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去寻找他和姓谢勾结的证据,无论如何都要想方设法给我找到!”
时锦安声音很冷冽,让孙雯雯都怔了一瞬。
还从来没见过,时总这么严肃的样子……
接下来的两日,时锦安除了工作之余,偶尔会盯一下山野林间事件的后续情况。
周六的那天,时锦安来公司加班,孙雯雯也跟着一起来了。
她才刚刚坐在办公桌前,打算处理文件的时候,孙雯雯突然说,谢松祁出面解决了山野林间的事了。
时锦安有些诧异:“他怎么解决的?”
“裴总不是垫付了医药费吗?他知道之后,就把这笔钱给回了裴总,甚至还给客户那边赔了一笔钱,听说数额不算小,陈安那边见客户没有追究之后,也没有再追究我们这边的责任了。”
时锦安听完她的阐述,忽然感觉有些不可置信。
那日秦舒阳的态度非常坚决,意思就是让她别继续找他的麻烦。
怎么突然之间,却又出面解决了呢?
“我听陈安那边的反馈……”孙雯雯声音压低了很多:“据说是有人介入了,但是这个人究竟是谁,客户那边不愿意透露,据说是谢松祁无意间说漏嘴了。”
“有人介入?”
时锦安越发的感到蹊跷。
放眼她的身边,能胁迫谢松祁出面解决这件事的人,估计只剩下一个人了。
那就是陆泽熙。
可这件事陆泽熙压根不知情啊!
时锦安迅速把视线抬起来,看向了孙雯雯的方向:“孙秘书,这件事你有告诉过陆泽熙吗?”
孙雯雯的脊背,下意识的僵了一瞬。
事发的那两天,陆泽熙确实问过进度,但后续也没打过电话来。
应该不是他吧?
孙雯雯担心时锦安会乱想,于是便摇了摇头:“我感觉应该不是陆总。”
“你怎么肯定不是他?”
时锦安眉头微拧,神色不解的看向她。
“事发的那天,他确实打电话问了我,只是问我发生了什么事,那会您没有交代过我不要把这件事告诉他,所以我当时是跟他说了的,但后续他也没有再问过我。”
孙雯雯声音落下后,时锦安眸色渐渐地沉下去。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估计是他的概率确实不大。
因为后续的情况,只有她和孙雯雯才知道。
孙雯雯不说,他又怎么会知道?
“时总,既然事情已经解决了,那我们还要继续调查吗?”
时锦安抬眸看了她一眼,随即摇了摇头:“不用了,这件事肯定是秦舒阳和谢松祁在暗中勾结,暂时找不到证据就算了。”
“那这个幕后帮我们的人呢?还需要深入调查吗?”
“你能查得出来?”
时锦安抬眸瞥了她一眼。
孙雯雯下意识低下头:“这个确实不太好查。”
“算了吧!就当是他们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时锦安把手机重重放在桌面:“张工那边有下落了吗?都消失几天了……”
“应该是被谢松祁收买了,把我们的工服借给了他们,目前一直联系不到人,也没来公司,但是他跟工程部部长提交了辞呈。”
听到这里,时锦安心里已经大概有了底。
看样子,一切都像孙雯雯说的那样。
她的人确实被收买了。
“让工程部部长签字,放他走。”
孙雯雯有些诧异,但终究还是没有再多说什么:“好,我这就去处理。”
人离开之后,总裁办内陷入一片寂静。
时锦安起身之后,走向了落地窗的方向,视线看向了不远处的大厦。
那是路延广告的所在地,从这个角度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到底是不是他在背后帮了忙?
这件事无论问谢松祁还是陆泽熙,估计都无法得到想要的答案。
沉思了一瞬,她终究还是不打算问。
晚上,观清苑七号楼。
时锦安洗完澡之后,发现时间还很早,便靠在阳台的躺椅吹风,脑海中浮现着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
或许是想得太过于投入,根本不知道有人进来了。
“还没睡?”
时锦安闻声抬眸,一眼就看到了那张极致俊朗的面庞。
陆泽熙不知何时来到了她的面前,把手支撑在躺椅两侧,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距离有些近,时锦安嗅到他身上淡淡的酒气。
“今晚又有应酬?”
“没有应酬,今晚文寒父亲生日,过去喝了几杯。”
陆泽熙有些醉意,低头看着她姣好的眉眼,视线突然下移。
时锦安自然察觉到了他的注视,打算起身的时候,下颌却忽然被跟前的男人,一把捏住了。
下一秒,一个激烈的吻,骤然间落在她的唇瓣上。
奇怪的是,她已经不像前几次那样想要逃,而是任由他亲吻着她。
男人一把将她拉起,随即伸手抱住了她的腰。
就在他打算低头再度亲吻她时,时锦安却意外的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陆泽熙顺着她的视线往一旁看去。
秦舒阳就站在隔壁主卧的落地窗前,静静地看着他们。
时锦安瞪了他一眼,随即移开视线,从身前男人的怀里挣脱,走入了卧室内。
陆泽熙慢悠悠的走向阳台尽头,掏出一根香烟点燃,吞云吐雾间,抬眸看向对面的男人。
他把香烟从唇瓣取下,把手支撑在玻璃栏杆上,似笑非笑的看着前方。
眼底的那片挑衅,深深地落入秦舒阳的眼底。
秦舒阳恼火的伸手,一把扯过窗帘,挡住了对面的整个阳台。
一股无名的怒火,瞬间直冲天灵盖。
“怎么了?”
一道绵软的声音,从床褥那边传来。
秦舒阳走到床边,嗓音沉沉地:“我和谢松祁一起算计时锦安的事情,谢松祁最后亲自出面摆平了这件事。”
“什么?”孙书感觉有些不可置信:“谢总怎么会突然出现摆平这件事呢?”
“据说是被人威胁了,而且对方来头不小,是一个连他都不敢招惹的人,还不让谢松祁说出他的真实身份……”
秦舒阳的眸底,全是寒意。
孙书雅眉头越蹙越紧:“会不会是陆泽熙啊?时锦安身边的人,也就只有他有这个实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