梦里人,白白便宜了贱人,谁能甘心?

这些话的声音并不大,可是偏偏一字不落的进入了桑婉柔的耳朵里。

桑婉柔的桃花裙刚才还艳压群芳,可是现在站在桑染身边,就像是秃尾巴鸡一样,上不得台面。

她捏紧了拳头,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看向桑染的时候,眸子里的怨毒,怎么都藏不住。

“阿染!”

“你终于回来了,我好想你。”

顾芳芳几乎是第一时间冲过来,她才不管什么县主不县主的,什么身份有别,她们可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朋友。

顾芳芳一把抱住了桑染,眼泪就这么掉了下来。

“好你个狠心的坏女人,一走就是三年,一封信也不给我,你知不知道这三年我是怎么过的?”

“不过我是真的没用,哪怕是三年时间我日夜缠着江修,还是被人捷足先登了,这未婚夫,我终究是没有帮你守住。”

顾芳芳说着说着,哭的更凶了。

她又不是天生的不知羞耻!

怎么可能真的每天跟在一个不喜欢自己的男人身后没完没了的纠缠?

不过是想要帮自己的好姐妹守住这门好亲事罢了。

桑染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离京三年最后记得她对她好的,就只有顾芳芳一个人。

现在看着顾芳芳哭的难过,桑染也是一阵的心疼,拿出帕子,擦了擦她的眼泪,柔声道:“三年过去了,你怎么还是这么不长进,胡说八道的毛病到底什么时候能改?婚姻大事向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里是我们可以随便置喙的?”

这话一出,众人的表情就变得更精彩了,看着桑婉柔的眼神,也像是锋利的刀刃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