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河他们坐着出租车已经走远了。
中年人还等在电话亭旁,一脸期待地等着。
果然,没过多久,就见十多个文龙画虎的汉子冲了过来,把中年男人按住就是一通圈踢,踢了几分钟之后,又忽啦一下散去。
这个中年男人躺在地上,满头满脸的血,已经不省人事了。
唐河他们紧赶慢赶的,还是迟到了,不过那架飞机一直在等着他们。
飞机上的乘客也没吵没闹的,该抽烟的抽烟,该喝酒的喝酒。
唐河他们上了飞机的时候,还打着招呼,只是一挥手的,那是领导层,热情地递着名片的,那是出来做生意的。
唐河他们落座,飞机起飞,刚刚平稳,漂亮的空姐就推着小车,点烟倒酒,无微不致。
没错,这年头的飞机上,不但让抽烟,还能喝到茅台。
飞机出行,绝对属于最顶级的出行方式。
既然是顶级的,自然享受也是最顶级的。
就连空姐,都比后世漂亮多了。
嗯,后世飞机出行快烂大街了,空姐的质量都堪忧啊。
杜立秋瞄着那两名空姐直流口水。
唐河哼了一声,狠狠地踢了他一脚。
“你特么别瞎扯啊,人家空姐傲着呢,现在还是在天上飞着,搞出事情来,全都得玩完!”
“嗯呐!”杜立秋十分乖巧地应下了。
这种空中飞行的庞然大物,杜立秋还是挺敬畏的。
唐河要了个毯子,蒙着毯子就开始呼呼大睡。
飞机触地,咣当是一跳再一晃,把唐河晃醒了。
看看手腕上的手表,哟喝,提前了半个小时呢。
这年头也没什么限流啥的,这边起飞那边降落,提前是常事儿,延误才是偶然。
一行四人出了机场,刚刚上出租车,杜立秋就叽叽歪歪地问着韩建军,咱今天住哪啊,咱们在这住几天啊。
挺大的老爷们儿的,叽叽歪歪的让人心烦。
唐河靠着车窗,看着街上的行人,看得很认真。
他依稀还记得,上辈子读初中的时候,去同学家玩,同学之母早年去过苏杭,眉飞色舞地给唐河描述过苏杭的姑娘。
用她的话来说,那叫一个精巧可爱,皮肤贼好,吹弹又可破。
但是唐河在车上看了半天,也没有看到这样的女子。
不过,精巧可爱倒是真的,不分男女。
拿杜立秋出来比是欺负人,就连韩建军这样的,放到这地方都算高大魁梧。
杜立秋的话,放东北那也算是人型坦克了。
他们要在杭城住上了一天,到了住的地方一下车,唐河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
这是大冬天,气温虽说还在零上,但是扑面而来的,是浓浓的水气。
就好像把你泡到了两三度的冷水里头。
唐河这个来自大兴安岭,零下几十度的大河都掉进去过的,东北虎一样的男人,硬生生被南方这零上的气温,冻得跟孙子似的。
这种冷跟北方的冷不一样。
北方就算零下五十度,多穿几件大棉袄二棉裤,把自己裹成个球,倒也扛得住。
但是这基巴地方,湿气是无处不在的,就算加上一件大棉袄也不行,更特么的冷。
一行人都没有了说话的欲望,赶紧进屋吧,太基巴冷了。
这是一家新宾馆,条件那是相当的不错,房间也够宽敞,雪白的被子看着就干净。
但是,这被子往身上一盖,唐河差点没跳起来。
草的,没有热炕也就罢了。
怎么连被子也是湿的。
其实,倒也不至于多湿,就是潮的乎的。
东北冬天烧着炕,啥都干爽的,这种环境是真有点受不了。
深城也不是没去过,只是季节不同而已。
唐河缩在被窝里瑟瑟发抖。
草的,以后冬天,老子还是消逼停的在大兴安岭蹲着吧,零下几十度冻不死人,这特么零上的湿气,老子是真有点扛不住啊。
唐河熬了一阵子,也是真熬不住了,起身去找杜立秋,再叫上武谷良。
几个男人在一个被窝挤一挤吧,还能暖和点。
没啥不好意思的,冬天在野外的雪窝子里头,不一直都是这么挤过来的吗。
环境恶劣的时候,别讲究那么多。
能把杭城这种江南温柔乡称为恶劣的,唐河也算是独一份了。
唐河裹紧了衣服,推门出去,就看到杜立秋的房门刚刚关上,还没有完全合拢。
唐河赶紧过去挡住了门,刚要推门进去,就听到里面传来滋儿滋儿的声音。
他这是干啥呢?
唐河好奇地推门进去。
就见杜立秋像一头捕食的老虎一样,搂着猎物在那啃呢。
再看被啃的那个,穿着空姐的制服,肉色的丝袜,坡根儿的黑色小皮鞋,南方女子柔软的身段,娇俏的模样……
草……
唐河忍不住大骂出声。
杜立秋你个王八犊子,就是坐了不到三个小时的飞机,你特么是怎么勾搭的空姐啊?
空姐背对着唐河,她没有发现。
杜立秋冲唐河挤眉弄眼,然后拽起了空姐的裙子,还向唐河招手,让他突袭。
职业所带来的冲击,让唐河瞬间有强烈的冲动。
然后,唐河转身就走,看一眼过过眼瘾得了。
唐河往自己房间走的时候,脸色那叫一个阴沉。
说实话,他是真的妒忌了!
上辈子,杜立秋孤苦一生,无疾而终。
这辈子,他可能会死在女人的肚皮上。
这么一想,我草,两辈子的死法都不差啊。
不管是无疾而终还是死在女人,还是漂亮女人的肚皮上,是多少人一生梦寐以求的追求啊。
要是旁边有洗浴的话,唐河可能会忍不住破个戒了。
武谷良晃晃悠悠地回来了,直接跑到了唐河的房间。
“妈的,这狗基巴地方,我问了一路,都爱搭不稀理的,还没个洗浴,都是按摩的,不能泡澡搓澡,差了点意思啊。
还太特么冷了,冻得我都没有发挥好,来来来,一被窝,暖一暖!”
武谷良说着要往唐河的被窝钻,然后被唐河两脚踹了出去。
老子现在一点都不冷,还有点躁热。
熬过了一夜,早上起来出门的时候,杜立秋的房门开了。
空姐打得得很漂亮,拉着一个小行礼箱出来了,还十分温柔地向唐河笑了笑,然后错身而过。
错身而过的时候,女人的脂粉香气,让唐河不由得抽了抽鼻子。
他居然后悔了。
后悔昨天晚上没跟杜立秋一块打口井。
接着,唐河听到了一声怒吼。
武谷良跟杜立秋翻脸了,打到一块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