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念头一闪出,把王兴强自己都吓了一跳!
只要他一拔枪,孙威完了,自己也完了!
自己还有大好前程,千万不要为了一时泄气,做出蠢事!
且自己的靠山是市委书记温进虎,孙威也不敢对自己怎么样。?嗖`飕+小·税¢旺. \无,错_内¢容,
何必去做那无谓的牺牲呢。
这样想着,王兴强调整了一下情绪,把刚才的恶念尽力清除,把火气强压了下去。
顿了顿,王兴强道:
“孙局,真的那只是顺路。
如果你说顺路也不行,那以后顺路也不让他上车好了!”
孙威道:
“我希望你说到做到!
你要记住,我们的警车是为老百姓服务的,是保护老百姓的。
而不是助长某种势力的工具!”
一直极力控制自己情绪的王兴强,终于忍不住。
大声道:
“孙局,你说王总是什么势力?”
门外的于作文听到王兴强的一声吼,赶紧就跑了进来,微笑地对王兴强道:
“王局长,您的电话一直在响。
可能有重要事情……要不要我帮您接一接?”
或许王兴强真的也在等着这个电话,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重重地吐了出来,对孙威道:
“孙局,如果你没什么事了,我回去接电话了!
那是我们案子的一个重要电话。”
孙威挥了挥手。
“你去吧!”
王兴强转身走了出去。
孙威看着消失在门口的王兴强,若有所思。
于作文没有说什么,也跟着往外走。,看~书¨君′ `已_发?布~醉.薪·璋^結′
刚到门口,孙威就叫住了他,直接问道:
“于主任,王局长跟飞虎集团老总王飞虎是什么关系?”
于作文一下子顿住。
他没想到孙威问得那么直接!
王飞虎跟王兴强是拜把兄弟,那几乎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王飞虎坐着警车上下班、出去游玩,公安局的人都看在眼里。
但都不敢吱声。
大家知道吱声不仅没用,还会给自己带来麻烦!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原公安局局长史同凡还没调走之前,跟王飞虎就是铁哥们。
所以,王飞虎坐着警车威风四起,也就顺理成章!
孙威上任也有一段时间了。
他不可能不知道,王飞虎跟公安局的这些微妙关系!
他是故意问,试探自己?
毕竟还是办公室主任,对于孙威,于作文还是多了个心眼。
于作文道:
“孙局,史局还没调走之前,王总跟他的关系就不错!
且王局长是史局一手提拔起来的。”
说到这里,于作文停了下来。
他再说下去,就是在背后讲老领导和副局长王兴强的坏话了。
这是办公室主任最为忌讳的事!
这也会让现任领导对他产生信任危机!
作为办公室主任,什么可以说,什么不可以说。
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一定要拎得清。
这也是办公室主任的基本素质!
孙威也不傻,于作文的几句话,他已经听出了王兴强跟王飞虎的关系。′w·a_n\z~h?e*n.g-s¨h`u?.′n/e¨t.
孙威点头,看了看时间,站了起来。
“好,我知道了!
现在八点多钟了,我回去了,你也回吧。”
于作文道:
“好的,孙局,你回去路上小心!”
后面一句,绝不是顺口提醒,而是刻意!
孙威明白,呵呵一笑。
“如果我这个公安局长他们都敢动,那同原真的就是无法无天了!”
于作文却还是提醒道:
“孙局,还是注意些为好!
同原可不是安州!”
孙威微微点头,不再作声。
心里却在想着:
“我就等着他们动我呢。
这样我就可以大开杀戒了!”
……
沈浩和英子从孙威的办公室出来,来到了楼下。
在此等候的洪力高兴地迎了上来。
“浩哥,怎么样?”
沈浩还没来得及回答,英子沮丧道:
“被赶出来了!”
洪力瞪大眼睛。
“怎么回事?”
沈浩摆了摆手。
“也不能说赶,只能说我们说了孙局长不高兴的事情。
他这样做也无可厚非,他帮不了忙,自然就让我们走了!”
三个人说着话,来到了公安局门口。
沈浩道:
“英子,还有个事,我想问问你。”
英子道:
“什么事?不会又是官场上的事吧?”
沈浩笑了笑。
“还真是官场上的事!
同原市原来的检察长禇生刚,你听说过吗?”
英子点头。
“听说过!他们一家都很有故事!”
沈浩兴奋起来。
“哎,给我说说。”
英子道:
“你不会就这样让我在这里跟你说吧。”
沈浩笑道:
“走吧,我请你吃宵夜去!”
英子道:
“请我喝酒吧,你们所住的酒店附近有一个酒吧挺好的。”
沈浩大手一挥。
“没有问题!”
于是,三个人上了车。
十多分钟后,三个人来到了一酒吧。
走进酒吧之前,沈浩给杨鸣去了电话。
简单汇报了在孙威办公室的情况。
杨鸣说那就先把孙威的事放下,先了解了解禇生刚的事情再说。
打完电话,沈浩紧随着洪力和英子走进了酒吧。
三个人在一卡吧坐了下来。
酒很快就上来。
沈浩跟英子碰了杯,直接道:
“英子,跟我们说说禇生刚的事。”
英子喝了几口酒,扯过纸巾擦了擦嘴巴。
“禇生刚以老检察长的身份,把同原市市委、市政府及公、检、法相关的领导都告了个遍。
从省里告到京城,一直在告,可一直没有结果。
我先声明啊,他的事我都是听说来的。
我可没有任何证据,我听到什么就告诉你们什么。”
洪力问道:
“你都是从哪里听到的?”
英子道:
“都是在酒桌上听到的!
有时候有些领导吃饭,需要我们去陪酒,我们就听到了。”
沈浩点头。
“你说吧,你知道什么说什么。”
英子道:
“其实,禇生刚也不是什么好人。
他在位的时候,也不见得是个好官。
他儿子也进去了,他孤注一掷,宁愿把自己砸进去,也要救出他的儿子。”
洪力问道:
“他儿子叫什么,是干什么的?”
英子道:
“他儿子叫禇锐,在同原开了家饭店。
据说同原饭店下来,就到他儿子的饭店了。
通过禇生刚的关系,同原很多单位的接待、开会等等,都安排到他们家的饭店里去。
直至禇生刚退休,禇锐的饭店还是很红火。
当然,主要还是因为禇锐经营有道。
到他饭店接待、开会的单位,他给开的报销发票,都是虚高的。
比如在他那里就餐五千,他可以给你开七千甚至更高的发票。
有一天,有个做生意的朋友让他帮捞一个人。
他满口答应,开口就要五百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