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叫住陈斯年问道:“阿年,我妹妹她这个样子,需要吃什么药吗?”
陈斯年已经走到门外去了,回头说道:“是药三分毒,没多大事最好不要吃。”
陈斯阳哦哦的应着。
目送陈斯年两人离开。
他则坐下询问了一下自己妹妹的情况。
听她说已经缓过劲了,陈斯阳还是不放心:“我去给你泡一碗糖水来喝,你先不要动。”
陈馥珊点头,听着陈斯阳离开的脚步声。
她睁开眼看向站在房门口傻愣愣的康景和。
见他这模样,陈馥珊心里莫名升起一股恐慌。
其中又夹杂了一些窃喜。
恐慌是不知道他接下来会做什么选择。
窃喜是她认为怀了个孩子,就能拴住一个男人的心。
康景和怎么也没想到,就那么一次,还是他酒后......
怎么就怀孕?
两个多月,那不就是他在陈家喝醉,陈馥珊霸王硬上弓的那次吗?
移步到床边,颓然的坐在床上,脑袋里思绪翻飞。
“你是不是现在更后悔?觉得又多了个累赘?”
身后陈馥珊幽怨的问道。
康景和没说话,他现在真不知道说什么。
陈馥珊贪心不足蛇吞象。
陈家人强人所难。
他一退再退,直到现在越发没退路。
他的确是后悔。
后悔为什么想来下乡做知青。
他在海市好好的待着,不就什么事都不会发生了吗?
现在倒好,惹的一身腥。
“你是不是不想负责任?”
陈馥珊这句问话,都带着哭腔。
这几个月她都处在康景和这个不确定的人身上。
她很不喜欢这种感觉。
可当初的决定是她做出来的,她哥说,自己种的什么果,都要自己吃下去。
她不怕吃苦果,就怕像康景和这样,一句话都不说的不确定。
康景和声音无奈的说道:“直到现在,你还不后悔吗?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怎么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
你生活在地球,我也生活在地球,你生活在北湾大队,我也是,怎么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
康景和看着她哭的妆都花了,看着她的歇斯底里,无奈至极。
他已经很努力强迫自己接受她了。
他想着,既然她已经成了他的妻子,那他以后慢慢的教,总把让她和自己的频率相同。
就好比他说葡萄酒是葡萄酿的。
她却说那么好吃的葡萄酿酒浪费一般。
思想上不能同步的两个人。
真的很难走到一起。
见康景和又不说话,陈馥珊擦掉眼泪问道:“你是不是不想要这个孩子?”
康景和沉吟了好一会儿,转过身,面对她,轻声说道:“陈馥珊,你听我说,这次你一定要听我的。
这个孩子,不会给你带来什么好处,他只会成为困住你一生的羁绊。
没有他,你想从什么时候从来,都没问题。
但有了他,你的脚步就会被他绊住。
他会成为你一生的牢笼。”
他不知道自己哪一天能挣脱这处牢笼后,会不会想同她离婚。
他觉得那是很有可能的事。
他不想做薄情寡义的负心汉,可这又真的不是他所愿。
但他又不想一辈子都耗在这些糟心事上。
他要是尊崇自己的教养,强迫自己负起这个责任,他都有些可怜、心疼这么委曲求全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