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特高课办公楼的地下室,一扇大铁门也被直接用炸弹炸开。
“轰隆隆!!!”
随着铁门被直接炸塌,苏沫带着几十人,就冲入地牢之中,将里面关押的犯人全部释放出来。
这些犯人有的是抗日人员,还有很多则是被特高课抓过来的无辜百姓。
这也算是特高课的惯用伎俩,撒大网捕大鱼。
用严刑逼供等等方式,让那些原本不是抗日人员的百姓,也不得不去承认自已是。
这自然不是平野瑶的授意,她本人对于这些手段非常不屑。但是架不住手下这么做。
苏沫带着手下的人,将这些犯人全部放出来之后,还不忘贴心地在牢房里面,安装上定时炸弹。
十多分钟之后,宪兵队,派遣军的人乘坐着卡车赶到遭受袭击的特高课现场。
倒不是他们的行动不够快,主要是这天晚上,上海相当不太平,多个地区都发生了爆炸,袭击等案件。
只是在这么多遭遇袭击的地方之中,特高课在里面算是比较重要的部门。
除此之外,还有大量的行政部门,也都遭遇到了攻击,这其中也包括宪兵队,警察署,76号等等。
只是相比之下,特高课是他们今晚攻击的重点部门。
在陈少安看来,这多少是带了点儿私人恩怨的,毕竟苏沫也知道,这个平野瑶和他不太对付。
唯一可惜的是,平常总是会在特高课办公室里面加班的平野瑶,今天晚上竟然没有加班。
这倒是让苏沫错过了,在这天晚上直接干掉平野瑶的机会。
行动的并不只是特遣队的人,军统,中统的一些残余人员,也在这天晚上展开了相应的行动。
这让日军不得不去四处救火,结果就发现根本忙不过来。
在不知不觉之间,在几个情报部门的眼睛之下,上海竟然潜藏了这么多的抗日武装人员。
过来协助的派遣军士兵们,并没有太多的经验。
所以他们在来到被袭击的特高课之后,竟然直接冲入了牢房和楼上,想要看看有没有敌军的武装人员存在。
结果就是,定时炸弹轰然爆炸,将三十多名冲到楼里的派遣军部队,也和特高课总部一起埋葬了起来。
这轰隆隆的爆炸声之中,平野瑶自然也睡不安稳。
只是她驾驶着汽车赶到特高课的时候,就只看到了熊熊燃烧的火焰,滚滚而上的黑烟,还有门口被拉出来的众多尸体。
南云造子已经提前抵达了这里,看到平野瑶面若冰霜,便立刻将现场的情况汇报一番。
“总而言之,敌军的行动相当迅速全程不超过十五分钟,完成攻击任务之后就立刻撤退,想要抓捕都找不到在什么地方。
同时牢房里面的犯人也被全部释放,并且整栋楼都遭遇到敌人埋藏的炸弹爆破,一些方面出现了倾塌,整栋楼恐怕的不能继续使用了,至少短期内不能继续使用。”
南云造子在那里汇报着,但是平野瑶几乎没有听进去太多。
她看着还在燃烧之中的特高课大楼,火光照亮她冰冷的面容,照亮她带着几分绝望的目光。
某一瞬间,平野瑶突然意识到,这场袭击和爆炸,就像是被敲响的丧钟一般,回荡在她的耳边。
他们难道真的要败了吗?
这是平野瑶第一次思考这样的问题。
在她看来,之前哪怕是黄沙还有抗日救国军,乃至是新四军,在上海内外搞出来这么多的动静,都不至于让他们伤筋动骨。
可眼下伴随着灭寇军越来越近,她已经隐约感觉到,什么叫做“江河日下”
平野瑶看着那燃烧的建筑物,仿佛看着一个引火烧身的巨大帝国,正在火焰之中摇摇欲坠。
她想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
一个工业国,面对一个农业国,为什么会将一场战争打成现在这个样子。
是他们的武士不够勇敢吗?是他们这些情报人员不够尽职尽责吗?
平野瑶思考着各种原因,沉入其中,以至于南云造子的声音都被她过滤掉。
直到南云造子一巴掌拍在她的肩膀上。
“课长,人员伤亡名单已经统计出来了,您要不要看一下。”
她这样说着,将一份底料递过去。
此刻的平野瑶才猛然惊醒过来一样,看一眼名单,却摆摆手道:
“不用了,好好安抚他们,召集剩下的人员,立刻全城搜捕这些敌人。”
在她说话的时候,一阵轰隆隆的声音,突然从远处传来。
那是灭寇军在外围,再次动用安装了全氮阴离子盐爆炸物的火箭弹,轰炸日军阵地时才会有的动静。
一般动用这些火箭弹的时候,都意味着要发动比较重大的进攻。
过去几天一直保持着试探性进攻的灭寇军部队,今天晚上发动的猛攻,却是在上海地区前所未有的。
陈少安站在振阳钢铁厂的高处,使用手中的望远镜,眺望着远处。
那里可以看到隐约的光芒,将天空照亮,是火箭弹爆炸之后的闪光。
就像是一种强烈的讯号,告诉那些日军,取他们性命的人要来了。
在一旁的猴子走过来道:
“攻击开始了,这次的攻击筹划时间比较长,几条线上的部队都动起来了。”
陈少安点点头道:
“不错,特遣队我看动静也不小啊,在办公室里面都听到了不少爆炸声。”
这么说着,他的目光落到了上海市区。
现在那里是一片漆黑,但是在之前能够听到不间断的爆炸声,从上海市区里面传来。
那是特遣队还有军统等抗日组织活动的动静。
只是相比于之前,这次制造出来的动静更大一些。
猴子说道:
“是的,而且嫂子带着人,炸掉了特高课,不知道有没有干掉平野瑶那个女人。
还有就是大嗓门儿也带着人开始行动了,不过是在后半夜。”
陈少安呵呵一笑道:
“她倒是会挑攻击目标,看来是蓄谋已久啊。不过平野瑶这个女人没有这么容易死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