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林之中,刘桐一路追寻,却在一条山上溪流处彻底失去了陈南的踪迹。/r,i?z.h?a¨o¨w+e-n?x?u.e\.¢c~o+m-
他不确定陈南是顺着溪流向下,还是沿着溪流往上,翻越山川逃走了。
不管是哪种,都已经追不上了,陈南总不可能站在原地让他杀。
“该死,该死啊!”
愤怒的情绪几乎要将刘桐吞噬,他拔出长剑肆意发泄,剑光顷刻间就将周围的树木削平,大地破碎。
好一会之后,他才逐渐冷静了下来。
这次出来不光没有抓到陈南,胡川和赵凯还死于陈南之手,不需要想也能知道回去之后将遭到玄冥真人严厉的惩罚。
“不能回去,必须要杀了陈南才行,否则我会死的……”
刘桐眼中满是忌惮,玄冥真人有什么折磨人的手段,他可是一清二楚,一旦落入他手中,当真正的生不如死。
因此他思虑了许久之后,才决定暂时不回元天宗,一定要找到陈南才能回去交差!
这个想法虽然能够暂时让他逃脱玄冥真人的魔爪,可也知道一旦率先被玄冥真人寻到,下场定然会无比凄惨。
但这已经是他能够想到的最好的办法了。?第,一¢看!书.枉\ /已,发,布+嶵\芯?蟑/劫¢
昏迷的陈南自然不知道,有条疯狗承受了巨大的风险,刮地三尺也要找到他。
此时的他已经被带到了百里外的一处破庙内。
庙里有座破损的雕像,房顶也漏了一个洞。
陈南身上骇人的伤口也都被处理过了,也喂服了疗伤丹药,只是能够活过来,还要靠他自身的意志力。
“嗯,气息比之前强盛了许多,看来是快要醒了。”老者摸了摸几根稀疏的胡子,笑的合不拢嘴。
之前还觉得救下陈南是亏了,若是没活过来,白担心一场不说,还浪费了珍贵的疗伤丹药,那可是六品丹药。
就算是他的宗门之中也没有几颗,让老者无比肉痛。
好在一切都是值得的,陈南的气息逐渐稳定下来,丹药没有白费。
并且生命力如此顽强的人,毅力想必远超常人,在修行界中,即便是天资不好,仅凭毅力也能有大成就。
更何况老者已经探查过陈南的资质,不说万中无一也是相当罕见,若是能够吸收入自己宗门,说不得便是一桩大好事。
一旁的少女看着老者猥琐的笑容,顿时翻了个白眼:“之前还不想救人,现在倒是乐呵起来了。`咸*鱼+墈.书′蛧′ .追*罪¨芯·章~結′”
老者被气的胡子一翘:“你懂什么?若是这等天才成长起来,宗门不也会跟着强盛?再说,之前我不愿意救那是谨慎。”
“像你这样的,被人骗了还要给人家数钱呢。”
女子冷哼一声,却没有开口反驳,毕竟她也并不是不识好歹。
就在两人说话间,床上的陈南突然咳嗽了两声,缓缓睁开了眼睛。
脑袋里还有些混乱,便看到一张丑陋老朽的脸在自己的眼前清晰起来,并且还对他露出了猥琐的笑容。
“小友,是我们救了你呦,要不要加入我们的宗门啊?”
刚醒来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呢,就要自己加入宗门,就算是陈南不清醒,也察觉到有问题了。
尤其是老者的笑容还如此猥琐,于是他想也没想便一拳砸了过去!
“哎呦!”
老者惨叫一声,捂着眼睛跑到了一旁。
清冷女子一看,顿时闪身挡在了老者身前,警惕的盯着陈南。
虽然他们救了人回来,却还不知道救的人是好是坏。
陈南坐起身来,只觉得身上疼痛不已,让他也不由的呲牙咧嘴,仔细感受一番体内的情况,伤势同样严重,经脉都断了好几根。
只不过此时有一股精纯的能量正在缓缓修复着他的经脉,恢复伤势,就连修为也不曾跌落。
甚至是因为经历了生死之战,还略有突破,已经是筑基三层巅峰,只差一步便能晋升筑基四层。
清醒了片刻之后,陈南也明白体内那股清纯的能量,定然是眼前的老者和少女喂给他的疗伤丹药。
对救命恩人挥拳,即便是他脸皮再厚,此时也不好意思了起来。
可谁家一睁眼就让他加入宗门的?一看就是老骗子了!
他清了清嗓子,满脸歉意道:“两位,实在抱歉,我刚刚醒来还不清醒,得罪之处还望见谅。”
听到他诚心的道歉,老者的气也消散了大半,知晓自己太着急了,随即便转身,一屁股坐在了身后的石砖上,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是老朽大意了啊,没有闪,不然凭你也想伤我?”
说话听起来大义凛然,若不是顶着那个熊猫眼陈南差点就信了。
清冷少女抱起肩膀,上下打量了陈南一番,这才询问道:“刚才的事情就算了,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何受
伤如此严重?”
说起这件事,陈南的眼神顿时暗淡了下来,因为他想起了因他惨死的村中老人们。
“在下陈南,之前参加了元天宗的开山收徒……”
将自己经历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非是陈南没有戒心,而是觉得能救了他的人肯定算不上坏人。
等他说完之后,一旁的清冷少女已经气的七窍生烟了:“怎么会有人这么坏?那个赵凯简直太恶心了,还有那什么玄冥真人,简直像个魔教!”
一旁的老者差点被吓死,赶忙跳起来捂住了少女的嘴巴:“小点声,能称之为真人的,那都是元婴老怪,一指头就能捏死我们!”
“胆小鬼!”少女白了他一眼,一看就没有放在心上。
老者却心惊胆战的,毕竟听陈南说完之后,他才知道救下陈南,就相当于得罪了一个元婴老怪,一不小心,他们宗门都要完了。
可是像陈南这样天赋的弟子,早就被那些大宗门收走了,留给他们这些小宗门的都是歪瓜裂枣。
这也导致他们的宗门越来越弱,如今沦为末流。
因此对于陈南,他可谓是又爱又恨。
“对了,还不知道两位恩人的名讳。”陈南一拱手询问起来。
老者正襟危坐,捋了捋胡子,正色道:“老夫乃青山宗掌门江正,她是老夫的弟子唐芷柔。”
“我可还没答应做你的弟子呢。”唐芷柔在一旁拆台,满脸不屑,引得江正扭过头连连冲她使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