坤宁宫外。
万飞艳朝着迎上来的云溪嘶吼,“本宫等不了三天,你重新联系基地,今天必须把外面的刺客解决!”
“然后,我要皇后死!”
“她一天不死,本宫就一天不得安生!”
“这……”云溪有些懵,“小姐,你这是怎么了?”
“立刻照做!”万飞艳几乎咆哮而出。
云溪哪还不知道,这是皇后又刺激到了小姐,在满是杀意的看了一眼坤宁宫后,她立马应允了下来,“好的小姐,我立马就去办。”
她们刚要转身离开,却见梁红玉走子过来。
“见过万贵人。”梁红玉笑吟吟招呼道:“皇后娘娘刚从镇抚司放出来,您便第一时间来看望了,您真有心呢,您慢走哦,臣妾进去了。”
话里的嘲弄,让万飞艳刚刚才稍有平复的怒气,瞬间又翻涌了起来,眸底杀光毕现。
就因为一个叶婉茹,连这种货色都敢跟她阴阳怪气了。
一旁的云溪道:“小姐,我听人说,西洲国的使团要在白玉京宴请皇后,以表对她劝战的感谢。”
万飞艳蹙眉,“就宴请她一人?”
“应该还有一些陪衬人员。”
“哦?”万飞艳沉思了起来,眸底逐渐泛起了一股狰狞与冷意,随即朝着云溪吩咐了一番,最后忍不住笑了,“越过皇上,只宴请你一人的场合也有胆去?”
“你不是很喜欢玩吗?好哇,这一次,本宫就跟你好好玩一玩!”
“走,去找皇上!”
……
御书房。
李文君背着一双手来回踱步,脸上满是愁容。
她很清楚,经过昨夜的废后之事,那些老家伙大概率已经看穿了她的小心思,不可能继续放任下去。
她现在只有一个办法,联合北莽的少将军。
可那家伙,竟私自跑去疗养了。
这让她怎么去找人!
没有帮手,她必然也会步入先皇的后尘!
哐当——!
李文君越想越焦躁,悍然一脚将屏风踹翻在了地上,大袖再猛地一抽,旁边的花瓶悉数爆裂了开来。
“皇上,臣妾听范公公讲……”
万飞艳拎着一个食盒走了进来,在看到遍地的狼藉后,她慌不迭放下食盒,跑向了李文君,“皇上,气大伤身,您要保重龙体啊!”
说着,轻轻按抚李文君的后背。
直到李文君面色好转,她才把食盒里的点心拿了出来,“范公公说您从昨夜开始,便把自己关在这御书房,按理说皇后应该服侍在您左右的,可她倒好,竟跟西洲国使团勾搭上了。”
李文君瞬间皱眉,“什么意思?”
万飞艳当即把白玉京的事情说了一遍,最后瘪着嘴吐槽,“什么叫,感谢她的劝战,要没有皇上您的英明鉴查,她一个妇人能成什么事。”
“叶家几代人深耕在北莽,而今叶家衰落,她却这么不顾身份的勾搭西洲国使团,难保她……”
“闭嘴!”李文君打断了她,“没影的事,休得胡说!”
万飞艳连忙跪在了地上,仰着一个脑袋,眼泪汪汪,“臣妾只是合理的推测,但以后再也不敢了!”
心情本就糟糕透顶的李文君,面色逐渐变得阴鸷,尽管不相信皇后会勾连西洲国做点什么,但心态却被深深影响到了。
万飞艳偷偷看了一眼李文君,而后哭的更加伤心了,“皇后会武功,懂谋略,还具备军事才能,这跟臣妾了解的叶婉茹太不一样了,所以臣妾才会胡乱推测,皇上您别再生气了,都是臣妾的错!”
这话一出,李文君瞬间眯起了眼睛,而后大手一挥,“范喜文,准备一下,朕要出宫!”
万飞艳楚楚可怜的抹了抹眼泪,心里却是冷笑不已。
她根本不知道皇后有没有勾连西洲国,但西洲国摆出这个场面,除了宴请之外,必然还会给皇后送上大批珍贵的礼物。
只要皇上去了现场,看到这样一幅场景,外加她早就准备妥当,并且随时都可以放出去的谣言,以及构陷的证据,皇后哪怕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
换上了便服的叶无双,与梁红玉一起出了宫。
刚走出宫门,早早等候的拓跋奇快步迎了上来,双膝跪地行礼,“外臣拓跋奇,拜见皇后娘娘。”
叶无双低头俯瞰,“起来吧。”
“谢娘娘。”拓跋奇弯腰躬身在前面引路,将叶无双与梁红玉,带上了一辆豪华马车。
马车徐徐驶出,很快便远离了皇宫。
“娘娘,要不是您的朝堂谏言,这一次我西洲国必然会被那位少将军彻底打穿!”马车内,拓跋奇再次朝着叶无双行礼,“您就是我西洲国的再生父母,也感谢您能赏脸参加这场宴会!”
梁红玉接过话头道:“知道就好,往后每一次来楚国岁供,记得多带一车金银珠宝献给皇后娘娘懂不懂?”
“那是自然!”拓跋奇连连应允。
叶无双也笑了,他早上已经收到了燕昭雪传来的消息,此刻淡然的问了一句,“这好像不是去白玉京的路吧?”
哔——!
拓跋奇心头一凛。
可还不等他解释,梁红玉已经撩开了帘子,看着外面偏僻的环境,她不由得瞪向了拓跋奇,“死拖把,你在搞什么?”
然而,马车陡然提速。
拓跋奇的脸上,也再无一点恭敬,唯有一股森寒之意在逐渐蔓延。
梁红玉莫名的感到心头一寒,“死拖把,你……”
啪——!
拓跋奇突然一巴掌,将她扇在了地上,一双幽深的目光直逼叶无双,“皇后娘娘,你不该劝停那场国战的。”
“没办法,我们只能出此下策,请你去一趟西洲国了。”
“皇后被抓走,还被西洲国的将士轮番凌辱,等这个消息传开,你说整个楚国会是什么反应?”
“又有谁,能阻挡楚国发兵西洲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