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完了之后，男人缓过神来，“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我妈似乎同意了，你不是要我一定要征求父母同意，我感觉已经到时候了，你来找吧。”
——
谢馨月没能约到许艺，有些不甘心。
这几天下来，她又搜集了很多与韩飞这个人有关的资料，在江城大学找到了不少曾经韩飞在校园里的照片。
他跟宋晏明，顾北城，关系都很不错。
许艺万圣节出席了活动后想要休息，拒绝了谢馨月。
谢馨月只好前往了顾氏一趟，刚跟前台说明了来意，前台便微笑着拒绝：“我们顾总不接受任何采访。”
谢馨月找啊找，又找到了杨越。
他们那一伙人，死了一个，其他的人都太难见面，她尝试过约了那届同班的，发现他们对韩飞了解甚少，甚至都回答不上来她提出的问题。
大家的话都是一致的，韩飞很少跟人玩，只跟那几个在一起。
其他人难约，只有杨越……试一试总无妨。
杨越接到助理电话说，有记者找，直接拒绝了。
谢馨月没想到杨越也这么难约。
但谢馨月没放弃，蹲在公司大厅等着。
前台想要赶人，又怕这些记者大做文章，借着公司员工的态度来否定整个公司。
只好任由谢馨月继续蹲着了。
谢馨月接到同事电话：“你最近在跟什么新闻，怎么天天在外头，都看不到你的人影。”
谢馨月：“一定会是江城人民感兴趣的大新闻。”
韩飞现在，可是通缉犯。
要是她所了解的信息没错，韩飞现在正经营着一些灰色的产业，可能和死去的杨昆，落网的肖元中，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一旦搞清楚，一旦曝光出去，韩飞落网，整个江城只怕会炸开了锅。
一时半会儿约不到宋太太，就只能从其他方面开始下手。
谢馨月对韩飞是有动心的，但邪不压正，动心不代表就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她可是记者。
杨越中途乘坐电梯下楼，离开公司，谢馨月抓住时机，第一时间往前冲。
“杨总……我是江城电视台的。”
杨越皱眉，一个滚字刚要脱口而出，对上谢馨月的眼睛。
保镖：“请让让这位小姐，我们杨总有事！”
谢馨月：“不会耽误你多长时间的，我保证，杨总能给我一点时间，我就问你几句话。”
杨越的不爽瞬间烟消云散。
“我正要去吃饭。”杨越示意保镖往一旁去。
谢馨月深吸了一口气：“我不会打扰你的，只是会问你几个问题，可以吗？”
“是要摄像？”
“不，我只是问你问题，不会摄像，也不会往外播。”
闻言，杨越没说什么：“上车吧。”
餐厅——
谢馨月坐在杨越的对面，杨越将菜单递给她：“怎么称呼？”
刚才在车上，两人一直没说过话。
谢馨月：“我叫谢馨月。”
“星月？”
“馨。”
杨越似乎听明白了是哪个字，会意的点头。
杨越：“你也不能看着我吃，点菜吧。”
谢馨月：“我有事拜托杨总，这顿饭我买单。”
小记者还挺讲究，杨越：“那倒不必，我比你有钱。”
谢馨月脸上一热：“一码归一码杨总，我有事……”
“我可没答应帮你忙，只是允许你问我几个问题。”
谢馨月：“杨总肯卖我这个脸面，已经是帮我忙了。”
杨越不语，等着谢馨月点菜。
谢馨月虽然觉得价格很高，但也点了几个：“就这些。”
杨越接过菜单点菜：“就吃这些？”
谢馨月：“够了。”
杨越也点了几个，将菜单给服务员。
等着上菜，谢馨月不耽误任何时间：“杨总跟韩飞很熟吗？”
闻言，杨越的脸瞬间黑下来了，真是许久没有人问他关于韩飞的事了。
杨越勉强扯出了几分笑；“找我就问这个？”
谢馨月当然捕捉到了杨越眼中的情绪：“杨总跟韩飞，还有联系吗？”
杨越喝了半杯水。
原本想着跟这个小记者玩玩闹闹，打发一下中午无聊的时间。
没想到一开口就碰他的雷区。
“他可是犯罪分子，我怎么会和他有联系？”
说着，谢馨月拿出了一张照片。
是那年一个高数比赛，韩飞和几人的合照。
那次几人一起参加全国高数比赛，几人合作的成绩很好，拿到了第一。
江城的团队将其他学校的团队秒了，于是在拿奖结束后拍了一张。
这张照片，杨越也有一张。
他盯着谢馨月手里的照片看：“东西哪来的？”
谢馨月：“照片上的人，是杨总，对吧？”
杨越笑了：“知道的事情为什么还要特地问一句，难不成我整了容，长得不像。”
“所以我想问问杨总，和韩飞还有联系吗？”
“你以为你是谁啊？”
杨越不笑了，一脸严肃：“我能坐在这说话已经很给你面子，不给你面子让你现在就滚。”
谢馨月：“杨总别误会，我只是……”
杨越没让她滚，自己起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