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的木遁来源于移植的柱间细胞,这一点敏锐的感知型已经察觉到了。
出面解释的是黑着脸的扉间,他头一次觉得队友竟然这么不靠谱,居然能想出让斑用实际行动证实月之眼的真伪。这种听起来就不对劲的事怎么看都是假的啊!也只有一根筋的理想主义者才会认为幻术世界是绝对美好的。
“他们出来了。”鸣人的感知力是最强的,斑一露面就被他锁定了,这位选择的降落地点果然是十尾身上。
那怪物徒有人形,却生着畸形的面容和后背。一只缀满勾玉与年轮纹路的巨大眼珠和一张类人的嘴分别长在头部的两侧,背上如螺壳一般高高耸起,有十条末尾生着手状物的尾巴正在漫天飞舞。
这就是十尾除了神树模样以外的最终形态。
然而这只巨兽并没有现身多久,在所有人反应过来之前,祂就飞速向着一个点收缩,不过几个呼吸的功夫便消失不见了。
这会儿已经不是在意初代火影立场的时候了,最危险的敌人恐怕已经诞生了。
“这...该不会是.......”
“十尾人柱力......真的诞生了。”
“驯服十尾应该...需要时间吧?”
“现在该怎么办?封印术还能奏效吗?”
七嘴八舌的议论中充斥着不安。光是直面十尾就已经震慑人心了,现在,忍界公认的最危险的忍者将最危险的力量收入囊中,那意味着什么?他们甚至不敢随意想象。
“坐以待毙是解决不了麻烦的。”
第一个站出来的竟然是佐助。这也不奇怪,佐助本身就是那种,管你是谁都敢冲上去干的性格。不过,他也不是盲目的干,他最擅长的就是在战斗中收集情报,为试探而冒进是十分有必要的。
而且,现在的他也不需要对查克拉精打细算了,影分身就是最好的探路工具。这一次他总算没有大张旗鼓的进攻了,而是以分身做掩护,低调地靠近十尾消失的区域。
鸣人见状也做了和他一样的选择,用同等的分身协同跟进,自己也在向前辈们笑着打个招呼之后跟上了。
两个后辈的勇敢让前辈们面面相觑,在他们互相交换眼神的时候,魂不守舍的卡卡西居然清醒了过来,也踏着两个学生的脚步迅速远去,那速度甚至比学生们还要快上几分,像是要追赶上什么。
紧接着摸鱼很久的柱间也动了。他瞬间就进入了仙人模式,但没有结任何印,而是举起了一只手。随着那只手慢慢升起,地面开始猛烈震动,盘根错节的木枝拔地而起,它们相互缠绕,相互融合,最终竟然以一棵“树”的形态长到了百丈的高度。这是远胜于任何一次“树界降临”的木遁,明明所有的秽土转生都应该没有成长性了,可千手柱间却以超出常人的方式锤炼自己的灵魂,达成了生前也不曾有过的壮举!
而他之所以要这么做,就是因为他“看”清了斑的行动轨迹。
成为了十尾人柱力的斑并没有沉迷于强大的力量,他在雀跃无比的同时也更加焦灼,恨不得立刻施展无限月读。这似乎不太符合他的行为习惯,拥有力量之后,立刻实验并彻底掌控这股力量才应该是他会做的事。不过,他耗费一生的计划即将圆满完成,还有两位在他生命中举足轻重的人正在最佳观众席上见证,他的迫切在所难免。
于是,斑决定顺应这份迫切。他丢下了用轮墓边狱制造的看不见的分身,用来阻拦闹人的反抗者,然后又在飞上高空的过程中以小型地爆天星制造了一片陨石雨,确保不会有人来打扰他。在这个过程中,他看到了一棵巨树的诞生,于是又抽空在心里赞叹了一声柱间的小惊喜。
他终于升上高空,一个看上去与月遥相呼应的高度,此刻,这世上再也没有能阻止他的人了。虽然他从未是施展过那个术,但顺应内心的指引似乎就足够了,他在暗哑的低吟中掰断了额上的角,那只刚刚长在十尾脸上的轮回写轮眼此刻正在他的额间缓缓睁开。
月光被映照为了血色,勾玉的纹路遍布月的外表,月亮竟然真的成为了月之眼的模样,那传说中的幻术就要施展了!
“有个很奇怪的斑正在狙击我们的影分身。”
“嗯?”鸣人有点奇怪地偏过头,结果却在佐助的眼中看到了淡紫色的光芒,十分意外地愣了一下。他的感知被十尾过于庞大的能量覆盖了,再加上佐助身上本来就有他的巨量查克拉,两相磨合的过程已经足够漫长,结果他竟然没注意到佐助身上的变化。
鸣人冷静的很快,顺便讲解起了现在的情况,“你觉得奇怪很正常,因为肉眼无法观测到那个影子,他并不与我们处于同一个维度,却偏偏可以攻击我们。”
“难道他也能存在于生死边界?”佐助的疑惑脱口而出,他接触到有关维度的情报,也只有那一场又一场的梦了。
可惜,鸣人在某些方面非常聪明,但又在某些地方过分迟钝,他并没有注意到佐助知道生死边界是件多么奇怪的事,而是理所当然地反驳道:“没到那个地步,只是一种‘错位’而已,要是他能影响生死边界,就不会那么容易死掉了。”
两人说话的功夫,宇智波斑已经飞了有一段距离了,而且还扔下了数量相当惊人的人造陨石。个头比不上最震撼的那两颗,但也是巨大的麻烦了。
佐助不得不再度掏出了威装九尾模式,对于清扫这些玩意,尾兽显然比须佐更好使。而且,他们说不定还能在对空攻击的过程中影响到斑的飞行。
一直在打辅助的鸣人这次也没有让人失望,斑的影子分辨出了两人的本体,本来还打算直接进攻,结果就被鸣人一个抬手给定住了。这还是这个术诞生以来第一次失利,影子的表情变得有些惊诧,奋力挣扎却始终无法突破禁锢,结果就被锁到了该回到本体的时刻,直接融化了。