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坐的贵妇虽说是有奉承冯姨娘的,但大多数都是正妻,她们是最看不惯那些姨娘的,人家好好的这样漂亮的一个嫡女,却被她教成了什么都不会的废柴,而且还教导长女去勾引嫡女的未婚夫,也就是那种姨娘才教得出来那样的女儿。
冯姨娘的脸色多变,对于徐夕然身上穿的那件衣裙她再熟悉不过了,是那个贱人最喜欢的一件了,今天徐夕然是不是吃错药了,竟是不听自己的话,看到两张这样相像的脸,冯姨娘的脸不禁也看向华尚书,为何会这样……
“婉儿……”徐尚书情不自禁向前走。
“爹爹是在叫女儿吗?女儿是夕然,娘亲才叫婉儿呢!”徐夕然还特意加重了娘亲二字。
“呀,然儿来了啊,刚刚听闻你掉入荷花池中,可给娘亲急死了,有没有怎么样啊?”冯姨娘见到自家老爷的神情,一定是想起那个贱人来了,所以她特意展现她贤惠的一面,快一步来到了夕然的面前担心的问道。
“咦?爹爹,什么时候您把姨娘扶正了呀?怎么然儿不知道呢?”夕然满脸疑惑的问道。
“咳咳……然儿胡说,为父何时扶正你冯姨娘了!”伊尚书尴尬的咳嗽两声。
“那她一个姨娘,为何在女儿面前称为娘亲啊,女儿的娘样亲不是早早就去逝了吗?”今日的夕然完全是个好奇宝宝,问出的问题让人相当尴尬。
“额……”伊尚书一时语塞,而冯姨娘的脸则是红白交错的丰富多变。
“徐夕然,你什么态度啊,一个废物而已,你刚刚怎么不被淹死呢?我娘亲是关心你,你怎么说话呢!”在别人还想着看接下来发生什么事情的时候,伊水敏很是看不过自己的娘受辱,便不顾徐夕欢的拉扯,跑上来来,开口就骂。
“啪!”
一个巴掌打的厅堂中又一次安静了。
“徐夕然你个贱蹄子,你敢打我,你不想活了啊?”伊水敏满脸的不敢置信,瞪着眼睛怒骂道。
“啪!啪!”又是两声巴掌,这次全部安静了,连被打了的伊水敏也安静了,满脸的不敢置信。
“你再骂,你再骂我就再打,论尊卑,我是嫡你是庶,论长幼,我是长你是幼,可是你满嘴的不干净,难道这是就你姨娘教你的吗?”徐夕然云淡风轻的描述着像是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
在座的人没一个不被这一句条理分明的话给震住了,不是说徐夕然性子懦弱是个废柴吗,怎么会讲出这么条理分明的话呢。同时也为伊水敏那嚣张的样子而不耻,一个庶女而已还以大过嫡女去啊,真是活该被打啊。
“老爷啊,然儿这是在打我的脸吗,敏儿还小,她这个做姐姐的怎么就下得去这个手啊!一定是有人中间撺掇什么了。”
冯姨娘此时深刻的明白了,这个徐夕然一定是着了魔了,要不然就是那个徐婆子搞的鬼,但她冯如冰也不是吃素的,今日当众让自己这样的出丑,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打了敏儿,她凭什么这样的张狂啊。
“然儿!”伊尚书老脸涨红,虽说敏儿做的不对,可是这大庭广众之下被打,他也是心疼的啊,敏儿是他最小的一个女儿,难免会多疼一些。
“怎么,爹爹也觉得女儿做的不对是吗?可是三妹妹今日竟是这样目无尊长的辱骂女儿,那么他日她何时不小心了,骂了您又如何呢?还有,冯姨娘果真没有扶正吗?”
“那么她在嫡女面前还自称我我的,而且然儿的明讳是她可以教的吗?看来这后院没有一个主母还真的不行啊,小妻竟然是这样的横行,庶女竟是这样的跋扈啊!”说到此,夕然还无奈的叹了口气呢,好似对于伊尚书很是失望似的。
“到底是嫡女啊,竟是这样的懂理呢!”
“姨娘生的到底是姨娘生的啊,当着咱们大家的面还敢这样的辱骂嫡女,嗨,那可怜的孩子一定吃了不少的苦啊!”
“……”
伊尚书也自知冯姨娘与伊水敏的确是越举了,但是再怎么说,他都没舍得打过敏儿一个手指啊。
“二妹妹,你又何必的为难姨娘与三妹妹呢,姨娘待你如何这么多年府中上下再清楚不过了,这次是姐姐的错,是姐姐对不起你了,还望你看在我们是一家人的份上不要为难姨娘与三妹妹了,姐姐在这里给你陪礼了!”徐夕欢娇柔万分,楚楚可怜的向夕然道了歉。
夕然暗道,这位才是隐藏的最深的一个吧,利用自己那楚楚可怜的优势来博得别人的同情,哼,不过遇到自己算她倒霉吧。
果然,在座人的脸上出现了挣扎的表现,不再是刚刚的义愤填膺了,看来这个徐夕欢还真不容小瞧啊。
“大姐姐,你说的哪里话啊,我怎么会怪你呢,你与三皇子是两情相悦,妹妹我心里明白,不过妹妹今日做的一切也是为大姐姐你好啊,你想想啊,你如若嫁到皇家去,让人家知道你的姨娘与庶妹不知礼仪?”
“那么大家会怎么看你呢,大家只会翻旧帐,会把你所有的事情都翻出来的,本来对于你与三皇子的‘两情相悦’妹妹是没什么的,但有心人会拿此事做文章,所以这礼义廉耻对于咱们这样的家来说是很是重要的呢!大姐姐你说是不!”想要以此来博得大家的同情,她妄想!
本来刚刚松了一口气的徐夕欢听闻夕然的话后,红了眼圈,表面一副不堪受辱的表情,而心里则是恨透了徐夕然,这个死蹄子言外之意就是说自己不懂礼义廉耻吗,真是可恶,以前怎么没有发现这个死蹄子这么能说呢。徐夕欢立马楚楚可怜的瞧了宇文宏一眼,还不停的拿着手上的帕子拭泪。
“徐夕然,你够了,你们的家事本殿下不想听也不想管,但是请你注意自己的言词,对于这次毁婚,与欢儿没关系,都是本殿下的主意,所以你也不要再做无谓的纠缠,这婚我是毁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