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夕然看着这个善良又率真的小丫头便笑着说:“蕊儿你不要想得太多,宇文宏才不会回来找我呢,如果他回来找我,那他就真的不要脸了,你想啊,堂堂一个皇子竟都不懂判断力,这要是传到皇上耳朵里,那他的那份心思也真就该烂在肚子里了,不错皇上赐的那条狗是已经死了,可是咱们的大黄可是那只狗的重孙呢,这不也是与皇上有关连的,所以这个亏他吃定了!”
“什么?重孙?”蕊儿的嘴角抖了起来,暗道,自家小姐还真会瞎掰啊,什么重孙啊,这只是普通的流浪狗好不好,不过小姐说的对,三皇子如若追究此事,那不就是自打嘴巴吗,所以她的小脸又笑的跟朵花一样,还是自家小姐聪明啊。
“……”
“哈哈哈……哈哈……我就说那丫头机灵吧,没想到三哥也会吃到这样一个哑巴亏,哈哈,越泽,我不行了,笑死我了!”四皇子宇文晨那浮夸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不错,刚刚他是借故离开尚书府,其实是去了海王府给海越泽报信儿去了。
他就想着今日尚书府会有好戏看,所以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啊,只是他没想到的是,本以为他还要废些口舌的,哪成想海越泽那个冰块闻言便二话没说就跟着他来了,当看到徐夕欢与宇文宏在院子里发生的一切,他都快笑爆了,最可笑的还是徐夕然那句‘重孙’听完后,他拉着海越泽便飞奔而走,他怕笑出声来,这丫头还真是气死人不偿命啊。
很是难得,海越泽那难得一见的冰块脸,脸上的笑意也越发的深了,轻声说了句:“她还真是让我意外啊!”
宇文宏与徐夕欢很是狼狈的回到了徐夕欢的院子,具体的来说是宇文宏把徐夕欢扛了回去,之后就面色发黑的走了,连一句话都没有与徐夕欢说,而徐夕欢此时也在惊慌与恐惧中缓过神来,本来她还要打算小鸟伊人楚楚可怜的控诉一番,哪里有想到人家根本没理她。
徐夕欢望向宇文宏的背影,脸色狰狞起来,眼中的泪也流了出来,暗道,难道自己的努力真的要白费了吗,不会的,不会白费的,她一定要嫁给宇文宏,徐夕然那个死丫头也要收拾,自己是不会输给她的,想着便起身去了如意园。
这边的冯姨娘刚刚哄睡了徐夕敏,徐夕欢便风风火火的跑了进来,抛开了她一惯的大方端庄,大吼道:“娘亲,您快想想办法吧,再不治住那个小蹄子女儿便就这样一头撞死,那个小贱蹄子竟然放狗咬我与宏哥哥,娘亲,宏哥哥被她气走了,连理都没理我,她是想干什么啊,娘亲你为何那时候心软,留下一个祸害,那时你就该让她跟她那个贱人娘……”
“啪!”一个巴掌声传来,就这样打断了徐夕欢的吼叫声。
而徐夕欢都傻了,愣在在那里,从小到大娘亲对她的疼爱她不是不知道,别说是打她,就连大声责骂她的时候都没有,今日却是为了那个野丫头而迁怒于自己,让她怎能甘心呢。
通红的小脸上,流下了屈辱的泪。
“你妹妹刚睡下,你吼什么吼!”冯姨娘眼神瞟了下内室,见小丫头摇了摇头示意无事,才又转过头来对徐夕欢道:
“欢儿,你太让我失望了,娘亲对你的培养都白费了吗,你是什么人啊,你是高贵的尚书府的大小姐,大将军的外甥女,你是高贵的,你是端庄有才华的。”
“娘亲是息么教你的来着,什么事情要忍,任何事情不要亲自动手,要记得祸从口出,你知道刚刚在说什么吗?没想到你也是个不成器的,早知道这样,我不如培养你妹妹了!”冯姨娘眼神里充满着失望与痛心。
“我有什么办法啊,眼下我的如意郎君都要快被那个小贱人搅黄了,我是端庄了大方了,可是有谁会为我除掉阻碍我的一切啊?”看到自己的娘亲眼中的失望,她突然怕了,怕自己被自己的娘亲所弃。
“没有人吗?是你傻,是你不懂得利用人,你的亲妹妹你不是利用的很好吗?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我不说是因为我想给你自信,而你那些小把戏也是无伤大雅的,敏儿为何总是像猫儿见到老鼠一样没完没了,这其中你应该晓得吧?”
“欢儿,你要记得,不要把你那点小心眼放到自家人的身上,多动动你的脑子,今日这么一闹,三皇子怎么可能被抢走,他今日必是在那个小贱蹄子那吃了瘪,失了脸面才走的,你却沉不住气。”
“你以为三皇子看上你什么了,你舅舅是一方面,你爹爹是一方面更多的是你的温柔,你的才华,你的大方,你的端庄,要不然京都比你身份强的有吧,你表姐,人家可是大将军的嫡女,李丞相的女儿,哪个不比你身份强,地位高啊,可是她们哪一个在自身条件上强过你了?”
“原本我还是看好你的,谁知现在你却为了那样一个贱丫头沉不住气了!”冯姨娘想必是真的生气了,说话的声音也尖锐起来。
只听“扑通!”一声徐夕欢跪在了地上泪流满面道:“娘亲,欢儿知道自个儿错了,都是欢儿的错,没有体会娘亲的苦心,还请娘亲不要放弃欢儿啊,欢儿可是娘亲最疼爱的女儿啊!”此时的徐夕欢也很是后悔,她当然知道娘亲的苦心,只是今个儿的脸丢大发了,所以她才做了这么一件蠢事。
冯姨娘刚刚也是被徐夕敏徐夕欢接二连三的不争气给气着了,所以哪里能真的不管自个儿的女儿呢,弯腰把徐夕然扶了起来,哪里知道她一个精神恍惚,重心不稳的都向后栽了去……
“娘亲,娘亲你怎么了,都怪欢儿不好,您这是怎么了呀!”徐夕欢慌乱的接住了冯姨娘,此时她完全慌乱了,如果娘亲真有什么事情,她该要怎么嫁给宏哥哥啊,所以她急的脸上还没有干的泪水又一次从眼中流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