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友双手抱头蹲在地上,还不忘向苏阳表忠心:“大哥捞捞,我这可都是为了你啊。”
“不就几盒吗啡吗?有必要又是围殴,又是报警吗?”
“看我被打成啥熊样了!至于吗?”
直到现在,孙友还没转过弯来。
中年警嚓充耳不闻,自顾自地吹着茶沫子,啄着浓茶。
苏阳、哆哆听得冷汗直流,一脸无语。余光还瞥过中年警嚓,见无异样才偷偷松了口气。
苏阳心道:要不,回去就割袍断义!
否则迟早被这损友玩儿死。
哆哆心道:还好不是我朋友,为苏阳有这样的朋友感到默哀对了,前台好像加了孙友威信,回头让她删了。
别祸害我同事。
同时。
他们都好奇:以孙友这个智商,到底是怎么考上交旦大学的?
倒是旁边的三名混混,眼神崇拜,心中震撼,纷纷朝孙友竖了竖大拇指。
还歪头偷看,他和苏阳的长相。
誓要将他们两个人的脸记在心中。
三个混混的内心:卧槽,这贩面粉的狠人真爷们,被警嚓抓了关局子了还这么嚣张。
记住他和他大哥的长相,出去之后给他们上柱香,以表敬意。
在他们看来,今天苏阳和孙友,肯定是活不成了!
三人只不过是混黑道、看场子的小卡拉米,和贩卖面粉的大佬,压根儿不是一个级别的。
前者进局子,后者进坟墓!
不等混混们震惊结束。
中年警嚓对着被围殴成猪头的孙友招招手:“事情都交代清楚了,你可以走了!”
孙友激动地从地上跳起来,朝苏阳就是一个熊抱。
剧情怎么和想象中的不一样?
“话说,我们也能走了吗?”
丧彪试探性地朝着中年警嚓问道。
中年警嚓眼神一瞪:“你们趁火打劫,偷窃他人财物,起码要蹲3天。”
三个混混都傻眼了。
“不是?我们小偷小摸关72小时,他大摇大摆买面粉直接放走!这不是欺负老实人吗?”
“应该判刑、吃枪子,最次起码也要蹲几十年苦窑吧还没过1小时就放人,算怎么回事?”
“你们两个是不是傻,看不出他们背后有人!?”
“不想死就闭嘴,小心知道的太多被灭口。”
混混们瞬间收声。
他们刚刚只是敬佩苏阳两人的勇猛,现在直接迪化,升级成了崇拜和恐惧。
中年警嚓一看三人反应,就知道他们想歪了。
不过,他并没纠正!
这些混混脑子里都有自己的一套思路,解释就是掩饰,反而越描越黑。
苏阳两人却不在意,做完笔录,交代完案情后。
简单做出处罚和赔偿,就可以走了,作为嫌烦的两人都平安无事,被拉过来做人证的哆哆自然更没事。
三人和警嚓打了声招呼,离开警局。
临走时,哆哆怕两人再闹出笑话,告诉了苏阳正确的护理方式。
“先冷敷,间隔一段时间后,再热敷多吃维c多的水果和喝水。”
“明天就能缓解了。”
“谢谢,不好意思麻烦你跑一趟。”
“既然你这么客气,就把打车费报销一下吧。”
“应该的,应该的。”
哆哆和苏阳客气几句后,便拦了辆出租车走了。
被孙友这么一顿闹,止疼药没买成不说,苏阳还上了趟局子,多花了几百块打车费。
可把他心疼坏了。
要不是孙友抱着他腿,喊他义父,求原谅!
苏阳真想给他补上两脚!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回到宿舍后。
苏阳按照哆哆教的方法试了一遍。
身上果然没那么疼了。
舒舒服服睡了一觉,明天早上还要去医院做环切手术。
第二天。
苏阳7点钟就起床了,一脚踹醒逆子孙友。
两人洗漱、吃早饭;换衣服、乘地铁。
折腾了2个多小时才赶到了“仁心男科医院”。
医院大门素净,门牌冷峻,横幅广告上写着“专治男性隐疾”。
推门而入,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
先去护士台登记。
填写了一份表格,关于:苏阳的血型、过敏史、血压、心率、和家族有无遗传病等。
填完表格后。
护士电脑开档记录,调出付款码。
“交200块钱,去验个血,筛查一下。看看有没有梅毒、艾滋之类的病毒感染。”
苏阳不明觉厉。
还好他不是一个爱乱交的人,肯定不会感染脏病。
否则一辈子就完了。
抽完几管血后,在休息室等待20分钟出化验结果。
检查显示:一切正常,很干净、健康,不携带任何病毒。
指标符合手术要求。
“29号苏阳,脱了衣服去采光室,备皮后准备手术!”
护士示意孙友在大厅等待,独自带着苏阳上了二楼。
苏阳好奇地问护士:“备皮是什么?”
护士并没有回答,而是买了个关子:“你待会儿就知道了!”
苏阳换上手术服,忐忑不安地躺在采光室的小床上。
一个五大三粗的男医生走了进来。
苏阳一看是男的,顿时感觉这波稳了:“孙友这小子,终于靠谱一回,不是女医生。”
“好了,把裤子脱了,我帮你备皮。”
苏阳虽然疑惑,但依旧按照指示脱了裤子。
男医生简单观察了一番,点了点头,然后去工具箱里,拿出一把刮毛刀。
然后对着下面,就是一顿刮。
过程中。
难免会感到不适、四处乱晃碍事的情况发生。
所以男医生是一手拎着小小苏,一手拿着刮毛刀认真工作。
行云流水,动作麻利。
没几分钟。
苏阳就从“虬髯客”变成了“白虎神”。
苏阳羞愤地用手捂住脸。
原来这就叫备皮啊!备皮其实就是刮光、刮秃、刮干净。
医院的造词能力,实在是太强了。
完全猜不到啊!
也有可能,医院就是故意的;因为怕患者害羞,拒绝手术,所以特地想的替代名词。
防不胜防啊!
男医生备皮完成后,还不忘夸赞一下苏阳的形状好看。
然后又从工具箱里拿出一根注射器,里面装的是麻醉剂!
注射器的钢针那么粗,还滋滋往外冒水。
一种十分不好的感觉,萦绕上苏阳心头。
“咕噜”
“医生,我约的不是无痛手术吗这钢针是怎么回事?”
男医生解释道:“环切是局部手术,只麻醉需要手术的部位就行了。”
苏阳一愣。
需要手术的部位那不是
“医生,我不做了!能不能放过我?”
“不能,你忍耐一下,不会感觉很痛就当是被蚊子叮了一下。”
“不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