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宿 作品

第209章 再见伊人

夕阳如血,残阳的余晖倾洒在航母那冰冷的甲板上,给这几艘钢铁巨兽披上了一层熠熠生辉的金色战甲。

张震笔挺地伫立在旗舰的舰桥上,猎猎海风吹动着他的衣角。

他望着眼前初具规模的舰队,眸中闪烁着野心与谋划的光芒,心中已然在勾勒着下一场波澜壮阔的征程。

三天后,楚若云的代表匆匆赶到了不冻港。

在一系列复杂的手续和操作下,这一支航母编队很快就完成了注册变更,摇身一变成了挂着米国旗帜的商船。

日历一页页翻过,时间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十二月份,圣诞节的气息似乎已经在空气中弥漫,不冻港的海面上,鸥鸟鸣叫着盘旋。

终于这些舰船全部被伪装成了货船。

张震站在舰桥上,眼神坚定而锐利,他狠狠挥了挥手,声音洪亮地喊道:“启航!”

伴随着震耳欲聋的汽笛声,航母编队缓缓驶出沃斯托克城港口。

八十年代末的通讯设备发出滋滋的电流声,导航员紧张地盯着那布满按钮和屏幕的控制台,老式的雷达在屏幕上闪烁着微弱的绿光。

当舰队航行到日本海时,一艘日本的海上自卫队舰艇缓缓靠近。

舰艇上的探照灯扫过航母编队,几个身着军装的日本军官通过扩音器喊话。

张震眉头微皱,拿起对讲机,用流利的英语回应着。

日本军官要求检查,张震心中暗自警惕,表面上却不动声色地安排人员配合。

日本舰艇上的士兵登上航母,在船舱里一番搜索后,并未发现违禁物品,只能悻悻离开。

继续航行,当舰队抵达太平洋中部时,突如其来的暴风雨席卷而来。

海浪如山,足有十几米高,重重地拍打着航母的船身。甲板上的水兵们紧紧抓住栏杆,航母在波涛中剧烈摇晃。

张震沉着地站在指挥室里,仿佛在平地时一样。

船长、大副们指挥着舵手调整航向,机械师们忙碌地检查着各项设备,确保在恶劣天气下舰艇的安全。

老式的气象雷达不断扫描着周围的天气状况,发出滴滴的警报声。

暴风雨过去后,舰队继续朝着米国航行。

在航行途中,舰队还遇到了一艘米国的巡洋舰。

巡洋舰上的米国士兵用信号灯和旗语与航母编队交流,米国军官通过无线电询问编队的目的地和货物信息。

张震早有准备,从容地回答着。米国巡洋舰在编队周围绕了几圈后,才放心地离开。

经过漫长的航行,当舰队终于看到米国那海岸线时,天边的夕阳再次染红了海面。

张震望着远方,心中盘算着接下来在米国的计划,一场新的挑战似乎已经在前方等待着他。

航母编队缓缓驶入米国的港口,水手们忙碌地系上缆绳,港口的起重机开始运作,一场新的征程,正式拉开了帷幕。

咸涩的海风掠过甲板,掀起了尘道袍的下摆。

他双手扶着锈迹斑斑的栏杆,望着海平面上逐渐清晰的旧金山海岸线,喟然长叹。

“师弟,咱们这一路,比玄奘西行取经还难吧?"

张震握紧望远镜,镜片后的目光锐利如鹰。

八十年代末的米国海岸线上,老式的灯塔正规律地闪烁着光芒,集装箱码头的起重机如同钢铁巨兽般矗立着。

他嘴角勾起一抹苦笑:”师兄,人家是十万八千里,咱们这才一万多海里。

不过......"

他放下望远镜,金属镜筒在夕阳下泛着冷光,"取经路上有八十一难,咱们的劫难,恐怕才刚刚开始。"

了尘的拂尘在指间轻轻转动,檀木珠碰撞声混着浪涛声。

这位向来沉稳的道士人难得露出几分轻松。"到了这里,总该能松口气了。"

张震却神色一凛,海风卷起他鬓角的碎发。

"越是接近终点,越不能松懈。

郭进在米国唐人街人脉盘根错节,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

他的声音被突然响起的汽笛声淹没,远处港口的探照灯扫过舰队,在海面上划出一道道惨白的光带。

这里跟国内一样,大型船只回国的时候不能直接进入港口,而是要在外海锚地下锚。

等到所有手续办完之后,船只才能靠岸。

但船上人员如果手续齐全,却可以提前乘坐摆渡船登岸。

此刻的旧金山码头,姜晓琀裹紧驼色大衣,黑色长靴踩在潮湿的木板上。

她抱着双臂站在锈迹斑斑的铁栏杆旁,冷白的月光洒在她高挺的鼻梁上,勾勒出近乎刻薄的冷艳轮廓。

实际上,她的指甲早已在掌心掐出月牙形的红痕,目光死死盯着海平面上若隐若现的船影。

八十年代末的米国街头,圣诞装饰已经挂满橱窗,但她无心欣赏。

想起在鲁东大学时,那个总在学校掀起风波的坏男生,又想起南下光州火车上,张震递来的温暖微笑——那是她二十年来第一次感受到陌生人的关怀。

"还有十分钟。"

她低头看了看那块老式机械表,秒针跳动的声音仿佛敲在心脏上。

突然,人群中传来骚动,远处三艘巨大的商船正缓缓驶入锚地。

一艘摆渡船正在向着岸边疾驰而来,站在船头上的身影映入她的眼帘。

姜晓琀踮起脚尖,凛冽的海风吹散她耳后的碎发,在看到船头那个熟悉的身影时,她冰凉的手指骤然收紧,眼眶泛起一层薄雾。

但很快,她又恢复了冷傲的表情,只是不自觉地往前迈了半步,黑色大衣在夜风中猎猎作响。

暮色如浓稠的墨汁,一点点浸染旧金山港的天空。

张震伫立在船头,海风卷着咸腥的水汽扑面而来,却吹不散他眼底翻涌的热浪。

他的手指死死抠住冰凉的船舷,指节泛白,望远镜后的目光炽热得仿佛要将远处那个身影灼穿。

姜晓琀独自站在码头,驼色大衣被风吹得猎猎作响。

单薄的身影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那么孤寂又倔强,这画面让他的心猛地揪紧,胸腔里像是有头困兽在横冲直撞。

他不停吞咽着口水,干燥的嘴唇被牙齿碾出深深的痕迹,双腿微微发颤,既期待又忐忑,仿佛又回到了初见时那个慌乱的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