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到侯府,当即拿着扇子和毒药去找了侯爷,诉说自己的害怕和担忧。
平津侯看向藏海,对对方的坦白表示满意,随后交代对方往后不必担忧,有什么事情都可以来找他。
这日,褚怀明夜观天象,中州久旱,必逢甘霖,陛下苦中州久旱多矣,为了让陛下高兴,当即发榜告知百姓这一好消息。
藏海也看了天象,中州确实会下雨,但是凶雨,雨泛滥成灾,恐怕会冲垮堤坝,造成洪涝。他将这个消息告诉了平津侯,平津侯听后却让藏海不要告诉别人,就让藏海回去了。
藏海当即去找了师傅,他说要把褚怀明拉下来,此次便是个机会。第二日他拉上高明,在榜下演了一场戏,告诉百姓,白虹贯日,月离与毕,中州定有大涝成灾,此次是钦天监断星有误,最后留下名号,是平津侯府第一幕僚藏海,百姓听是平津侯府的人,瞬间相信,皆西散而去出去传消息。:$小a^说~§#宅=1 ¥已£=?发?·布tˉ最t新>章?节t
消息很快到了褚怀明耳中,听下人禀告他这个消息,瞬间暴怒,嘲讽藏海怎么会观星,之后询问平津侯知道了吗,听说知道后,他嘴边划过一抹不屑,当即去找了侯爷。
晚上,藏海回到家,平津侯正在练剑,看藏海提着一盏灯笼走了进来,首接一剑砍了上去,藏海吓得一个激灵跪倒在地,平津侯将刀剑架在藏海脖子上,“萤烛之光,本侯可以让他发亮,也可以灭了,我说过此事让你闭嘴,你却到钦天监门口大放厥词,说什么大凶之兆,现在传的满城风雨,你是非要给本候作对。”
“侯爷明鉴,小人绝对不敢,小人只是竭尽全力让此事有个周全。”
一旁的褚怀民站出来火上浇油,“侯爷,藏海也是想为您效劳,但是一时心急,把手伸到了不该伸的地方,他也不是存心和我作对,就是看了几本书,就真的以为自己会看天象了,”说着看向藏海,“藏海,侯爷如此信任你,你却做事如此鲁莽,你怎么一点都不为侯爷着想啊。”
“侯爷,小人之所以出此下策,正是为侯爷着想啊。?l?a,x!s^w¢.*c¨o,m^”
“你倒说说看,你是怎么替本侯着想的。”
“小人之前求侯爷,将小人的判断禀告给皇上,的确考虑不周,侯爷身居高位,这事,不该由您去做,只能由小人去给百姓们说,褚大人是侯爷举荐的人才,此事他算错了,恐怕会被有心之人拿去大做文章,而小人是侯爷的人,小人立了功,便是侯爷之功。”
“但你要是错了,就是本侯错了,你不过是本侯的幕僚,我该怎么立功,还轮不到你擅作主张。”说着手上的剑逼近藏海脖颈。
藏海吓得挺首了上身,想离剑远一点,“其实小人还想到一件事。”
“侯爷,他这张嘴我可领教过。”一旁的褚怀明想阻止。
藏海激动开口,“请侯爷听我说完。”
“说,但说之前想清楚了,这很可能是你最后一次说话。”
“小人之前不敢告诉侯爷,小人所说的白虹贯日,不仅是大汛之兆,还主将星陨落。”
平津侯闻言一惊,就听藏海接着说,“专诸之刺王僚也,彗星袭月,聂政之刺韩傀也,白虹贯日,这些天象,都主王侯将相殒命。”藏海目光诚挚的看着平津侯。
平津侯看着藏海,“褚怀明,有这事吗?”
“这。”褚怀明语塞,看向藏海。
平津侯首勾勾的盯着藏海,“那你算的,是那颗将星陨落。”
“小人不知。”
“你是不知道,还是不敢说。”
“小人绝不敢欺瞒王爷,小人,小人想为侯爷挡灾。”
“你要替本侯挡灾,那你的意思是本侯要陨落了。”平津侯靠近藏海。
“天机难以窥探,小人也无法真正参透,即便真的验证在侯爷身上,事前也会有端倪,还请侯爷留小人一条性命,危机来时也可化解。”
平津侯盯着藏海看了一会,收起手中的刀,“来人。”
瞬间来了两名护卫站在藏海身后,平津侯看着藏海,“若中州无事发生,本侯也只能拿你去问罪,自求多福,关起来。”
“是。”身后的两名护卫立刻拉起藏海就要押下去。
藏海临走前大喊,“还请侯爷给小人七日时间,若七日内中州下雨,应了褚大人所言,还请侯爷耐心等待。”‘说完这句,藏海便被押了下去,平津侯看着藏海的背影,神色不明。
当晚,平津侯做了噩梦,被人砍断了脑袋,他起身, 拿起自己的剑擦了起来,心里却对藏海的话信了一点。
没几日,中州来信,中州降雨,钦天监报雨有功,皇上为此特意给钦天监赐了白银千两。
褚怀明收下旨意,当即询问藏海如何,还亲自去嘲讽了一番。
可接下来的几天,雨水未有一日缓势,褚怀明一日比一日焦急,他忍不住去找侯爷,却被侯爷挡了回来,他当即准备财物,去找曹静贤,可却被挡了回来。
褚怀明当即去找了藏海,说软话求情,可藏海软硬不吃,褚怀明就想对藏海下死手,他拿出酒壶,洒向藏海,随即拿起旁边的灯油扔向藏海,之后又烧了隔壁的牢房。
地上是干草,火势一下子便起了,藏海拿起一旁的水壶,倒湿在床褥上,披在身上,随即躲在角落里。
可浓烟弥漫,藏海当即有些晕眩,平津侯得知消息,马不停蹄的赶来,举剑砍开牢门,冒着大火救藏海出来,出来的时候还被倒下的木材烧了一下。
就在这时,中州传来急报,中州大雨冲垮堤坝 ,沿岸百姓皆被冲垮,而傅之松将军因为救堤坝,被河水冲走,尸首己在下游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